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跟着连妈妈去了她家,回到家时,连蝶七被妈妈叫去拿东西。
连妈妈端着茶问对面的贺新,
连妈妈小新,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贺新抿抿嘴,艰难开口,
贺新连阿姨,可以别问了吗?
他低着头,努力藏着他右眼的绷带,生怕吓着别人。连妈妈无法,这孩子估计又经历了什么吧。
连妈妈那你在阿姨家坐会儿,一会儿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她走到厨房,想起了贺新出生那年。
贺新的爷爷与连蝶七爷爷是老同学,刚好俩儿子又是朋友,于是连家和贺家算是熟识。
十几年前,贺妈妈怀孕,当她生下孩子时,医生说孩子天生右眼瞎,瞎了一只眼的孩子他们还真不想要,两年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出国工作了,贺新也从小随爷爷奶奶长大。
不一会儿,连蝶七从楼上跑了下来,拿着创可贴,一脸天真无邪地对着贺新说:
连蝶七哥哥,你的手好像流血了。
贺新端起手臂,发现有道不深的血痕,应该是被树枝挂到了。
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贺新谢谢。
连蝶七傻傻地摇摇头,
连蝶七不客气,清平哥哥说要多多帮助别人才是好孩子。
清平哥哥?贺新疑惑,连蝶七从看到他开始,和他说的话十句基本九句都有“清平哥哥”,他不免起好奇心问一句:
贺新能问一下,这个“清平哥哥”是什么人啊?
说起言清平,连蝶七马上眉飞色舞,痴痴地笑着回答:
连蝶七他是爷爷叫来教我读书的,叫言清平。
贺新一下子愣住了。
“言清平”,已经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一下子像剑一样刺入贺新的心脏,让人生不如死。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响了,连蝶七激动地跑到满边拉开了门,看清楚了来人激动说:
连蝶七清平哥哥!
贺新的手臂突然抖了一下,差点把茶杯摔坏了。
言清平看着连蝶七笑了笑,放下行李。
他长得高高瘦瘦的,身材不错,剑眉星目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和贺新的左眼一样,都是好看的丹凤眼。
言清平我走这几天,七七有认真学习吗?
连蝶七一下子不说话了,畏畏缩缩地走回了房间。
而此时沙发上的人一下子吸引了言清平。
等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人时,差点把行李都丢了。
贺新终于站了起来,笑得很和善,伸出手来准备和他握手。
贺新好久不见,言学长。
言清平想起往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把手握着打招呼时,发现表面镇定不已的贺新明明在发抖。
言清平小新,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了一眼他绑着绷带的眼睛,不知怎么开口:
言清平你,的眼睛还没好嘛?
贺新坐了下来,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贺新多谢学长还挂念,不过我和学长非亲非故,还是别管了。
言清平知道自己有愧于人,便没在多问,心里全是不该有的往事,呼吸声,喘息声,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