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将一丝不挂的柳俜在床上摆好,翻身压在他身上,用一指挑起他白皙而棱角分明的下巴,目光一直从额头游移到唇。
轻笑一声
徐子卿长得倒不错。
柳俜比不上道长花容月貌。
徐子卿放开他的下巴,俯身,将耳朵贴在柳俜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加快,不由得安下心来。
柳俜道长,以前,有和人做过这档子事吗?
徐子卿从未,你……
柳俜我可是个纨绔,不过呢,我也从未碰过男子。道长,这第一次是给你的。
徐子卿吹灭床头的蜡烛,封住了柳俜的口。他的吻算不得温柔,甚至有些笨拙,让柳俜迎合也迎合得力不从心,却无端地觉出一份温情。
柳俜帮他把半湿的道袍褪下,扔在了床边,用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处画了个圈。
柳俜道长,你是我的,这里也要是我的。
徐子卿嗯。
……
次日,温暖和煦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房中气氛又添了几分旖旎。
徐子卿将被褥都换成新的,旧的那套则用皂角细细洗过,晾在院子里。洗干净的柳俜被他抱到了一边的小榻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撑着下巴看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偌大一个柳家,往来的下人却不见几个,柳大少爷一夜未归,他院门口守着的老仆也只当他是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
可不巧的是,偏偏徐道长这里有人造访。
院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柳俜只好扶着腰躲到里间。
柳倾徐道长,在下柳氏二小姐柳倾,今日特来拜谢道长救母之恩。
她身材高挑,眉眼间多是英气,还随身带着把佩剑,行礼时也只稍点了下头,无端带出几分江湖气概。
徐子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怎敢劳小姐亲自来一趟。只望柳家放过安庭兄,他也是无心之失。
柳倾林道长到此降妖除魔,道谢还来不及呢,怎敢?
柳家果真大家风范,这样的过节也云淡风轻地揭过了,徐子卿不由得对柳家生了几分好感。
柳倾今日来,是代家父问道长所要之物,柳家但凡能够给得起,倾家荡产也会给你。另外在下也有一件小礼相赠,还望道长收下。
她从广袖中取出一只约莫三寸长,两寸宽的紫檀木盒,递给徐子卿。徐子卿打开木盒,瞧见一颗圆润光泽的暗红丹药,一看便不是凡品。只是更让他诧异的是那紫檀盒一看便有夹层,此时抬头,却对上柳家二小姐略带悲戚的凝重目光。
柳倾这颗丹丸是我此前游历所得,据说可解百毒,道长收下吧。
徐子卿谢小姐赠礼。
柳倾送完礼便走了,徐子卿回到里间,看见柳俜倚在里间的柜子上,下巴都抵到了胸口,已经睡着了。他摇头失笑,走到柳俜面前,在他额上轻啄了一口。
徐子卿太累了吗,站着也能睡着。
柳俜抬起尚且昏昏沉沉的头,半睁着眼对眼前人说
柳俜我照旧觉得这是个梦,从来没做过这样好的梦。
徐子卿柳家二小姐怎生长得与你一点也不像。她也是个习剑的吗?
柳俜柳家世代习武,舍妹剑术在江湖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只因我太过顽劣,她的名气倒比我大些。
徐子卿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打开紫檀木盒的夹层,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徐子卿什么事还需这样隐蔽呢。
他将那张白纸就着烛火烤了片刻,上面便显出一行蝇头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