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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虚惊一场

长发婉心

林婉心一愣伸手推开了斐国佑,她知道这样的后果,斐国佑会被所有人耻笑,她不要事情变成这样“我饿了,我要吃云片苏。”林婉心微微一笑说。

“好!我让致远去拿。”斐国佑还没有回头就被林婉心拉住了“师兄帮我去拿好吗?我谁都不想见。”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斐国佑说完就扶着林婉心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后快步出门。

“主子。”致远在门口恭敬的喊道。

“我去去就来,看好了。”斐国佑低声说,致远知道斐国佑的意思,立刻点点头说:“是。”斐国佑一离开,林婉心便仔细的听门外的动静,当听到斐国佑安排致远看着自己时,林婉心苦笑,她掀开被子,轻轻的穿上衣物,转身看了四周一眼后不舍的转身,可是在床铺上发现了一枚龙型玉佩,林婉心知道,这是斐国佑贴身佩戴的东西。

林婉心小心的收好后推开窗子运功快速的离开了,致远一直站在寝殿的门外。

林婉心跑出寝殿后就在皇宫内的屋顶上飞跃,她要离开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让她想起自己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斐国佑的精心照顾,也会让林婉心记起让她悔恨一生的事情。

林婉心跑了一阵突然感觉头晕,她知道这是服用软筋散的副作用,她应该在床上休息的,现下的她只能用轻功到这个程度,她站住后开始调整自己的气息,记得在山上时,闲散仙人曾教过她一种调息法,倒是很快的。

“谁?”有人在林婉心身后吼道。

林婉心无奈的翻白眼,这的人都会这样问,自己又不会伤了他们。

“我。”林婉心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笑意的人说。

“婉心,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太高兴了。”轩皇子笑着就要靠经林婉心,林婉心皱眉说:“站住,我和你不熟悉,你最好站在原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孔轩无奈的一摊手说:“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也说没有办法,我本来是打算来这里游玩顺便找你的,可是我父皇却敲定了妹妹的婚事,我也没有办法啊。”

林婉心不再相信任何人,转头就要离开,孔轩的声音适时的出现“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乱动,不然你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轻功就要大大降低了,我想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林婉心一愣转头看着孔轩说:“你知道?”孔轩笑着说:“你的一切我都很关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孔轩还要说什么,眼底精光掠过,他抬头说:“有人来找你了,你若是想见他就站在这里好了。”

林婉心知道一定是斐国佑了,能这么快知道她不在,还追过来。

“你现在不能运功,还是去我的寝宫里躲躲吧,我帮你挡住他。”孔轩看着林婉心笑着说。

林婉心现在最不想去的就是男子的寝宫,她恨这个地方,可是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孔轩已经一掠站在了她身前,不等她抬手还击就点了她的穴道,林婉心惊恐的看着孔轩,孔轩立刻笑着说:“不要担心,我就是帮你而已,你若是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的。”抱起林婉心,孔轩立刻跳下屋顶,在他进门后自有人守在门口不准人靠近。

林婉心被孔轩抱进了寝室,看着里面没有多大区别的地方,林婉心浑身僵硬,她只记得斐国沅将她抱着放在了床上,林婉心便开始运功解毒了,后面她知道自己的衣裳被脱下,因为心里焦急,她就一心解毒,想要惩治斐国沅,发生了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孔轩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看着林婉心防备自己的眼神心里很难过,可是脸上却是笑容“好了,我就将你放在这里好了,你只要不出声,他便进不来。”

林婉心眨眨眼,孔轩后知后觉的笑着走进说:“哦,怎么忘记了,我点了你的穴道,给你解开吧,不然你肯定不舒服。”

孔轩抬手间,林婉心身上的穴道解开,林婉心不安的看着孔轩一抬手,孔轩就坐在了她的面前。

“多谢你帮我,可是我现在不相信你,等我可以安全离开时会给你解药的。”林婉心冷淡的说。

孔轩看着林婉心不再笑着说话了,他虽中毒,可是力气还在,抬手握住了林婉心的脉搏,微微一探便知,他笑着放开林婉心说:“怎么了?对我这样冷淡,就是因为我讲自己的妹妹嫁给你师兄?”

林婉心知道孔轩会医术,不然也不会就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要多说,我不想听。”林婉心说完门口就响起了侍卫的禀报“主子,大皇子求见。”

林婉心立刻抬头看着窗户,好似可以从窗户的影子里看到斐国佑一般,孔轩心下一沉脸色不好的说:“不见。”

林婉心完全没有听到孔轩的说话,一心只想着斐国佑就在与她一门之隔的外面。

“轩皇子,本宫有要事商量,你若是出来便好,不然本宫可不客气了。”斐国佑在门外冰冷的说。

“哦?难道大皇子是看我在你的地盘上要欺辱我吗?本皇子也不是好惹的。”孔轩原本的好心情被林婉心的几个眼神就浇灭了,看她的眼神明显是深爱着斐国佑的,自己将她困在这里也是无益,可是孔轩慢慢抬头,他就算是捆着,也要林婉心和自己在一起,昨晚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

两宫皇子打架,已经是很吃惊了,还将动静搞的那么大,看来斐国佑是为了林婉心不准备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了。

孔轩微微一笑,他知道的事情不会告诉他们任何人,这也是自己的机会。

“轩皇子?为何不说话?”斐国佑在门外焦躁的问。

“本皇子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不然若引起了什么误会,你们父皇可是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到时候我要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孔轩故意这样说,斐国佑又岂会不知他话里的意思,致远在身后想要上前劝说,可是斐国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婉心?!你在里面吗?你不要师兄了吗?”斐国佑知道林婉心在里面,他明面上放了一个致远,暗地里岂会就这样松懈,她就在里面,方才暗卫来报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所以他才会改变策略。

