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K的紧急电话要我回去，可是等我赶回酒吧的时候。扑面来的就是一朵朵浓密的烟云，着实呛鼻。K悠哉的躺在老爷椅上，吸着球棍牌的普通香烟，而玲在一旁看书，看样子玲并不反感屋子里弥漫的烟味。

　　玲：“K，你应该很有钱对吧。为什么要抽这种杂牌香烟？”

　　K：“这烟不错的，我挺喜欢。”

　　玲：“但是会有味道更好的烟不是吗？为什么不抽那些好烟呢？”

　　K：“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抽这种烟啊。”

　　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些名牌烟你为什么不抽呢？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K：“我喜欢抽这个烟为什么还要去抽那些名牌烟呢？照你的话讲，比名牌烟好的还有很多，我是不是要去抽那更好的呢？对我来说球棍牌烟已经足够了，嗯！抽了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很快这个想法就消逝了，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K的脾气我已经差不多都习惯了。先不管这些，K他真的有紧急任务？

　　看注意到我来了，吐了一口烟吩咐道：“J啊，我这里又接到了一份单子，去帮我杀个人。”

　　我：“我办不到，K。我想辞去这份工作了。”

　　玲：“哈！”

　　K笑着说：“J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哟。”

　　我：“严格上来说我已经不需要工作了，资金我已经储备充足了。现在我要求实现我的愿望了。”

　　K：“可是这小姑娘不是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吗？现在工作也不会影响什么吧。”

　　我：“可是我还有...。”

　　“什么都别说了。”K打断了我：“就看在我当年救过你的份上，这次给我去工作吧。”

　　K救过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我失去姐姐的那一天，当我险些丧命的那一天，是K救了我。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知道了，但是，如果玲她想起来了什么的话，你说什么都拉不住我。现在把目标的资料给我吧。”

　　K：“等等，待会把小姑娘也带过去吧，嘻嘻！”

　　我驾驶着摩托车和玲一起前往一家偏僻的废弃医院——第五医院。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医院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现在政府正打算把医院拆除。但医院的废弃只是假象，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未公开的研究，关于能力者的研究。而目标将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这次的目标为著名的生活用品公司百利集团总裁，名叫何秋生。他表面上是一位和蔼精干的职场强人，但其实他暗地里投资一项研究，关于能力者的研究。我之前杀死的医院院长也与他有关系。而实验的目的似乎与能力者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就连K也不知道。

　　玲：“没想到早就名声在外的何秋生竟然会干这种事。”

　　她明明昨天晚上还发那么大火，怎么今天主动找我说话了？

　　玲：“我听K说了，K安排的任务很多都是受政府之邀解决难以用正规手段处理的人。但他怎么就雇了你呢？你不是经常滥杀无辜吗？我都听K说了。”

　　果然，K全都告诉她了，究竟K是怎么想的。我不愿回答她的问题，帮我绑来她要抱怨也是正常的，而且，她说的也都是事实。

　　我：“喂，K为什么会叫你也跟来。”

　　玲：“不知道。”

　　我：“到时候注意保护好自己，千万别给我瞎跑。”

　　玲睁大了双眼，一眨一眨：“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随你怎么想，在你说出你怎么复活之前，你还不能死。”

　　玲：“也是呢。”

　　差不多快到傍晚，我到了医院附近。给玲换上了防弹衣，一起潜入了医院内。据K给我的资料显示，进行人体试验的地点就在医院内的第三实验楼。

　　整栋第三实验楼被蓝色铁皮围了起来，只有一个狭小的入口，而且在入口处有两个人保安把守。一个小小的入口需要两个保安，这就已经非常可疑了。

　　铁皮大概有四米高，要翻过去不被人看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我还带了个女人。

　　到底该怎么再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前提下潜入这所实验楼呢？我围绕整个实验楼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突破口。作为屏障的铁皮有一端距离里面的一颗大树很近，近得几乎只有半米长，如果在这个位置开一个小洞的话，有大树作为掩护，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

　　我：“玲，可以帮我望风吗？”

　　玲：“凭什么？”

　　我：“随你。”

　　她表面上是那么说，其实她还是好好的在外看着。还好她能答应，帮我省去了不少麻烦。在玲帮我望风下，我用瑞士军刀给铁皮钻出几个洞，再在这些洞的基础之上再一点一点将铁皮割开。

　　玲：“有人来了。”

　　我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用事先准备好的一些草将洞口掩盖：“玲，过来一下。”

　　我：“喂，过来。”

　　等玲刚转过头，我便强吻了上去。我没有心思注意她的表情，只知道这家伙在用全力掐我腰腹的肉。来了！过来的人也是一名保安，原来这里一共有三个保安。两个把手入口，一个在四周巡逻。保安经过我所在的那个角落，见我和玲两人正激吻之中，尴尬之余咳嗽了几声就匆匆离去了。见保安走远，我也把玲放开，但玲手里还死死掐住我不放，玲她早就气炸了脸，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巴掌就这么扇在我脸上。

　　我：“再去把风，我这里很快就结束了。”

　　刚刚我已经差不多弄完一大半了，如果不是巡逻的保安，我恐怕早就已经进入了实验楼内了。又花了短短三分钟不到，我和玲钻过小洞，潜入了神秘的第三实验楼。再次用草把洞口封住后，我转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拆迁，一点要拆迁的迹象都没有。

　　实验楼一共五层，远远就透露出一股阴森。除了大门口安全出口那绿色光之外这五层楼一点灯光都没有，而那有些骇人的绿光竟还不同寻常的忽闪忽闪，远远看去就像是藏在暗处注视着我的绿色眼睛一眨一眨的，如果是拍恐怖片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场所了。

