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无力地挣扎着,可他被半空中,双手那火辣辣的被麻绳勒住的刺痛让他无力动弹,他被迫地吞下一口粉末,心神却在那一瞬间被扰乱。
而沈白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这么倔,是为了那个叫江易的丫头吧?”
她冷笑着,似乎在回忆。
“呵,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沈白嗤笑。
沈白那天确实是想让抓江易去妓馆,可是后来发生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很诧异。
江易捂住耳朵,无力地大吼。
“我不卖!”
她乞求的目光投向沈白。
沈白更加不高兴,眉间狠狠皱起。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
“不可以不可以!!”
江易的声音变得很凄惨,就像是陷入无底洞的可怜之人。
“我叫一个人过来,他会跟你走的!!!”
短信其实是在那个时候发出去的,而金泰亨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切,只是所有人想给他看到的。
“泰亨……泰亨!”
江易最后叫他的那声还回荡在耳边似的。
金泰亨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的脑海中像是掀起了海啸,他不断地回味着沈白说的话,眼底全然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他的小易怎么会……
不可能。
“我……相信小易……不会……”
他的眼角流出泪水,那种濒临绝望的感受让金泰亨的泪腺止不住地分泌出眼泪,他抽噎一声,竟有些像受伤的小兽,他埋着头,头发遮掩住他的神色,阴暗的室内里不足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一般阴影一半光明,可怜又可笑。
金泰亨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缩成一团,捆在他身上的麻绳被沈白割断,他从空中坠落到地面上,全身心都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得让人发疯,却找不到痛点,他发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在挣扎,不出几刻,整个人都虚脱了。
“那这样吧!”
沈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前一亮。
“我们玩个游戏吧,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甚至是去找江易当面对质,但是,十分钟之后,我也会去再次把你绑回来。”
她见金泰亨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那开始吧。”
江易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
金泰亨也被带走两天了,可是江易现在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个上面,她打包了行李,看了看日程表,今天下午去A市的船就要开了。
她终于可以走了。
“小易!”
似乎有人在叫她,江易停下脚步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人,在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之后,她突然发觉了一个事——
那个人叫她小易!!
一股慌乱由心而生,她连忙低下头。
有人抓住了她。
“小易……”
是金泰亨,他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江易有些心虚地躲避着金泰亨的视线,她缓缓开口,显得有些急切的样子。
“泰亨你还好吗?沈白没把你怎样吧?”
金泰亨的手被江易装作无意一般扒拉开,他愕然地抬起头,对上了江易那虚伪陌生的目光。
心头突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在这样冷风瑟瑟的季节越发冰凉。
这一次,不需要多问了。
金泰亨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灰暗,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无处安放的眼神,他竭力隐忍的难过,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
金泰亨,你真是个傻子。
“……小易。”
“江易。”
就在金泰亨说完的那一瞬间,沈白带着人立刻冲了过来,几个面容粗狂的男人将金泰亨团团围住。
“江易,你利用我。”
他还是笑着,只是笑得太难看了些。他愣愣地朝着江易的位置望了好久,似乎发了神。
这一次,金泰亨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他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有人用脚狠狠地碾在他的手背上,钻心的痛却让他感到浑身是刺骨的寒冷,那样脆弱的他轻薄得如同一张纸片。
再度见到沈白,金泰亨已没了力气去看她,他任人摆布着塞进一辆车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起来很失望。”
“啧,真是可惜……”
“……不过你知道之前我喂你的东西是什么吗?”
金泰亨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本就脱水严重,被高温烤得流不出汗来,他睁开眼睛,微弱地深吸一口气。
“是什么?”
沈白笑了笑,她从一旁的车座上拿出一袋子白色粉末来,笑道。
“不觉得心里全是蚀骨的疼痛吗?”
“是不是感到很难受?”
“我喂你吃的……”
“是毒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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