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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你是我一生的羁绊

第三章离别

这些天连天阴雨,部队前行缓慢,进城的时间也被耽误了,露营食宿都成问题。有些伤员伤口遇水,有恶化的态势。而蓝曦臣以前打仗的时候,肩膀也受过伤,这样的天气,难免旧伤复发。

这几日,蓝曦臣总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而江澄多少也被蓝曦臣紧绷的情绪影响着,总是愁眉不展。不知从何时起,江澄的心思都放在蓝曦臣身上了。

看着蓝曦臣为了粮食而发愁,江澄就跟着郁闷,没办法帮他分担更是急得团团转。

看着蓝曦臣肩伤复发,疼得厉害也不吭声,只是跑到一边呲牙咧嘴,江澄就跟着心疼,别的帮不了,只能晚上睡觉之前给他按摩舒缓一下。

“想什么呢?累了就别按了。”蓝曦臣感觉到肩上的力度变小了,转头看过去,就见江澄望着别处发呆。

江澄悻悻的收回手,跌坐在他身后,垂首道:“以前我爸经常久坐,所以总是脖子痛,我也是这样帮他按摩的,可他总说我不如魏婴按的舒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和魏婴都不在,再脖子疼谁能来给他按摩呀?我妈手劲大,又没耐心,肯定不会给他按的。”

思及过往,江澄闪着光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下去。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曾经在家中,围绕在父母膝下的日子都好像是上辈子那样遥远。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要想家,所以从未提起过家里的事。他怕一旦放任这种思念占据内心,早晚有一天会瓦解掉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执着的追求。

思乡之情,谁人都有。饶是蓝曦臣誓死为国效力,也时不时想起远在重庆的叔父。当年得知南京沦陷,蓝曦臣简直心急如焚,总思量着叔父有没有在南京被占领之前搬走。后来收到书信说是11月份就搬到重庆了,蓝曦臣又想举家西迁这样的大事,对蓝家肯定影响颇深。叔父半生基业都在南京,如今却毁于一旦,他老人家该是怎样的心态。

离家三年之久,家中如此变故,蓝曦臣竟不能回家探望,实愧对叔父,愧对蓝氏祖先。

蓝曦臣自知江澄是内心坚强之人,如今流露出这般脆弱的心思,多少也跟自己这几天的低迷情绪有关,心中不免自责。

蓝曦臣叹了口气,转身揉了揉江澄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小孩子就是容易想家,长大了就好了。”

江澄一听这话,满脸的不乐意,拿手指头直戳他的脑门,“你说谁是小孩子?你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己。二十一岁的人装什么老气横秋?”

“哦?”蓝曦臣觉得有趣,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嗨,以前我爸教育我和魏婴时经常提到你,说你只比我们大三岁,却稳重深沉的多,让我们向你学呢。”江澄边说着边放空自己,平躺在床上。

蓝曦臣被他不屑

第三章离别

这些天连天阴雨,部队前行缓慢,进城的时间也被耽误了,露营食宿都成问题。有些伤员伤口遇水,有恶化的态势。而蓝曦臣以前打仗的时候,肩膀也受过伤,这样的天气,难免旧伤复发。

这几日,蓝曦臣总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而江澄多少也被蓝曦臣紧绷的情绪影响着,总是愁眉不展。不知从何时起,江澄的心思都放在蓝曦臣身上了。

看着蓝曦臣为了粮食而发愁,江澄就跟着郁闷,没办法帮他分担更是急得团团转。

看着蓝曦臣肩伤复发,疼得厉害也不吭声,只是跑到一边呲牙咧嘴,江澄就跟着心疼,别的帮不了,只能晚上睡觉之前给他按摩舒缓一下。

“想什么呢?累了就别按了。”蓝曦臣感觉到肩上的力度变小了,转头看过去,就见江澄望着别处发呆。

江澄悻悻的收回手,跌坐在他身后,垂首道:“以前我爸经常久坐,所以总是脖子痛,我也是这样帮他按摩的,可他总说我不如魏婴按的舒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和魏婴都不在,再脖子疼谁能来给他按摩呀?我妈手劲大,又没耐心,肯定不会给他按的。”

