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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酒笙扭过头,荧蓝的光映在男人眸中,似是湛蓝的稀碎星子,身上的清香令她安心。
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口腔略干。
边酒笙…为什么?
朴灿烈把桌上的夜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不刺目,他开口道:“代入自己。你的结局是be吧?”瞧着她点了点头,勾唇继续道。
朴灿烈不是不会动心,是不能。男女主身份的特殊性就决定了这段感情不容世俗,女主不能对男主有情,也许还迫不及待与他断干联系。
不愧是她的亲亲男友,与她的想法无异,三观就是正!是个正常人~
边酒笙眨了眨略干涩的眸子,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脑中有了新的思路,边酒笙推搡着朴灿烈,在昏黄的环境中她的眸光亮得不可思议。
边酒笙你先出去。
“阿笙~”朴灿烈巍峨不动,俯下身脸凑了过去。
朴灿烈打算用完就扔吗?
边酒笙的双颊隐隐攀上一抹红晕,她顺势吧唧了一下他的侧颊,啵得一声很响。
边酒笙好了吧好了吧,快出去嘛。
眸色尽是得逞之意,他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嘴角上扬,“成成成,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记得慢慢写别累着昂。”
边酒笙记得把灯打开。
在昏暗的环境里守在电脑前那么长时间,眼睛都有些发酸了。
朴灿烈好,你先闭上眼,然后慢慢睁开。
下一刻整个室内充满了白炽灯的光亮,门也被贴心地关上,边酒笙眯了眯眼又睁大,适应下来后她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飞舞,盯着屏幕目不转睛,静谧的室内只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她把稿子发给今早给她打电话的制片人,没错,他看上的是这本警匪文。
边酒笙如释重负伸了个懒腰,她推着轮子开门准备去餐厅。
刚打开门,余光便瞥见朴灿烈向这边走来,“打这么长时间的字手很酸吧。”其实还好吧,这比不得她最长的记录,还未等边酒笙开口,朴灿烈在她面前蹲下,把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揉了揉。
朴灿烈阿笙,什么时候我能够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阿…
语气里有股不可忽视的委屈,他趴在边酒笙腿上,热气尽数洒在她的手上 ,唇部蠕动像是在亲吻,感觉痒痒的。
边酒笙张了张嘴,“再过几年吧,等你事业稳定下来。”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她总是会说这句话而后一笔带过。
朴灿烈早已习惯了,可他仍旧忍不住去询问,期许着能听到不同的回答。他知道女人是担心他的事业受损故而不答应,可他不是爱豆不是以粉丝为主,况且他早已稳定下来,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一个强壮的臂弯。
瞧着女人一副恹恹的模样终是不好再开口,他扯起嘴角站起身把她推向餐桌。
边酒笙…
边酒笙曾以自残来要挟朴灿烈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后来他也只是偶尔问一句不要求其他答复…她又何尝不想与他处在光明之下,可是…她的指甲陷进肉里,那里毫无知觉,又有谁会接受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呢,到时会有人嘲笑他吧。
无论结果成立与否,她都要杜绝一切可能。
毕竟…边酒笙只有朴灿烈了,而在她身后的男人,却不止有她一个。他有很多爱他的人,是她光明的救赎,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拉入地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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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食用过晚饭后朴灿烈照旧被叫走了,而边酒笙也要做好明天的剧组生活的准备。
他走前很抱歉地对她说之后可能只有晚上能回来了,因为经纪人给他接了一部剧,以拍摄结束后给他放了小长假为条件,让他不能推脱。
真的想和她长时间在一起,如此一来挺过这段时间这个愿望就能够实现了。
这也正合她意,自己没有同朴灿烈说起要去剧组这件事,虽离家不太远可为了方便也只能晚上回来。
门被关上了,边酒笙看着桌上执意留下要自己清洗的脏盘子,或许上次她成功送到洗碗机的那种浅淡的笑意让朴灿烈注意到了,他也没有推脱。
把碗筷盘子叠在一起,她端着去了厨房放进洗碗机,待拿出摆放时,偏偏是最后一个盘子掉落下来成了碎片。
边酒笙连忙弯下腰捡却够只能摸到一块碎片,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她到客厅拨打了王姨的电话。
王姨是离她家最近的家政人员,每每有需要她不会打扰朴灿烈,都会请求王姨的帮助。
挎着包的妇女进来了,边酒笙指了指厨房,王姨叹了口气拿起扫帚去了那。
每次来无不是替她清理锋利的碎片,玻璃的、瓷制的,还有蛋壳类,来得多了边酒笙也把自家钥匙给了她,她真的是从内心心疼这个女孩啊。
问她时她说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可是王姨外出买菜时也见过很多次有一个模样俊朗的大男孩惦着大兜新鲜蔬菜进了她家门,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边酒笙王姨,谢谢您啊,慢走。
边酒笙推着轮子,对即将离开的妇人笑了笑。
“好孩子阿,找个能靠得住的伴好好在一起吧。”终是忍不住劝了一句。边酒笙笑容不减点了点头,待妇人离开,她的笑容淡了下来。
边酒笙去了浴室,她没有开灯,将自己融入黑暗。
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不用看就知道上面新的旧的疤痕交错横卧着,显得很恐怖。
她捏着碎瓷片狠狠划了两下,血肉绽开时,她却毫无知觉,为了不让血水滴到地上,拿着花洒打开热水冲洗。
泪水自脸颊上淌过,她真的不想让他担心,可是她忍不住…忍不住拿起锋利的东西,为了不让他发现,只能朝着自己整日盖在毯子下的双腿上下手,反正也感觉不到痛不是吗。
谁会真心接受她呢,一个支离破碎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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