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诡末现身

事情发生的太快，欧趴只来得及接住欧绾。双手触及妹妹的后背，被欧绾吃痛的表情吓到，顿时慌乱无措的收回手。

手心中，被红色的温热液体所占据，耀眼的红色带着对生命的轻嘲，刺痛欧趴的眼睛。眼中的红色疯狂凝聚，只一瞬欧趴就完全失去了理智，猩红着双眼，眼中迷雾未散的电话亭，在他眼中被撕的粉碎。

从小只会疗愈系魔法的他，根本没接触过任何攻击魔法，连最近本的魔法输出都做不到。只是把所有的驶卷使，集中到右手中，然后仿佛失了心智的发泄般，狠狠的丢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电话亭在欧趴慌乱中，布满恨意的瞳眸里撕个粉碎。

人呢？那个人呢？我要杀了他！

微凉的触感，从左手腕传遍全身每个地方，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得以喘息，褪去了红色的眼睛，黑曜石更加明亮。

右臂轻微的疼痛，在告诉欧趴，这些都不是梦。而眼前的妹妹，也只强撑着说了个“不”字，就闭上了满是担忧心疼的明亮眼睛，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仿佛易碎的瓷娃娃，刚刚摔到了地上，你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她，却被要失去她的痛苦支配着。

抱住妹妹，动也不敢动，怕扯到妹妹的伤口，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所有的疼痛神经叫嚣着，吞没了那个绝望的少年。疼的他张大嘴巴，渴望得到空气，却只吸到夹杂着冰刀的冷意。

与此同时，缠绕着预言书的那丝红线随之断裂，预言书空灵神秘的声音，冷酷的说出那个早已发生的事实，“注意，注意，诡末诞生。”

一夜之间，整个萌学园都乱了套，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在深夜，诡末和纯念要避开所有人，单独去电话亭，还导致双双重伤，整个电话亭也化为了飞灰。

欧绾昏迷不醒，欧趴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任人包扎，如此严重的撕裂伤，整个右臂都被波及，却不发出一声痛呼，连皱眉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丢了灵魂，失了心。

“欧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玛雅得到消息，赶到萌学园时，已经是几天后了。欧绾一直都没醒，欧趴就那么坐着，从未换过姿势，仿佛一个雕塑一般，整个右臂的纱布，都被斑斑血迹所沾染。

他瘦了，整个人憔悴很多，眼底的乌青也越来越重，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其中不变的温柔，让人动容。

玛雅温柔的握着欧趴的手，小心翼翼的拆下纱布，给欧趴开裂的伤口重新上药，欧趴一直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妹妹，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才想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呼吸。

“无论我是谁，我始终都保护不了她。”深深的自责，无尽的傲慢，将那温柔的低沉嗓音，蹂躏的沙哑，如同碎石子划过黑板的刺耳。

话语里的痛苦，化为刀刃，准确的扎入玛雅的心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指插入欧趴指间，两人缓缓十指相扣，却都没有言语。

直到太阳消失，没有朝外窗户的保健室，仿佛永远没有时间的流逝，两个人静默的保持原来的姿势，十指相扣，一个在看床上的人，一个在看身边的人。

似乎睡了很久，仿佛在沙漠中穿梭，整个人的全身撕裂般的痛，对水的渴望达到了顶峰，冲破了眼前的无尽黑暗。

朦胧的暖色光，被黑色的身影完全挡住，从他背后钻出的微弱光线，俏皮的打在欧绾苍白的脸上，炫耀般跳跃着，在男子面前耀武扬威。

男子始终不开口，欧绾轻笑着，伸手熟悉的拍了一下男子的胳膊，“怎么了！只是小伤而已啦！你要是管好那些人，我也不会这样，说到底，都是怪你。”

欧绾轻吐着舌头，俏皮的笑声，在保健室短暂停留，柔和了男子的眉眼，最后化为无奈的一声叹息，“又是因为哥哥，你再这样，我要吃醋了。”

“你不会的。”笃定的语气，让两人在心中有了少有的暖意。欧趴和玛雅靠在一起，昏睡在另一张床上，那一刻的时光如此柔和，却也化为利刃，摧毁了本就脆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