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来了？”靠在真皮沙发上的哈尔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在打盹的他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从沙发上跃起，刀锋在下一秒如约而至，将沙发劈成两半。

“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矫健，”他轻巧地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你的速度有时候让我头疼。”

“你也一点没变，”哈尔冷笑道，黑色的瞳孔渐渐变成琥珀色，“这十年你躲在哪？现在突然出现，是谁又引起你的注意了呢？”他不太欢迎这个客人，变成一阵黑风扑了过去，黑色的利爪闪着寒光。

他知道他躲不过，他的速度远不如哈尔，所以他两手五指并拢，在胸口合十，硬把这凶猛的扑击当了下来，趁黑豹没有找到下一次弹跳的借力点，以手作刃挥出强力一刀。

哈尔冷笑一声，在空中扭转身体，这个不可思议的动作让他擦着刀光落地，一撮黑色毛发落到了地板上。

刀锋斩破了大理石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如同鲜血流了一地。

“你来就是为了搞破坏？”哈尔愤愤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来杀我的，你另有目的。”

“是，你说对了。”他温柔地笑着，水晶吊灯在他脸上留下浅浅的影子，“我杀不死你，我来是想问问你，那天晚上，你们到底有没有留活口？”

哈尔沉下脸来，低声道:“那次行动不是我指挥的，我没有参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组织的人的杀害了柯胜一家！你不可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愤怒，“我是最后一个追踪者，我会与将你们赶尽杀绝，为他们复仇。”

“不，你不是。”哈尔坐到那张被斩成两半的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隔着烟雾，他看着哈尔那没有表情的脸，“我猜的没错，她没死。”

“任务出了点差错，”哈尔转头过看他，“本该一个不留。”他边说，边把烟灰弹进那个水晶烟灰缸，“所以你从精神病院出来了，你装病，是想逃避现实吧。”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他划开一条空间裂缝，消失在哈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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