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瑾借着房檐上的扶梯下来，要去屋子里拿衣服，刚穿好衣服，正要梳整一下再离开，阿牛娘就回来了。
要说到镇上一个来回，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只不过阿牛娘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刚走到村口就回来了。
进了院子，她边喊边往偏房走。
阿牛娘阿牛，阿牛……啊！
阿牛娘看见躺在地上的阿牛，双目圆睁，又瞥见李沐瑾，赶紧蹲下来探了探阿牛的鼻息，死了！
阿牛娘知道自己儿子死了，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从地上站起来，抓住正欲逃跑的李沐瑾，破口大骂。
阿牛娘你个贱蹄子，俺儿子不就是想上了你，你快说，是不是你杀了俺儿子，你快点儿给俺钱，俺就把这事了了，你要是不给俺钱，俺就去告官，让你被砍头，而且，俺告诉你，你不给俺一百两黄金，俺可不会饶了你的，俺儿子好歹一条人命啊。
李沐瑾你放手，你儿子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不信你去看看，你儿子身上什么伤也没有，你们是害人终害己，他是被吓死的。
阿牛娘那也是你给吓死的，你还是得赔俺钱。
李沐瑾意识到和这个眼里只有钱的老太婆争辩没有意义，赶紧推开她，跑到院子里，拿起地上一张用来乘凉的藤椅自卫。
阿牛娘也不怕，从厨房里拿了菜刀追出去。
李沐瑾看着明晃晃的刀片，心里有些慌张，把藤椅砸向老太婆，李沐瑾做完了最后的反抗，闭上眼就等着菜刀一击毙命。
之后，她却只听见老太婆大叫一声“啊”就什么也没有了，她睁开眼，看了一眼老太婆，菜刀将她的面骨一分为二，眼珠子，血溅的到处都是，死的好惨。
大概是藤椅砸偏了她的菜刀，才把她自己给砍死的，这里的藤椅，还是菜刀，都是她出去买的，连老太婆和阿牛身上的新衣服也是她的，这些东西她可以不要，但老太婆花剩下的钱她要拿走，那也是她自己的钱。
她将阿牛和他娘的尸体都拖到窗子那儿，扔了下去，人又不是她杀的，是他们自己作孽，她可不背这个锅，她把院子里的眼球和血上又铺了一层土，拿上自己的银钱，离开了。
小镇边上，寂静的河岸，寂静的河水寂静的流淌着，她坐在河岸边，仰起头，看着烟火照彻天际。今天是除夕，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李沐瑾想起来顾衍了，都说他活不过今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李沐瑾死了也好，活着也是痛苦。
她苦笑一声，在她看来，顾衍这样拖着病体苟延残喘与死了无异。
清心姑娘何出此言？
李沐瑾扭头看见身后有一个和尚，那和尚抓住她就往远离河岸的方向拖走。
李沐瑾放开我，你干什么？你疯了！
李沐瑾欲挣脱他，他反而抓的更紧。
清心姑娘，小僧这是在救你。
李沐瑾救什么救，我用不着你救，放开我！你放开我！
救她？开玩笑！这个疯子像是要害她才对。
李沐瑾挣扎得更厉害了，清心脚下没站稳，和李沐瑾一起从河岸上滚下去，将冰面压塌，掉进冰水里。
李沐瑾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想把我给害死！
清心没有说话，脚下一拨水，便跳出水面，把李沐瑾给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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