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篙成便把他们请到别墅大厅里,在大厅之中,易飞的眼睛向四周观察起来,那股凝而不散的阴气更加浓厚。
“裘大师安车劳顿,快请坐。”陈篙成招呼下人上茶,却只给裘道长和道童上了一杯茶,直接将易飞给忽略掉。
徐德彭看在眼里,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他请易飞过来的,现在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没办法,他也知道裘大师是什么样的人,法术通天,江城市里许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都来请他看风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徐德彭有点担心易飞。
而易飞对此丝毫不在意,眼睛不停的往别墅某个方向看着,因为从那里传出来的阴气最重。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老道士站起来,道:“时间差不多了,带贫道去见见陈老爷子吧。”
“那好,家父就交给裘大师了。”陈篙成道:“徐管家,快带裘道长过去吧。”
“诸位,请随我上二楼,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是得了一种怪病,他的身体时不时会抽搐,看起来十分恐怖,喜欢吃生肉,而且害怕阳光,最重要的是见人就咬,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锁在二楼。”徐德彭边走边说,很快就达到了二楼。
徐德彭走到二楼的某一个房间,看了看陈篙成,犹豫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随着“啪嗒”一声,屋子里的门被打开了。
易飞一直站在身后,当房门被打开后,易飞面色一沉,因为从屋子里面飘散着一股腥臭味,这种味道闻起来像鱼腥,但仔细一闻起来又不像,总之很古怪。
除此之外,易飞还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阴气,光凭这股阴气,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裘道长站在最前面,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浓郁的阴气,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惊恐。
“陈……陈老爷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什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裘道长颤声道。
“我也不知道……父亲他明明哪也没去,一直呆在家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陈篙成脸一沉,一看到裘道长这般表情,便感觉不妙,如果裘道长都解决不了,那他的父亲就真的没救了。
“裘大师,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的父亲。”陈篙成乞求道。
“贫道尽力而为吧,只是这阴气太重,是我平生前所未见。”裘道长一脸郑重的说。
这间屋子封闭的很好,屋门虽然打开了,但从外门看来,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闻到一股腥臭味之外。
“打开灯吧,让贫道瞧一瞧陈老爷子。”裘道长吩咐道。
徐德彭上前摸索着把灯打开了,不等所有人反应,突然,屋子里传出来了一声尖利的嚎叫。
这个叫声十分刺耳,又是突然而起,除了易飞之外,其余所有人都被吓的浑身一抖,差点站不住脚。
裘道长也是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很快,所有人都看清楚陈老爷子的样子,简直用恐怖来形容。
只看见陈老爷子被几根粗细的绳子绑着,那绳子分别悬在床头的四个角落,有点像古代绑犯人一样,似乎是因为感受到生人的气息,陈老爷子从床上坐起来。
陈老爷子身上穿着白色睡袍,也不知道什么弄的,脸的两旁和衣服沾有血迹,头发凌乱,他的眼睛充满血丝,瞳孔很小。
感受到有人过来之后,陈老爷子坐在床上,脸狰狞起来,冲着众人龇出了锋利的牙齿,生人的气息似乎让他更暴躁起来,不断在床上挣扎,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不停的摇晃,感觉随时会脱开。
“陈老爷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裘道长踹息几口,好不容易稳下心神,略带惊恐的看着陈篙成。
“一个星期之前发现的异常,起初是一天都不吃不喝,也不跟人说话,我们也没觉的什么,老爷子饿了自然会叫佣人,结果半夜后,佣人发现他偷偷的在吃生鸡肉,血淋淋的模样让人胆战心惊,不仅如此,还咬伤了那个佣人,幸亏送去医院及时,没有出现什么大碍,为此我们赔给那佣人一大笔钱。”
“父亲他除了吃一些生肉外,其他的不吃不喝,一旦人靠近他,就张口咬人,所以只能用绳子将他控制起来,请了很多医生来看,但都被吓跑了,就在前几天,我父亲好像清醒了一点,嘴里支支呼呼叫我去李家村请一个叫李师傅,之后又变的狂躁起来,结果我们没有找到李师傅,现在只能请裘大师过来,您在江城市里出了名的大师,我父亲能不能活命,全依仗您了。”陈篙成一脸渴求的看着裘道长。
“这件事情我也没把握,如果我搞不定,只能请我师傅出山了。”裘道长一脸郑重的对道童道:“起坛!”
在一旁道童微微点头,找人搬来一张桌子,开始布置起来,两支红丹丹的高台火烛一左一又,中间一个香炉,三柱高香,香炉前面还放了一碗糯米,碗傍边全是些符纸。
看着道童在布置道坛,徐德彭尴尬笑了笑,对易飞道:“大师,要不,您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徐德彭的话被正在布置道坛的道童听见了,一脸不耐烦道:“我师傅做法,不得有人干扰!”
此时,裘道长也看过来,面色不善。
见道长脸色,陈篙成心头一紧,回头看易飞,眉头微微一皱,有点不耐烦的说:“小伙子,裘道长做法是难得一见,你在一旁看着就得了,多学习一下,钱我照样给你。”
徐德彭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篙成瞪回来,而那道童更是趾高气昂,冷笑一声便继续忙中的活。
易飞没有放在心上,拍了拍徐德彭的肩膀,笑道:“不要急,先看看再说。”
这时,道坛很快布置好了,裘道长来到道坛后面,那道童连忙递上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