思及过往,江澄闪着光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下去。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以至于曾经在家中,围绕在父母膝下的日子都好像是上辈子那样遥远。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要想家,所以从未提起过家里的事。他怕一旦放任这种思念占据内心,早晚有一天会瓦解掉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执着的追求。

思乡之情,谁人都有。饶是蓝曦臣誓死为国效力,也时不时想起远在重庆的叔父。当年得知南京沦陷,蓝曦臣简直心急如焚,总思量着叔父有没有在南京被占领之前搬走。后来收到书信说是11月份就搬到重庆了,蓝曦臣又想举家西迁这样的大事,对蓝家肯定影响颇深。叔父半生基业都在南京,如今却毁于一旦,他老人家该是怎样的心态。

离家三年之久,家中如此变故,蓝曦臣竟不能回家探望,实愧对叔父,愧对蓝氏祖先。

蓝曦臣自知江澄是内心坚强之人,如今流露出这般脆弱的心思,多少也跟自己这几天的低迷情绪有关,心中不免自责。

蓝曦臣叹了口气,转身揉了揉江澄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小孩子就是容易想家,长大了就好了。”

江澄一听这话,满脸的不乐意,拿手指头直戳他的脑门,“你说谁是小孩子?你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己。二十一岁的人装什么老气横秋?”

“哦?”蓝曦臣觉得有趣,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嗨,以前我爸教育我和魏婴时经常提到你,说你只比我们大三岁,却稳重深沉的多,让我们向你学呢。”江澄边说着边放空自己,平躺在床上。

蓝曦臣被他不屑的语气逗得直笑,也跟着躺下,“那是江叔叔没见过忘机。”

“忘机是谁?”江澄不解的问。

“忘机是我弟弟,他叫蓝湛。他才真的是少年老成,成熟稳重,小小年纪就摆着大人的谱。他的性格和叔父有几分相似乎,所以很招叔父的喜欢。”

“是嘛?你跟你弟弟感情好嘛?会像我和魏婴一样,经常吵架嘛?”江澄转脸看着躺在身侧的蓝曦臣,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我?我还好啦。我跟忘机感情很好的。我这人没什么脾气,他又不爱说话,所以不吵架。”

“哦,我还以为在一起久了的人就是会互相厌烦呢。”江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是回想起他与魏婴在一起时的不愉快,又撇着嘴摇了摇头。

“其实你与魏婴应该也是感情很好的吧,只不过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己。说起魏婴,他不是和你一起参军的嘛?你不知道他去了哪支部队嘛?等过几天进了城,要我帮你打听一下嘛?”

“嗯?”蓝曦臣见江澄没有回应,不解的转头望过去,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己经睡着了。

睡着的江澄很安静,很乖巧,不会像白日里那样张扬。可能是还没有完全从上一场战事的噩梦中走出来,江澄总是会把自己缩的小小的,像只软糯的小猫,嘟着双唇总像会随时发出喵喵的叫声。

“晚吟,”蓝曦臣轻轻的唤了一声。平时他从不这样叫他,因为部队里毕竟大部分都是乡下孩子,总是叫别人的表字,怕他们听着别扭。况且他和江澄是上下级的关系,如果叫得太亲密,也不太好。

江澄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脑袋又往蓝曦臣的方向靠了靠。

蓝曦臣打开被子帮他盖好,鬼使神差的,竟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又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蓝曦臣见江澄没有醒过来,连忙转过身,盖好自己的被子,背对着他躺好。心想我这是干嘛?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这样的心思?江晚吟,他会接受嘛?

