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山

夜，天墉城。

芙蕖“师姐！”

闻声，鬼鬼祟祟走在前面的姬琉月连忙回过身，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姬琉月“嘘！小点儿声。”

芙蕖“哦哦。”

芙蕖配合的放低了声音。

姬琉月“怎么样？掌教真人睡了吗？”

姬琉月一边问道，一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芙蕖“嗯，睡了。”

芙蕖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

芙蕖“守夜的弟子呢？”

姬琉月拍了拍胸脯，得意道：

姬琉月“你师姐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然而转瞬，她的神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姬琉月“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儿，保不准就有个漏网之鱼。”

芙蕖“我听师姐的。”

姬琉月“走吧，记得千万别用灵力。”

芙蕖“嗯。”

姬琉月和芙蕖两人就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天墉城里，大摇大摆的向大门的方向走了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处还有一个人，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红玉缓缓从暗处走出，神色不明的看着那两个渐渐融入夜色的身影。

*

昆仑山山脚。

姬琉月斜睨了身旁，一直低着头的人一眼。

姬琉月（似笑非笑）“怎么了？地上有宝还是怎么的？”

闻言，芙蕖忽然停下脚步，直盯盯的看着姬琉月。

芙蕖（结结巴巴）“师姐……你说……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得偷溜出来真的好吗？”

姬琉月（皱了皱眉）“你后悔了？”

芙蕖连忙摆了摆手，挣扎道：

芙蕖“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对。”

芙蕖“而且师姐你想想啊，要是明天红玉师姐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告诉执剑长老的。”

姬琉月（冷笑）“……不要再掩饰了，你就是后悔了。”

芙蕖盯着姬琉月沉默了好半响，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芙蕖“……好吧，我后悔了。”

姬琉月“你！”

面对芙蕖的诚实，姬琉月瞬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那股气就憋在胸口出不来，别提多难受了。

可是都走到昆仑山山脚了，没理由说放弃就放弃啊，所以姬琉月为了让芙蕖心甘情愿的跟她走，她只能选择粗暴一点儿的办法了。

那就是威逼！

姬琉月（咬牙切齿）“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保证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芙蕖“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芙蕖“师……师姐，我……们还是趁大家没发现，回去吧。”

说着，芙蕖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姬琉月听到芙蕖的话，真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芙蕖扛着下山去的时候。

那个在芙蕖腰间肆意晃动的剑穗，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灵光一闪，姬琉月瞬间就有了一个让芙蕖心甘情愿跟她走的主意。

姬琉月“小芙蕖，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大师兄了吗？”

芙蕖（双眼放光）“大师兄？”

芙蕖“师姐，我们赶快赶路吧。”

说完，芙蕖就一脸严肃的挽着姬琉月的胳膊，快步向前走了去。

姬琉月“……”

*

“卖包子嘞，刚出炉的包子……”

“买糖葫芦嘞，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卖馄饨嘞，又香又热乎的馄饨……”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绵延不绝的从街头传至巷尾，自然而然也叫响了姬琉月和芙蕖两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过一点儿食物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