刑堂似乎与我颇有缘分,这不,兜兜转转之下,又再次入了刑堂, 受了事几板子之后又回到了原来被禁闭的房间,望着那从窗外飘进的雪花,将身上的薄被单裹了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气。
生气吗?
闭上双眸,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这便是所谓的祸不单行吧。
林辞锦 ,不同于我的出身,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不愁吃不愁穿,却偏生跑到了这样冷的华山来学艺便如她所说,不过是想引起师父的注意罢了,而我便成了她的踏脚石,以切磋为由相邀,又忽而撤剑,以致我来不及收势而将她重伤。
在我进刑堂被禁闭不久,她便抱病以探望为由前往此处,得意洋洋地将她的心思尽诉,那苍白的面容在阴暗得只有一丝亮光的房间内显得有一丝诡异,原来那年师父携我回山时,在半路上所救下险些被强盗们抓去当山寨夫人的姑娘便是她,那时念在她一孤身女子在外多有不便,这才又折了路将那姑娘送了回家才算,临别前,那时师父曾报过自己的名号……
懵懵懂懂间,我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是不甚明了,明明……我同她路过一面之缘,既是喜欢上了师父,又为何……为何要陷害于我呢?
我终于明白当时小阿竹离山时的心情,只是此时的我却是比她还要复杂许多,林辞锦此人人缘极好,根本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就连师父也只是揉了揉我的发顶,什么话儿也没说,与其被她想着法子碾压出去,倒不如自己自行离山,也省得又会出些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如是想着。
将华山的校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趁着此时的人不多,悄然下山,路至听雪楼,照例站了一会儿,将景色再度尽收眼底。
也许,这一走便是再也回不来了呢,我想。
那时的我却尚不知,这可谓是一语成谶,这一走,便再也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