三天后,仍然是细雨蒙蒙,大队人马在湿滑的树林中艰难前行。即便环境恶劣,大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进城了。

江澄早起有些低烧,蓝曦臣怕他淋了雨会病情加重,执意把自己的雨披穿在他身上。怕他脚下不稳跌倒,就牵着他的手,在前面为他探路。

蓝曦臣的头发和军服都被雨水打湿,发丝一缕缕贴在有些泛青的脸上,雨水顺着发梢滑过刀削般的下颌线,混合着无根雨水一同滚落。

明明看上去很狼狈,可蓝曦臣的眼神依旧透着专注和执着。江澄总觉得这样的蓝曦臣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强大的足以震撼世人的气场,让他莫名的觉得有很强的依赖感和归属感。

江澄盯着蓝曦臣的完美侧颜,看得有些出神,脚下一滑便失去了平衡。

“团座……”

江澄本就有些头晕,摔倒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是蓝曦臣的军服领章,耳边是呼啸的风雨声,以及士兵们的惊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旋晕的感觉消失了,耳边的风声也小了,只剩下雨滴落地的轻微响动。

江澄趴在一个软硬适中的物体上,没有想象中的从矮坡上滚下来的痛感,只是觉得身下贴近心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同一个频率上跳动。

“你没事吧?”江澄刚要爬起来时,耳畔便传来蓝曦臣独有的清朗嗓音。

江澄还不至于傻到这样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不慎脚滑,连同牵着他的蓝曦臣一同跌落山坡,是蓝曦臣怕他受伤,一直护着他,搂着他。

江澄连忙爬起来,看着仍仰躺在地上不动的蓝曦臣突然有落泪的冲动。这一下肯定摔得不轻,“蓝涣,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小心。”

“傻瓜,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不是说过嘛,保护你是我的义务啊。”

“什么呀?你是长官,我是下属,应该我保护你才对。”

“正因为我是长官,你是我的兵,所以我要保障你的安全,更何况你是江叔叔的儿子,也算是我弟弟,我更要保护你呀。”

“谁是你弟弟?谁要你保护?”

“你呀。”

“你这笨蛋。”

江澄展颜一笑,伸手把蓝曦臣扶了起来。此时完全沉溺在蓝曦臣深情温柔的眼神中,对于身后不远处悄然竖起来的黑漆漆的枪口根本毫无察觉。

枪响之时,江澄是被蓝曦臣半压在身下的。紧接是纷乱踩踏之声,和无数分不清方向的枪声、呐喊声和哀嚎声。

上次惨烈战事的经历瞬间占满了江澄的全部意识。又来了,可怕的地狱,让人无法接受的近在咫尺的死亡和离别。

“别傻楞着,快走。”蓝曦臣的声音带着江澄没听到过的冷冽。

蓝曦臣揪着江澄的后脖领子,猫着腰,一手拖着江澄,一手举着枪朝身后不停的射击。最终在团里的火力掩护下,回到了本方阵营。

侦查兵报告道,对方应该是哪个战场上撤下的来的残余部队,人数在100人以内,我方先发现敌情,所以本方占有攻击优势。

江澄被按趴在地上,又被塞了一杆枪,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喊了声:“开枪。”直到此时,江澄才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利落的拉开保险,扣动扳机,打光了一梭子弹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哪怕一个敌人。

敌方的攻势渐弱,人员也损伤惨重,已是落荒而逃。

这是江澄第二次直面敌人,与日军交火。起初那种可怕的记忆带来恐惧似乎有所减弱。但江澄还是止不住的手脚发抖,浑身都微微的颤动。

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蓝曦臣,想从他的眼中得到些肯定和安慰。看到的却是蓝曦臣瘫倒在地上,双眼微闭,眉头紧锁。医疗兵不停的用纱布按他的腹部,还不停的说话,试图唤回他的意识。可蓝曦臣一语不发,按在身上的纱布瞬间就被血水染红,又在下一秒被雨水冲散。

江澄一下子慌了神,不受控制的扑过去,边哭边喊:“蓝涣,你怎么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你怎么样?你会死嘛?我不许你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

