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涵下意识地后退，喊道
王梓涵你要是在这里乱来我会喊人的！这里离教务室那么近！你不要搞事我给你讲——
黄明昊眯起眼睛
黄明昊王梓涵，我警告你——
王梓涵大声喊道
王梓涵我请你吃可爱多好了嘛！
黄明昊连理都没理，他直接将王梓涵的手腕一扯，她的腕骨纤细，黄明昊那瞬间生出一种错觉，像是他一用力就能把这个女孩子的手腕捏断——就是这么瘦。
王梓涵没那么硬气了，小声喊道
王梓涵你、你干嘛？你耍liú máng吗？
她的动作有点瑟缩，似乎是被捏疼了，黄明昊对王梓涵说
黄明昊问题不是这个。
黄明昊想要发火。
但是他手下的骨骼纤细而削薄，女孩甚至在他的抓握下有些发抖——黄明昊那时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个柔软脆弱的小姑娘而已。
王梓涵你……你松开——！
王梓涵却尖利地喊道，女孩子哆嗦着甩开了他的手，她条纹校服宽大，一截儿手腕露了出来——她白皙的小臂上一片黄黄紫紫的淤血，至少已经有了三四天的模样，看上去十分骇人。
王梓涵扯袖子将淤血一遮，刚刚的尖锐荡然无存，心神不宁地说
王梓涵对……对不起。
黄明昊没有回答，反问
黄明昊你胳膊上怎么了？
王梓涵……
黄明昊血在脑壳里跳
黄明昊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外校的欺负你？有的话你可以和我说。
王梓涵……？
王梓涵突然十分陌生地看着他，黄明昊方意识到自己刚刚真的很傻逼——毫无来由，像被下了降头。
而王梓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态度与一开始的好说话截然不同，甚至有点疏离，是个浑身是刺的模样，像只在保护自己的刺猬。
雨水哗啦地从天际落下，王梓涵抱着买的零食，在雨水中垂下眼道
王梓涵对不起……黄明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意见。
黄明昊陷入沉默，但王梓涵没有抬起头看他。
黄明昊思索了下，凶巴巴地道
黄明昊我没那么好打发。
-
暴雨来临，傍晚黑的犹如深夜，风雨大作，雨水啪啦啪啦地打在教室的窗玻璃上。
晚自习结束，同学们犹如脱肛的野狗，顶着大雨冲去二号食堂买小炒。王梓涵苦大仇深地啃着班里统一订的一号食堂的盒饭，一只耳朵里插着耳机，皱着眉头说
王梓涵一班那个黄明昊。
丁芳芳……嗯？
王梓涵——好凶啊。
王梓涵凝重地叉起一块芸豆，挑食地将芸豆豆粒儿挤进卫生纸，在哗啦啦的雨声里和丁芳芳树洞
王梓涵那件事，他说他没那么好打发，确实也不太好打发。
丁芳芳有点急
丁芳芳啊？！
王梓涵认真道
王梓涵他抠走了我的收益的四分之一，我给他买了个可爱多，他才说这件事就此揭过。
丁芳芳……，
丁芳芳难以置信道
丁芳芳黄明昊，那个没理偏要找三分的？你的素描本在语文教研办传阅了这么多次，我还以为他会揍你呢……毕竟你这嘴这么欠扁，我本来都准备下楼去救你……
王梓涵立刻入戏，捧着心口心痛大喊
王梓涵而你没有！丁芳芳，你对不起我！
丁芳芳……
丁芳芳忍着不揍她，坚持问完问题
丁芳芳——但是，就是黄明昊这个在学校校外混的风生水起，连陈东的闲事儿都要管的人——你画了个他的连载，还把他画得那么丑，他居然吃了你一个可爱多就放过你了？
王梓涵点了点头，心塞地说
王梓涵是啊。你看，是不是很不好打发，我本来打算请个绿舌头了事的……哪里不对？
丁芳芳哪里都不对啊！
丁芳芳心塞地吐槽
丁芳芳你还记得黄明昊是什么人么？
王梓涵点点头，用勺子从干巴巴的卤鸡腿上叉肉吃，一边啃一边道
丁芳芳记得嘛，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就听过这人传闻了。高一的时候有次我们被隔壁学校的堵过校门，黄明昊把那些堵校门的混混一顿揍，揍得可狠了……据说赔钱就赔了三万多，赔了也死性不改，完全不怕事儿。心狠手辣得很。
王梓涵反正，也超级凶，还凶我，放话威胁——我怀疑他会壁咚我。
王梓涵吃的腮帮鼓鼓的。
丁芳芳……还好他没有。但他到底为什么会放过你？
王梓涵大概是觉得自己居然有个**màn huà，还画得这么丑，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王梓涵咽下干巴巴的鸡腿肉，正经推测道。
丁芳芳懒得吐槽了，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
丁芳芳你怎么不下去吃？
王梓涵苦着脸说
王梓涵腿……腿痛而已。
丁芳芳疑道
丁芳芳怎么了？我下午就看你走路不太对……
王梓涵……没啥事。
王梓涵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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