　　一旁的玲早就吓得冷颤打个不停，那诡异的绿光倒影在玲的眼里一闪一闪的，玲不敢去直视但又忍不住去瞄上几眼马上又被吓到，紧紧闭上眼。

　　我：“安全出口灯光之所以会闪，我猜是有人从那里经过，挡住了光线。窗户上恐怕都安装了遮阳布，所以里面的灯光才不会被外面看到。总而言之，这里变得越加可疑了。”

　　玲听完我解释后，才安心的舒了口气，但马上又扭头瞪了我一眼，她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突然想到些事，说：“玲，过来。”

　　玲她还是一贯的没个好脸色，瞟了我一眼走过来。我把玲的防弹头盔取下，准备用胶带把她的嘴巴封住，如果她在场叫出声就麻烦了。

　　玲：“喂！你要干什么！呜呜。”

　　我：“这是怕你声音太大暴露我，只要你安分点，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走了，你就跟在我背后，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有危险的话就靠在我身边，不要乱跑，知道吗？”

　　玲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确认玲不会乱来，我躲在大树后翻开了这栋楼的资料。情况还真不容乐观，虽然我早就看过一次了。光是第三实验楼外，就有两个摄像头，而在实验楼内，每个房间角落都安插的摄像头，如果就这么进去还不被发现，那就除非我是隐形人了。总之，早想潜入实验楼，必须得把监控室给搞定。K的资料着实让人放心，就连监控室在哪，什么时候换班都告诉我了，K到底是何方神圣？

　　监控室在实验楼四楼的第三号房间，也就是403号房间。一般房间号码的顺序是左基右偶，靠大门内侧的第二个房间吗？那么也就是面对我的这个方向。

　　二楼排气管这个方向是摄像头的一个死角，就利用这个排气管道吧。

　　什么味道！

　　站在排气管下面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刺鼻臭味，爬到排气管里面，这股恶臭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这里面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

　　我带上了面具，爬进了排气管。凭着方向感，我忍着恶臭慢慢朝监控室方向挪动。奇怪的是，随着我慢慢前进，通风管内的臭味越来越稀了，这让我有了一个猜想，臭味难不成与研究有关。

　　到了，现在我下面就是监控室。果然如资料里所得知那样，整栋楼内都处在被监控的状态。监控人员一共分两班，早班和晚班。但肯定会有人查岗，不知道周期是多少，但这个研究所很隐蔽，少说也应该有半个小时。所以先等吧，等到查完一次岗之后，搞定下面两个人，这样的话，监控都将处于瘫痪状态。

　　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后，监控室的对讲机响了。对话内容很简单，就是确认监控室内是否有人在，然后就是随便问问监控状况罢了。等到对话结束，我拿出两把飞刀，瞄准那两人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飞出两刀。成功了！两把飞刀精准刺中脖子，两人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好，两个人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我从通风口跳入了监控室，确认两人都断气后，我准备从监控室出去，到五楼研究室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唔唔唔，唔唔唔。”

　　是玲的声音，她在干什么？什么！竟然有一个人是装死，玲正在阻止他按下警报，玲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恶，差点就要因为疏忽导致行动失败。愤怒的我一刀将他的脖子割断，那人身首异处，鲜血横飞。我看见了，在玲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感情可言的脸贱上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流进了眼睛里，在下巴凝聚，滴落在了地上，渗入了地缝。在我看来，现在的玲就像死了一样。我小声说：“磨蹭什么？快跟上。”

　　可是结果玲还是一动不动，默默注视着我。她的眼角开始凝聚出透明的液体，溢满划过脸颊，与血水混合在了一起。她究竟是怎么了？看见人被砍掉脑袋吓傻了吗？我就说不能让她来，K究竟是搞什么名堂。既然玲她没法行动的话，就让她呆在这里也好，反正暂时这里也没有人会来。于是我让玲就呆在这里，到时候完成任务我来接她。但就当我走出监控室时，玲她也跟着我走出来了，对此我并不想再说些什么，一切以任务为主。

　　之后，她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并没有给我添太多麻烦，一切都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到现在为止，任务进行得一直很顺利。在实验楼里的工作人员与外面的医护人员穿着基本一样，就以现在的线索来看很难看出这里有什么蹊跷，唯一感到不安的就是空气中弥漫的刺鼻臭味越来越重。

　　等到我跟踪一名拖着医疗用具托盘的工作人员到达一件诡异的手术室时，透过门缝，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切深深震撼了我。我敢说，我现在所看到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也充分解开了实验楼刺鼻臭味的来源。在这件手术室内，各种完整的人体器官被分好类泡在不明液体中，肝脏，肾，大脑，心脏。这一个个器官就如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似乎在用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门外的我。而手术台上还躺着未被解剖完的人，血液，血管，组织，全部都完完整整的呈现在我眼前。那人已经被全身麻痹，而身穿白大褂的恶魔们一个正用手术刀在他身上来回比划，一个将绿色的化学溶液浇入他体内。经过绿色溶液的浇撒，他体内的经脉立即起了反应，发出绿色的光芒。他是！能力者！K给我的资料也确实是说过，这里在进行研究能力者奥秘的研究。可，他们这可是拿活人做研究啊，这栋实验楼内的臭味那都是尸臭味，这里简直就是屠宰场，不，比屠宰场还要残忍。这里是一场泼洒着血肉的歌剧院，他们在进行一场名为生命颂唱的艺术。

　　我用准备好的便携式照相机这里的罪行拍下，然后把定时炸弹按在不容易发现的死角。就当我刚要准备调查其他房间的时候，在我背后有什么东西碰到我了。我的大脑在一秒之内迅速作出反应，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枪？刀？不，是软的，到底是什么？我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