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辰松口气:“小事,朕陪你去。”
“你就不要你的江山了?”慕宁汐打趣道。
“没能力护好宠妃,也不配有江山!”某皇上一脸正气,傲娇的认为才不要把怕自家的小皇后跑了这种幼稚的想法宣之于口呢!哼!
“昏君,歪理。”慕宁汐失笑,脱了花盆底枕在傲娇皇上的大腿上看天上云卷云舒。
“那你便是妖妃。”秦墨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头,一脸宠溺。
“早膳用了没?”秦墨辰瞧了瞧天色。
“没呢。”慕宁汐揉揉肚子,“哎呀,好饿,你快去传膳。”
“胆子脾气都见长了你!”秦墨辰好气又好笑,但又怕她饿着,只能吩咐传膳。
慕宁汐坐在秋千藤椅上,突然想起来幼时在现代与朋友一起的时光,那时的她们还小,憧憬着爱情。
“到底什么算喜欢?”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谈到“喜欢”这个话题各抒己见,资历最深经验最丰富的“大姐大”一脸深沉:“喜欢一个人就是你想粘着他,想和他撒娇,想调戏他,怕他生气,想找借口和他说话,想让他帮你接杯水,递个纸巾。偶尔做梦梦到他,总想亲他想抱他。”
emm......现在想一想,她怂他???笑话!
粘着他???………有点吧。
撩他调戏他???咳咳咳,下一个下一个……
使唤他???很正常正常。
……越想越乱,愈来愈觉得喜欢他。
于是当秦墨辰回来后,慕宁汐的脸红的比桃花还娇艳,不由得好笑问他:“你想什么呢?”
思想神游的慕宁汐:“在想我是不是……”蓦的一回神,这话愣是生生转了个弯,“是不是…嗯…真的饿了。”
原以为对面的人会不耐烦,谁料他一脸温润,嘴角噙的笑像阳春三月的春风,暖暖的温润的,直吹到人心里。
于是,原本脸就很红的慕宁汐伴随着秦墨辰那一句:“那想没想好呢?”面部血液“轰”的炸了。
“想,想好了,我饿...饿了。”
满意的看着成功被自己的美貌迷晕的慕宁汐,秦墨辰学着她结巴的样子道:“那......那就,传膳.....膳吧!”
“你别学我!!!!!”慕宁汐气的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嗔了他一眼。
那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眼睛微微圆睁,黑白分明的眼瞳亮晶晶的,格外的娇俏有神。
正当他忍不住想在这幽静的桃花林里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私密事时,花园门口的小盒子中气十足的道:“摆膳。”
宫女鱼贯而入很快搅和了这一暧昧的气氛。
于是,某些不为人知的事与想法,落空了。
用罢饭后,慕宁汐被倦倦的夏风吹的昏昏欲睡便像个没断奶的奶狐狸一样蜷在秋千上睡着了。秦墨辰想了想,给她添了一层薄毯子。
慕宁汐蹭了蹭毯子,甜甜的睡了。
“主子。”桃林处,一抹纤细的身影闪现,“主子,洛主子命我将这个送来。”
下一秒,桌子上出现了一封密信而桃林深处那影影绰绰的身影则不见了。
秦墨辰打开来细细看了两眼,勾唇一笑:“天,怕是要变了,鹿死谁手,各凭本事罢。”
……地牢里,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白色洗的发黄的囚服,痛苦的嚎叫着:“啊!啊!好疼,好疼啊!”
“吱――呀――”门开了,里面走进来一个人,一身白衣如雪倒与这黑暗阴冷的牢房形成极大的反差。
“救救我――救救我。”彩蝶大口喘着气,爬到他面前,也不管来人是谁,只是把他当做了救命的稻草,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白衣如雪的男子勾唇一笑,注视着她,眼里水波流转,仿佛有无数的魔力,蛊惑人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救你?”
“为什么?为什么?”彩蝶喃喃自语,可丹田里的痛却让她无法思索,彩蝶疼得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大声的嚎叫着:“好疼,啊!”
白衣男子攥紧她的手腕,在她脉搏上细细的把着,半晌,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下一秒却消失在牢房内。
彩蝶知晓他用了轻功,此人内力深厚,可丹田里的疼让她无法分辨别的事。
“如何?”
彼时的秦墨辰正带着慕宁汐练画,此时距离慕宁汐给陈玉泱送信已经三日了,陈玉泱的回信已经到了,展开来看便是用朱笔写了又写描了又描的一行粗重字体。
“救彩蝶。”
信中陈玉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若救不了彩蝶,便是她大妹,二妹,慕府一众奴仆并慕将军的忌日。只独留一母并一幼弟被囚禁在宫中。
慕宁汐看了这封信,思量着半晌便给了秦墨辰。
“首先,陈玉泱为什么要彩蝶呢?还要以我家人性命相逼,彩蝶之于陈玉泱为何如此重要?此为一。”慕宁汐讲明自己的疑惑,“再者,这封信,瑞皇知道吗?”