“我没事,死不了,你别担心。”蓝曦臣吃力的睁开眼睛,冲着江澄笑了笑。

江澄抓着蓝曦臣冰凉的手不停的揉搓,希望能以此来保存他迅速流失的体温。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刚刚的对战,蓝曦臣拖着他往回跑的时候,脚步没有停顿过,回来之后是蛰伏在山坡下方,所以……

江澄突然瞪大眼睛,崩溃的大吼:“蓝涣,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有病?你干嘛替我挡枪子?我自己也可以躲的。你干嘛要替我挡呀?你会死的,你知道嘛?为什么这样?就因为我是江家的儿子,因为我是你的下属嘛?”

蓝曦臣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想说话,只想睡觉。可江澄焦急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响起,是真的很担心吧。

“晚吟,你还挺聪明的。是呀,我为什么替你挡枪子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愿意随时为你失去生命。”

蓝曦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却仍是浅浅的笑着。他说喜欢时,江澄分明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满满的得意的神情。

医疗兵在旁边处理伤口,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从前也拿蓝曦臣和江澄打趣过,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么回事。

有些想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转念又想,蓝曦臣的伤势严重,伤口血流不止,如果此时他停止说话,很可能会就此失去意识。既然有人能让他保持清醒,就继续说下去好了。

只可惜,重伤至此,想时刻保持清醒并不是只要心爱的人陪着说说话,就可以做到的。

“晚吟,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喜欢我嘛?”

江澄扁了扁嘴,低声委屈道:“你明明知道。”

“我哪里知道?”

“你知道我一直……”

“团座……”

“喜欢你。”江澄的喜欢还没说出口,蓝曦臣头一歪晕了过去。

医疗兵急得手足无措,江澄更是吓得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团座的伤势严重,虽然止住了血,但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做手术才行。我们得想办法送他去后方的野战医院。”年轻的医疗兵突然镇定下来,对着围上来的其他士兵说着。

“我送他去。”关键时刻,江澄反而爆发出强大的冷静,站起身,坚定的眼神扫过围成一圈的士兵,伸手指了两人,接着说:“你们两跟我一起去。我们走小路,不到天黑就能进城。其他人继续原定路线,明日我们在县城集合。”

“好。”

江澄把蓝曦臣背在肩上,由另两个士兵扶着,跟大部队告别后,迅速启程。

几人一路狂奔,却在即将进城的小路上遭到几名日军残兵的攻击。虽然对方人数也在10人以下,但江澄他们毕竟只有3个人,弹药不充足,还带着受伤昏迷的蓝曦臣。

交战仅几分钟,江澄就知道正面对战,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看看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蓝曦臣,突然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战争果然残酷无情。伸手摸了摸蓝曦臣的冰凉的脸颊,轻声说:“蓝曦臣,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的话你还没听完。你不可以死,知道嘛?”

说完,又迅速换上冷静坚毅的眼神,对同行的两名士兵说:“正面交战,我们讨不到好处。我去引开敌军火力,你们送蓝涣进城。”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两人拼命摇头,表示不赞同。

“城门就在眼前,只差一步,我们怎么能甘心死在这里嘛?”江澄再回头望向蓝曦臣,接着说:“我不能让他死。拜托你们,一定要把他送去医院。”

“不行,你没有作战经验,还是让我去引开敌军。”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士兵坚决反对江澄的提议。

江澄笑着摇摇头,“他说过他的使命是保护他的下属,所以他一定不希望你们去冒险。我不一样,我不是他的下属。而且我也不会死,我的命是他用命换来的,我不会弄丢的。这样决定吧,没时间了。”

江澄没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扔给昏迷的蓝曦臣一句“等我回来,一定要活着等我来见你。”便拿起枪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

蓝曦臣,这是我第三次直面敌军,却是唯一一次独自行动。可是,你让我的心中多了一个信念,我便再也不怕了。

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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