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盯了毕忠良一秒,随后立即捧腹大笑,“哈哈哈老毕真有你的,我能跟他们勾结?要说我跟你勾结还差不多。”
“我可没跟你说笑,别在这打哈哈。”毕忠良显然对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很不满。
“你这是准备兴师问罪了?”陈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毕忠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陈深知道跟他打太极没用,索性径直伸手做不耐烦状,“赶紧的,给我点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走,你就安心了。”
“心虚了?”
陈深长叹一声,“老毕啊,咱们要是说这些,就真的没意思了。”
毕忠良今天似乎准备咬着陈深不放,“恼羞成怒?”
陈深意识到,这一次自己似乎是犯了毕忠良的忌讳,这才使得他不停追问。陈深心中不免紧张,脸上还是笑了。他说:“要不要来点大刑伺候,看能不能屈打成招?”
毕忠良死死地盯着陈深,饮了一口手上的花雕,意有所指地说:“真不知道你是天生会演戏,还是确实没心没肺?”
陈深没接这个话茬,摇头晃脑地感慨:“老毕,你活得太不容易了。”
毕忠良也跟着说:“是啊,领着一群狼讨生活,平日里看着好像挺风光,人人都听我的。真要是哪天我倒了霉,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落井下石呢!”
一来二去之间,一个不断试探,一个打着感情牌,都在心中有了计较。陈深说:“我要是你,我也必须这样。否则一天不算计,就不知道被谁给算计了。”
毕忠良点头,笑问陈深:“那你呢?你会不会算计我?”
陈深说:“我说不会你就信了?”
毕忠良看着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
陈深漫不经心地窝进沙发里,对毕忠良说:“那要是我真算计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毕忠良目光冷冷地扫过来,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陈深是否在开玩笑,而后才道:“亲兄弟明算账。大刑伺候,屈打成招。”
陈深哈哈大笑,仰面躺倒在沙发上……
另一边,你被苏翠兰亲热的拉着手穿过弄堂,领进了家门。
你四下一打量,只见暗红色的砖房前是一尺见方的小院。院子里摆着个晾衣架,窗下栽了两排长势喜人的小葱蒜苗,想来是苏翠兰打理的。
姐弟二人把你让进厅里,苏翠兰转身系了围裙,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你和苏三省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两秒钟,你笑了笑起身冲厨房道:“苏姐我给你打个下手吧。”
苏翠兰瞧你进了厨房,又赶紧把你推出去,“不用,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上手呢?”说着又把你按到椅子上。临走之前,还对苏三省使了个眼色,眉开眼笑地说:“你陪婉兮说会话啊,别傻站着。”
苏三省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哎。”
苏翠兰这才满意的钻回了厨房,客厅又留你们两个。
看苏三省如临大敌似的僵着,你捂着嘴轻笑了一声道:“苏队长,我好像有点渴了。”
“啊?”苏三省猛地一惊,慌乱的说:“那……那我去给沈小姐泡茶。”接着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抽屉里翻茶叶。
你微微莞尔,摆摆手,“我喝白开水就行。”
苏三省如蒙大赦的点头,又赶紧跑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你,说到:“谢谢……啊不是,不客气……”
你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立刻就笑弯了眉眼,苏三省则又开始紧张,你赶紧接过他手上的水杯。“别紧张三省,我可不吃人。”
“沈……沈小姐……”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叫我婉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