“怕是不知道,瑞皇再宠陈玉泱,他也是个皇帝,自然将一切利益放在眼前头。”秦墨辰很是笃定。
“那便是了,可她又怎敢擅自杀我的家人?瑞皇那里她又如何交代?为了一个婢女?此外,如今瑞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楚劲松怕打仗便是怕的很,他应当知道,此时与我关系恶化并不明智。”慕宁汐与秦墨辰对视一眼,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若瑞皇不知,这事表面上说得过去,可她若真这样做,精明如她定不会不思量后果并与我关系恶化而去救一个卑贱的婢女,瑞皇那里她亦没法子交代,所以,这事便是瑞皇知道或了解或赞同这一说法,可这儿,又是为什么呢?完全是赔本买卖。”慕宁汐说了这么多便是口干舌燥,喝了口桃花桂圆茶润了润嗓子,才又道:“第二种可能,那边是陈玉泱手里有能限制皇上的底牌。”
“不错。”秦墨辰夸道,“如此,便只能从牢里的那个女人嘴里撬出来点什么了。”
于是便派了医术高明的落纤尘(便是那个白衣男子)去了牢里,回来后便是目光脸色非常严肃:
“她脉相奇乱,丹田处有两股相同的力量在抗争纠打,一股强大却温和,一股略小却凶残。小的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大的,只怕,那两股力量是……”他深吸一口气,“是蛊虫。”
“蛊虫?”慕宁汐放下描画的画笔,挑眉。
“是,蛊虫。她体内应是一种蛊虫,一为母虫,一为子虫,一般来说,不论控蛊者还是中蛊者,身体里只会有一个子虫或母虫,因为母子虫相克又相生,放在一起子虫会吸食母虫,因为人身体里的养分只足以承担一只蛊虫,而母子虫总有一方要活下去,所以两只蛊虫会因为会打架并且吸食对方。”落纤尘一袭白衣像清晨里的谪仙,娓娓道来,“对于蛊虫这一方面,微臣了解的不多,只会些浅简的东西。”
“行了,你下去吧。”秦墨辰摆摆手,让他退下。
“如果不出所料,子蛊这种东西便是从那碗鸡汤里进到她的身体里的,也就是说,那碗鸡汤本是你要吃的东西对吗?”慕宁汐挑眉失笑。
秦墨辰一想到那恶心的东西要进他的胃就一脸嫌恶。
“可是,这蛊虫又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一定要你吃下去?慕宁汐思量着,“该去会一会那个祸水了。”
想到秦墨辰和彩蝶的破事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秦墨辰一脸无辜。
…地牢内…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彩蝶竟疼得连打滚的气力都没了,慕宁汐闻着地牢里阴暗潮湿的霉味忍不住用云烟紫的绣了桃花的蜀锦帕子掩住口鼻,踩着华贵的花盆底走到她面前蹲下,道:“彩蝶,别来无恙啊!”
“救救我!”彩蝶深吸一口气这三个字似乎用去了她全身的气力。
“救你?为什么?”慕宁汐挑眉,浅笑,“你敢爬上秦墨辰的床竟还奢求本宫救你?”
彩蝶看向她:“陈玉泱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死吧!你全家的性命不想要了吗?”
慕宁汐攸的敛下脸上的笑,将手往上扬了扬,娇儿连忙扶她起了来,慕宁汐踩着花盆底走到一边,拿了团扇扇了扇:“你倒是个聪明人,那就敞开了说吧,陈玉泱与你什么关系?”
“监视你与指示我的关系。”彩蝶冷笑,不愿说旁的。
慕宁汐笑出声:“你当本宫傻吗?打眼一看你一个下贱胚子也值得慕将军府一家老小的命?若本宫执意不从,他们杀了本宫慕族全氏又拿旁的什么去威胁本宫?本宫可不就,反了吗?”
彩蝶咬唇,在痛意中不得不保持理智,这种感觉真的是要死了:“下贱胚子?在我眼里,你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慕宁汐轻笑,又走回她身边:“可现实是,你连给本宫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有!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本宫从瑞国带来的一个贱蹄子罢了!区区一个宫女,本宫让你往西,你往东试试?”
“你!”彩蝶气的“哇”吐了口黑血,拼命的咳嗽。
“本宫好的很,你可别气,你若生气了,你体内的那两条虫子可就愈发能放纵了。”慕宁汐勾唇,“好心”的劝她。
“虫子?”彩蝶惊聘万分,“你,你怎知…?”
“本宫为何不知?本宫可什么都知道。”慕宁汐冷笑。
“你?那你可知我是谁?”彩蝶抹去嘴边的黑血,憎恨的看着她。
“左不过是本宫的一个婢女罢了!如今便是离死不远了,就不知是死在蛊虫手里还是旁的什么了?”慕宁汐低头玩着护甲,一派漫不经心的作风让彩蝶恨不得掐死她。
“我可是苗疆的圣女,苗彩蝶!那个人见了我不是一句彩蝶小主,恭敬的很!”苗彩蝶冷笑:“可今日竟沦落到这地牢里,如今托着这副狼狈的身体受尽你的嘲讽!”
“可不过一个苗疆圣女吗?本宫还当什么呢!”慕宁汐面上端的面上风轻云淡,心里着实吃了一惊,“本宫可还是辰国皇后,瑞国公主,幕府大小姐呢!”
小仙女们玩王者吗??最近迷上了百里玄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