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解开他原来的绷带,棉线和血肉胡在一起,他嘶嘶的轻声叫着,我手下也不由自主的越来越温柔。
其实我在摊子上说的不是虚夸,而是他真有这样的名声,自东滩大战后就一举成名,洋人都在到处找他,想着怎么把他拉拢过去。
年纪轻轻就当了国民党的五大元帅之一。
太阳带着一片火红渐渐落下,我的伤口也包扎完了,豆大的汗珠在司家瑞的额头上滚动,身子微微颤抖,唉!我伸出手,用袖子把他额头上的汗擦干,他愣愣的望着我。
过来半响又回复他冷硬的态度道:“包扎完了?”
“嗯。”我点点头。
他又不带走一丝风的起身准备离开。
“矫情。”
“什么?”
“没什么,我和你说好好休息,别在崩伤口了,不然真好不了。”
他又居高临下的盯了我一会,在寒意绵延到我身上的时候才转身离开,我长处一口气,和这种男人真不好打交道。
我把东西收拾起来,伸个懒腰,准备出门洗菜。
父亲的麻将打完了,正一脸郁闷的抽着烟看着徐徐升天的烟圈,我父亲吐烟圈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为了撑起他在周围人的地位时特意学的,眼见烟圈渐渐扩散消失,他有惆怅的补上几个烟圈。
“爸,输钱了?”
“唉。”
叹息随着烟圈消失在风里,嘿,看我母上大人晚上怎么收拾你,我幸灾乐祸的跑到母亲洗菜。
母上还在和苏婶聊天,只不过这次不是瞎聊了,是关于司家瑞的婚事,我也竖起耳朵听了几段。“今天又有几家人来提亲了,呸,来说媒了,你说家瑞咋就想不开呢?”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么,等到时候说不定就遇到了。”苏婶善解人意的道。
“他都等二三了,还等什么呢?别人家这个时候的年轻人那个不是抱着五岁大的小孩瞎转啊。”母上忧愁的道。
“董大哥啊!”我插嘴道。
“董大哥能一样吗?他可是忙着正事呢!要不是这些国家大事缠着他也结婚了。”母上不耐烦的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切,不说就不说,董大哥是另一个元帅,今年和司家瑞差不多大才25,但是荤素不沾,从不和女的纠缠,从小到大除了我还没几个年轻女人在他身边待过,不过,司家瑞好像挺讨厌他的。
我快速把白菜洗好,甩甩水,心满意足的听见我娘的吼叫:“你个死妮子!在别甩了!”
在我娘拿着擀面杖追我的时候我闪身逃跑
呵,想追我,我可是在百个女人的簇拥下逃脱的女人。
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又挡在我眼前,寒意从脚底蔓延。
我立马收回快踏出门外的半只脚,机警的立正站好,一副等待训话的样子。
“你又要去哪?”他道。
“我出门找你回家吃饭。”我回道。
“呵。”
这什么意思?算信还是不信?他绕开我走向真惆怅的父亲大人。
我乘胜追击道:“你刚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我就在你身后……”他冷幽幽的道。
诶?那就是不信了……
我自讨没趣的离开,坐在院子中间刚刚父亲打麻将的树下看着他和父亲聊天,也只有长辈才镇的住他吧,看着他俨然一服下属的样子,我又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我也有这待遇啊。
天渐渐黑了,父亲从房里接了西洋灯到外面,一插就亮,这个村子里也没几个人比我们豪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