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请多多关照#
姑父车上,苏子莫听着音乐,看着天空,完全置身事外。
“子莫,这才多久啊,刚才你姑姑十万火急找我来就是这事啊,还好我上班不急……”姑父在一旁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堆,而苏子莫压根儿就没注意,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姑父感觉气氛不对,又问:“子莫,是不是不舒服啊,感觉这不像你啊。”苏子莫表示没有并沉默着,姑父也干脆不说了,默默地开他的车。
想起妹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苏子莫不由得叹了口气。妹妹呀妹妹,我也有我的生活,非逼我闹你。她那也不算闹,只是太严肃了,吓着妹妹了。
“子莫,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啊。”姑父下车帮忙。
“不会的。”苏子莫毫不客气的回了句,带上她的包就进去了。
姑父有点小尴尬,看着“声声应”然后回头走了。
“声声应”这是她家的称呼,她的家很大,是一片不小的盆地,里面养着许多无害小生灵,这个地方是国家赠送给她父母的。
她的妈妈与爸爸都是生物学家,不过妈妈是植物系的,爸爸是动物系的,他们都为国家做过许多大贡献,所以就将这一片作为奖励送给了他们,当时父母为此还纠结了好一阵子,几次去求上级收回,但最后还是被迫接受了。
这里还有一片湖,这里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片小森林,本来她就很喜欢大自然,当父母让她接手这里时就开心极了,怎么会寂寞呢,每一天都是乐在其中的。
这看似无门的出入口实际上是有科技结界的,除了主人以外,其余要进的都会被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读取记忆来判断,时间极短,每一次来都要勘察你的目的,不容放过,一旦图谋不轨,呼兰兽出场,从不麻烦警察亲自来。
苏子莫后脚刚刚踏进去呼兰兽们就出来了,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正准备好好跟它们叙旧,却又寄来两大箱子,苏子莫表示头疼。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终于好了。”苏子莫躺在湖边,看着天空,“这些生物还真不好照料,特别是植物,还好它们遇到的是我。”
“呜……”呼兰兽老四白森轻碰着她,表示它饿了。
苏子莫转头看着它,摸摸它鼻梁笑着说:“小子,进化了,獠牙都出来了,我不在的这几天都长大了啊,唉呀呀,”苏子莫坐起,拍拍它的背“那就给你们煮一顿大餐吧,去等着。”
白森风一般的回去,叫上其它四兄弟乖乖的在餐厅里候着。
午饭好,个个吃的是狼吞虎咽啊,苏子莫边看着它们笑边吃着。
一顿过去,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她收拾好厨房,将它们安排好就去了湖边喂鱼,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来人了。
“莫儿,赏风景呢。”一身休闲装的爸爸突然出现在她旁边。
苏子莫一脸意外加惊喜:“爸爸?你居然回来了,还这么猥琐。”
猥琐。父亲的眉毛翘了翘,“子莫啊,你是我女儿吗,怎么说话越来越好了。”笑里藏着刀,并用拳头钻着她的头顶。
“爸,啊爸,我错了不行吗,好啦,差不多就行啦。”苏子莫手忙脚乱的捂着,然后一巴掌拍在父亲手臂上,五指山就这样印上面了。
父亲摸摸手臂,生无可恋的说:“跟你妈一个样,我不活了。”
“去吧去吧。”苏子莫现在是懒得理他了。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来,还没等苏子莫吭声电话那边就传来母亲的声音:“子莫啊,我回来了,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快啊。”
“啊,妈……”话未完那边就挂电话了,然后她就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一旁的父亲, 父亲被扫的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去看看程序。”跑了。
苏子莫感觉好莫名其妙啊,“今天是团圆节吗?”继续喂鱼。
十几分钟过去……
“苏子莫啊,子莫啊啊……”妈妈在门口哀嚎一般,苏子莫一脸不开心,但还是去了
“来了来了,别叫了。”帮母亲半进一个大又长的箱子,苏子莫明显感觉到箱子里有两个重东西,“妈这又是什么啊。”
母亲嘿嘿一笑“秘密,等你十八再说。”
“哈?十八,你逗我呢。”
“诶诶诶,别松,三年很快的,别别别,坏了就不好了。”
“呵,呵。”翻着白眼抬进了密室。这里是妈妈的专属密室,每个人都有的,死后它就会安原主生前设置的程序进行适当的解密与销毁,密室它会自行辨认。
三年……
苏子莫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慢慢来了。
此后的每天,苏子莫只要一想到那些事那条鱼,她就头疼,还总是坐在湖边喂鱼喂到发呆。呼兰兽老大白之都叫了她好几次,一直很少回来的父母都察觉了,都看着她发呆。
呼兰兽们夏天陪她看萤火虫,冬天用毛茸茸的身体给她保暖,还帮她浇花搬树喂食做家务……
一年,两年,三年……在学校里,从陌生到熟悉,由同学变伙伴。
在家里看着动植物们长大。呼兰们也一点点完善、成熟。
春夏秋冬,三年,时间一转,苏子莫即将十八。
“下雪了。”她伸出手,想要接住那白雪,湖面结冰了,“三年了,果然很快啊,我的生日就快了。”苏子莫望着天空。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呜……”白之蹭蹭她的背,现在的呼兰足以载动一个成年人了。
