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工钱也给了,我家里还有事情,要先走了,”
陈河想要离开,可铁了心要找事的人怎会如他的愿,
“哎哎,都一起工作了那么久,何必着急走,”
偏瘦一些的男人跨步上前,拦住陈河,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
“你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拒绝我们吧,”
陈河默默站在原地,身形高大的他被一群汉子围起来,也没有丝毫怯懦,
见陈河不说话,偏瘦男人淬了一声,
“装什么哑巴,赶紧,把钱拿来,”
一群人抽出藏在身上的棍棒,逼迫陈河,
陈河目光阴沉,冷冷望着偏瘦男人,
男人皱眉,心底闪过一丝害怕,随即恼羞成怒般喊了一声,挥起木棒砸了上去,
二指粗的木棒打在身上,偏瘦男人手臂振的发麻,陈河却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
男人害怕的后退一步,压下心底的恐惧,招呼工友一起冲了上去,将陈河推倒在地,棍棒与拳脚相继落下,
陈河并没有反抗,他只是尽力护住自己的头,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深深闭上眼睛,
一群人气喘吁吁,平日里干活不见用力,打人抢钱的时候却用了十乘十的劲儿,
从陈河怀里抢过钱袋,见陈河鼻青脸肿,拽着不松手,偏瘦男人一角踢开,
“早拿出来不就好了,真是,走,哥几个喝酒去,”
说着大摇大摆的离开,陈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来,陈河身体逐渐恢复知觉,疼痛弥漫全身,动作缓慢的支起身子,靠坐在墙边,
“啪,”
钱袋子扔到地上,溅起一层尘土,陈河抬头望去,一个少年站的远远的,警惕的望着他,
陈河瞳孔有一瞬诧异,紧接着消失不见,
他伸手上前,抓过钱袋,
分文未少,,,
“谢谢,”
声音沙哑低沉,陈河疲惫的闭上眼睛,
冬阳站在远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月色看清男人的脸,红肿一片,
“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不还手,,,”
冬阳找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河下工,远远看到男人的身影,冬阳心中震惊,公子的怀疑没错,这个陈河就是那天晚上抓走楼卿的人,
能轻松扛着一个男人走十几里,又怎会是普通人,更何况冬阳虽然没有与之交手,却也能根据陈河的走路姿势判断他是个练家子,
陈河未曾回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冬阳,看的冬阳心里发毛,
“你没死,”
语气笃定,冬阳一口气哽在胸腔,皱了皱眉,
“当然没有,”
“可它抓到你了,”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离开时,诡异的藤蔓已经缠上了冬阳的脚,,,
这般想着,视线落到冬阳脚腕,
冬阳想起那天的事,脸色有些难看,再看向男人的视线便不那么友好,毕竟这家伙头都没回就抛下了自己,
“你知道些什么?那棵树是怎么回事,”
冬阳直接了当,也懒得再去旁敲侧击,
陈河再次沉默,冬阳气恼,
“那我换个问题,你抓去的那些人去了哪儿,”
“,,,,,”
“他们还活着吗?”
“,,,,,”
“你的同伴们呢?”
“,,,,,”
周围安静异常,冬阳眉头紧皱,觉得自己像个自说自话的傻子,
上前一步,冬阳来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声音不复方才,冷冷说道,
“如果你不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陈河闭上眼睛,决定死磕到底,
“呵呵,”
冬阳冷笑,双手环胸,
陈河一时不知对方有何打算,沉寂片刻,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瘙痒,紧接着传来钻心般的刺痒,
“!”
陈河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起了一片红疹,整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肿胀不堪,
是钱袋,,,
“你做了什么!”
冬阳挑了挑眉,表情带着一丝愉悦,
“没什么,只是一些能让你配合的东西,”
痛痒难耐,陈河下意识想要去抓,
“奉劝一句,如果皮肤被抓破,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清冷平静,语气毫无波澜,陈河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只一会儿,额间便渗出了冷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冬阳轻笑,
“现在,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陈河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不过几吸,便口吐鲜血,他虚弱的躺在地上,衣衫被汗液浸湿,颇为狼狈,
冬阳表情淡然,内心却逐渐惊叹,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哪怕性命受到威胁已然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