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玲：“J，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

　　玲：“我说你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开枪。”

　　我：“我只是打伤他的腿而已，那时候除了这种办法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玲：“J，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就算听了K说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情，但我感觉还是离你很远很远。有时候你很温柔很善良，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但有时候你却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莽。J，到底哪面才是真的你。”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管那些，我要做的仅仅是...。”

　　玲：“仅仅是复活你姐姐吧。你脑子就只想着这些吗？姐姐就是你的全部吗？J，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姐姐她就是我的全部，不要再说这些了，跟我走。”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看来必须得找一个地方过一夜。旅馆肯定是不行的，我不能将我的行踪暴露，走着看吧，总会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可以休息。前面的车库？好像很久没用的样子，就到里面睡一觉吧。

　　进了车库，果然和我猜的那样。这个车库已经被废弃很久了，地面都已经结了一层薄灰。我随便打扫了一番后躺在地上对玲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还有，别想着逃跑，我一个晚上都不会睡着的。”

　　玲没有搭理我，她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怀里。她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对无辜的民众开枪了？我也没有办法，当时只能这么做了。等等，我为什么要顾及她的感受呢？她只需要向我提供信息就足够了，我最近这是怎么了？不想这些了，现在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吧，我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处理现状的计划。而就在此时，我听到了玲的生活。

　　“J，不要再杀人了。我，不想看到你杀人了。”

　　她？玲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我：“喂，怎么了？”

　　玲还是没有回答我，我走进了我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她说的是梦话吗？玲看起来有点经不起风寒，都在打冷战呢。我把我的外套套在她身上。

　　玲：“J。”

　　她还在说梦话吗？她的眼角还含着泪，我杀人她就那么难过吗？我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我想起了在医院的监控室内，我杀人鲜血溅慢玲一脸时的场景，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我想我作为一个杀人这来说我是永远不会了解那种心情的吧。

　　天才刚亮，按照我昨天晚上想出的计划，我接下来是要去找一家偏一点的但很精致的商品店弄点假发假胡子来换个形象用以躲避警方和何折的追捕。而在途中，自然的发现了不少通缉我和玲的告示。比我预期的要快很多，可以说现在处境是相当危险。玲一路上也都很小心，拉低帽子，戴好墨镜，遇到附近有警察时也尽可能表现自然。这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场灾难，是我把她卷进来的，怎么说我都愧对于玲。

　　我：“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得到了复活术的力量，所有悲剧都会化解的。”

　　玲：“J，还是放弃吧，这么做下去会没有止境的。”

　　我：“不可能，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她，我不会放弃的，绝不会。”

　　在一处偏僻的地段，我终于找到了一家卖人偶的小店。店内的人偶都是店家自己亲手制作，人偶们看起来都栩栩如生非常精致，店主也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但手艺精湛老妇人，她应该不知道外面通缉我的事。

　　玲走进店内，被精美的人偶弄得目不暇接，仔细挑选了一个哥特风格的小人偶，笑着对我说：“哥，给我买一个吧。这个人偶我好可爱哟，我好喜欢。”

　　她叫我哥？也好，在外面就用这样的关系吧。

　　我：“好，你拿着吧。”

　　我装作很热情单纯的样子对店家说：“老人家，有没有那种大胡子叔叔那样的人偶？我家里有人很喜欢。”

　　老妇人看见有顾客，淡淡笑着，说：“有，有，我这里的人偶很多就是留络腮胡的大叔人偶，很漂亮的，那都是我最喜欢的作品。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把我的人偶买去。不贵的，行吗？年轻人。”

　　我：“当然可以，老人家的人偶都很漂亮，比起大商场的都要精致，老人家的手艺我很佩服。”

　　老妇人非常开心：“谢谢，谢谢。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夸奖过我了，和我老伴一样眼光的人越来越少了。客人，你旁边的人偶就很不错，客人就拿那个吧。”

　　这个老人有点问题，我旁边的这个人偶是样品，她为什么会把样品卖给我呢？况且，我还没有问人偶的大小尺寸。

　　我：“这个人偶我不太喜欢，可以到仓库里拿一个吗？”

　　老妇人：“哎呀，老人家我最近身体不太好，行动不方便，客人不嫌弃的话就拿那个吧，老人家我半价卖给你。”

　　我：“不了，这个人偶还是不太适合。我还是想全价买一个适合的。”

　　玲：“哥，不要这样麻烦别人老奶奶，老奶奶都说了腿脚不便了，就随便拿个算了。”

　　我：“不行，我不喜欢这个，我要别的。”

　　玲：“哥。”

　　老妇人貌似觉得已经劝不了我了，摇了摇头，从柜台走下来了：“好，好，客人还真是麻烦。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得尊老爱幼，好，好，老人家我去给你拿。”

　　我为了进一步试探她，跟了上去：“我也去吧，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人偶。”

　　老妇人：“不必麻烦客人了，仓库里很暗，东西乱放。没熟悉仓库的人很容易受伤的。”

　　我：“那我就更应该保护您老人家吧，我年轻人受点伤不要紧的。”

　　老妇人：“不用了，这里我熟悉得很。”

　　我：“你不是刚才还说行动不方便吗？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摔了一跤，那可如何是好。”

　　玲：“是啊，就让我哥哥陪你去吧。”

　　老妇人内心终于承受不了压力了，整个人歇斯底里跟发了疯似得挥舞放在水果盘上的水果刀。

　　老妇人：“你个坏人！快离开我的店！离开！快离开！”

　　果然我是被认出来了，没有办法了，就算是个老人家但我还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在这里暴露行踪的话，我很快就会被抓住的。我被抓住无所谓，那我姐姐怎么办，谁来复活我的姐姐。我绝对不能抓住，在复活姐姐的道路上我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一步一步走进已经疯狂了的老妇人，玲这是从背后把我拉住，哭着大喊：“J！不要再杀人了！真的，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会回不了头的，放弃吧，真的放弃吧。这一路上你已经杀了太多太多的人了，你会变得不成人样的。”

　　我：“放开。”

　　玲：“不放，我要拉住你，K也是这么拜托我的。她只是一个老人家而已，我们快跑就是了，不要再杀人了。”

　　我：“放开。”

　　玲：“不放！就是不放！”

　　老妇人：“你们都是坏人，去死吧。”

　　老妇人举刀刺向玲，她是要挑容易解决的干掉吗？我伸手夺取老妇人手中的刀，一刀刺进了老妇人的胸膛。老妇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抚住伤口瘫坐在地上。

　　玲：“J！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老妇人她还没有死，不能留活口，下一刀一定要她的命。

　　可玲死死抓住我的手，叫道：“J！真的不要，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放过她吧，她还可能救得活。就放她在这里吧，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报警的，就放她在这里吧。J！我求你了。”

　　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我一定要杀了她。可玲她又挡在我的面前，说：“你要杀她就先杀我。”

　　老妇人：“我要掐死你！”

　　老妇人突然更加疯狂了，玩了命的掐玲的脖子。嘴里不停念叨，掐死你，掐死你。我此时已不能再犹豫了，用刀子从背后插入老妇人的心脏。

　　老妇人：“掐死你，掐死...。”

　　“咳咳！老奶奶？老奶奶？喂！醒醒啊！老奶奶？J！你为什么要杀她啊！她就是喜欢做人偶的老人家啊！J，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眼泪不断地从玲的下巴滴落，滴落。玲的哭声一次次刺痛了我的心，但我没有资格悲伤，我所能做的只有去得到复活术的力量，让所有不该死的人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