“怎么了白之。”苏子莫摸摸它的背,白之回头看着那一对夫妇,苏子莫抬头,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妈,爸。”她几乎是颤着过去的,“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三个人拥抱在一起,所有的话都化作了这一个动作。
屋中,沙发上,“莫儿,这次不能陪你过生日,所以……”
“没事的,你们现在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不重要的。”苏子莫抱着妈妈,呼兰围了一圈,爸爸煮饭出来,“诶,没我位置了,下来”拖着呼兰,结果一个都没下来,“好啊,都长大了是吧,我……”又开始了。
“好了,爸爸。”
“没完,我拖,还我位置啊……”
“噗……”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吩咐呼兰一些事便悄悄走了。
早上,她起来,也知道父母已经走了,就在她刚开门的那一瞬呼兰就围了过来。“诶,你们干嘛。”其中一只直径的把她往外推,其余的也很着急的样子,她诧异的看着它们,不由得坐在身后老二白听身上由它们高速带去所要去的地方,都快飞起了。
“为什么是,湖边,什么情况。”湖中,一座不大的玻璃古风亭子,白沙飘飘,其中还有妈妈那时让她抬的箱子,白听带她游过去,这个亭子没有护栏,玻璃其中嵌银白的花纹,简单又淡雅。拆开箱子里面是一把蓝色古筝和白色古筝桌子,也带有简单花纹。里面还有一张纸“生日快乐,赠你古风。”
苏子莫绕着这亭子走了一圈,把琴与桌放在中心,抚摸过这把琴,心里是暖暖的。
“从现在起你就名为新月。”
高中毕业,“毕业了,再见了。”“有空出来吗。”“你打算去哪?”……
苏子莫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子莫,”一个女孩过来拍了她的肩,“有空吗。”
苏子莫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她“紫月,我没空,你找其他人吧,我先走了。”只因为紫月拍的肩是有鱼鳞纹身的那一边(左边),她对这边本来很敏感。
有一次紫月拉她外套要子莫陪她上厕所,结果拉掉了,那蓝色鱼鳞就当着几个八卦男生的面露了出来,苏子莫当即发火,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全班都怕了她,加之她又是副班长。
苏子莫回去,一头栽在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大清早,便叫上白之跑去购物,白之是一脸不情愿,硬是不出来,苏子莫推推白之:“白之走啦。”“呜呜呜……(不要,我要睡觉,下午去不行吗。)”“走不走”白之把脸转一边去,继续睡,结果苏子莫硬是拉着它尾拖了出来:“不走就别怪我禁你自由。”白之这才站起,缓缓出门,“这才对嘛。”苏子莫拍拍手,跟在后面。
商品店中, 遇到几个很皮的男生,苏子莫撇了他们一眼,这其中有几个是她的同学,不过她现在没空,也不想理他们,就想这么过了。才走了几步“等等。”还是要找她麻烦。
苏子莫转过问“怎么了?”同学甲抢着说说“没事没事,姐姐你逛你的。”
苏子莫摸摸白之的背“没事就滚。”白之呜呜鸣着,认识她的点点头,把不认识她的又拖又拉的一起弄走了。
“你干嘛。”路人甲(对于苏子莫来说)甩开同学甲的手,很不服气。同学甲愣了一下才说:“她就是我们的大姐啊。”“我信不。”“那你想被她家大白咬嘛!”“好了好了走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咬上一口屁股肯定都不保了。
路上,白之一个大哈欠,背上挂着两大坨货物,白之回头看了看背上的东西,心里如同在流血,一边的苏子莫也不轻松。早知道就骑车来了,有电瓶车方便的多嘛。
过马时,恰巧红灯,她放下东西甩了甩手,手酸的哟,不是点吧点的酸。白之也放下背上的东西抖了抖身子,咆哮了一声。俩……呃应该是一人一兽坐那儿等着,太阳当空照,时间太难熬啊。
远处,两个人运送着一个偌大的黑色不透明的水族箱,正往这边开来,车子中,一人睡觉一人开车。水族箱中,一条鱼尾躁动着,在水中摆来摆去,当他们经过苏子莫身边,鱼尾停顿了一下,却又突然腾起,泼出一片水。苏子莫刚站起,水从上方泼下,白之察觉带着所有东西一瞬间躲开,还没来得及提示苏子莫她就被泼了。
苏子莫被泼得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车头。“我靠,我惹你了吗。”车主闻声一探,艹,又来了。连忙下来,“对不起对不起,那个,这个,它太躁了哈哈。”对方有点慌。另一个人,模模糊糊睁开眼,探出个脑袋在车上问:“什么情况,又泼了?这都第几个了。”他回头看了车上的人一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先走了。”“就不能加个盖子吗。”苏子莫抱怨着。
但他们却都没有注意到白之一直围着车嗅来嗅去,转了好几圈,白之一直觉得不对,车一走,它也跟着走了,苏子莫一个回头,白之呢? 不远处,“嗷嗷……”苏子莫顺声看去,我靠,怎么跟车跑那儿去了。“白之之之……回来啊啊……”边追边喊,喊的气都要断了,还带了一堆东西。我的天哪,今天这是怎么了,个个都出问题了是吧。她前后看了看,再一通紧急电话打回家,“全体成员,马上出动,地点远乐街十字路口附近。”呼兰通过项圈上的不同吊坠上获取信息后,马上冲向了那个十字路口,它们刚一出来,声声应就处于了警戒状态,任何人不的入内。
远处一团白毛渐行渐近,惊呆了路人“天哪,这是怎么了。”“好庞大。”“这好像是声声应里面的生物吧。”“好威武啊。”
苏子莫招了招手,呼兰停下,准备接任务。苏子莫一脸严肃,在等的过程中,她似乎明白那个水族箱里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时间紧迫,赶紧行动“白森(四),白念(五),你们把东西拿回去,看家。白语(三)你去找警察,特别警察,你懂的。白听(二)我们去找白之(一)。”一说完它们开始各干各的,各奔东西去了。
苏子莫坐在白听身上,寻着白之“你确定是这儿吗白听,怎么感觉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