“婉心,你忘记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好吧,你既然要躲在别人的房里,那我也只有硬闯了。”斐国佑说完就一挥手,他率先运功对上孔轩门口的两名护卫。

林婉心听到门外的打斗声便捏紧了拳头,她不能出去,出去后就会让斐国佑变成别人的笑柄的,可是门外的打斗声真切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你担忧?”孔轩故意坐近林婉心问。

“不,师兄武功很好,你的侍卫不是师兄的对手。”林婉心笃定的说。

孔轩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气的,她就这样相信那个人?就连这个时候都是一心扑在他的身上,罢了,他们的情谊自己会用时间来弥补回来的,看着这丫头虽厉害,可是心眼完全没有,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自己烦恼了。

“是你说的,我要出去帮我的侍卫了,不然他们若是有事,你师兄就闯进来了。”孔轩说完看着林婉心,林婉心不愿意给解药,孔轩微微一笑说:“你就这样在乎他?我答应你不伤他便是。”孔轩这样说,林婉心还是不放心的说:“毒药对你的武功无碍,你去就是了,不要伤我师兄,不然我不会给你解药的。”

孔轩捏紧拳头,这就是自己一心喜欢的丫头,好,等回到他的国家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现在最主要的是拦住门外的瘟神。

孔轩提剑就跃了出去,林婉心在关门的刹那看到了斐国佑的背影,心不可控制的一疼,师兄定然是没有休息好,昨夜照顾自己,今日自己又跑了……林婉心自责的在室内流泪。

“你既然出来了,我们便分个胜负好了。”斐国佑怒瞪孔轩说。

“好,我也正有此意。”孔轩说完就冲着斐国佑面门一剑,斐国佑堪堪躲过后抬手一掌,孔轩的剑被斐国佑震的发出细微的声响,孔轩心里一惊,这人的武功确实在自己之上,可是他太急躁了,完全乱了心神,只一心求胜,这就是他的弱点!

几个回合,斐国佑仗着自己武功并不多用心,不时还望着屋子里,好似可以看到林婉心一般,孔轩瞅准机会一剑刺去,斐国佑躲避的身影一顿,孔轩一剑刺在斐国佑的左肩上。

“主子。”致远立刻大喊,声音方落,门里奔出一个粉色身影。

“师兄!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林婉心焦急的抓着斐国佑的胳膊问,斐国佑痛苦的捂着肩膀不让林婉心看,林婉心立刻后悔了“师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是我害你受伤的,让我看看,我给你医治。”林婉心拉着斐国佑的手臂央求。

下一秒,林婉心落入了熟悉的怀抱,淡淡的龙诞香蔓延在四周,林婉心愣住,下一秒立刻叫喊着“快松手,你受伤了,要立刻医治。”

“不妨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师兄就是舍了这条命也愿意。”斐国佑抱着林婉心微微一笑,嘴角的笑容显露了他此时的心情,他开心,婉心还是最在意他的,其他人都不是问题。

孔轩看着斐国佑的笑容,明显是显摆给自己看的,他突的明白了,原来什么一较高低,都是他的计策,让自己度火攻心,完全按着他的计划来,在打斗中伤了他,也不看看伤口可深,最好流血而死!

孔轩现在是后悔也为时已晚,林婉心转头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怨恨,是恼怒,明显自己是个伤了他师兄的大恶人。

“婉心,刀剑无眼,师兄不怪别人,都是师兄太着急见到你了,不要迁怒别人了,我们回去吧。”斐国佑劝道。

“给你解药,下次不要让我遇到你。”林婉心扔给了孔轩一个药丸,孔轩捏在手里,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结局已定!

“婉心!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孔轩不甘心的问。

“是,我喜欢师兄,从第一眼见到时便喜欢了,谁都不准伤害我师兄!刀剑无眼,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离开师兄了。”林婉心自责的说。

“婉心,有你这句话师兄就够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离开对方。”斐国佑说完对着孔轩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得意,是啊,不愧是隐忍这么多年的大皇子“孔轩佩服,不过,我不会改变初衷的,你们好自为之。”

孔轩说完在手下的催促下吃了解药,林婉心扶着斐国佑离开了,斐国佑看起来微微虚弱,林婉心担忧的眼神众人都看在眼里。

致远在两人离开后笑着说:“轩皇子,婉心姑娘是我们主子认定的人,所谓关心则乱,请您谅解。”

孔轩恼怒的一甩袖子走进了屋子,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抓着林婉心问,你看斐国佑身上到底伤的严重吗?或许原本就没有伤着吧,倒是斐国佑,演的真像!

“好一句关心则乱啊,我们都一样吧。”孔轩说完便躺在了床上。

“师兄,回去我帮你看伤,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我回头给他下毒去。”林婉心想想还是不解气,偏斐国佑还替人家说情。

“算了,这次他受伤也不轻,我的伤其实没有大碍,只是担心你,一时没有注意罢了。”斐国佑眼里温柔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林婉心红着脸低头不说话了“你方才说永远不会离开我,记得吗?”斐国佑皱眉,这丫头的轻功确实是个大问题,如若这样放任,她有一天就从自己身边跑了,自己很有可能抓不住她了。

“记得,师兄,我以后都在你身边,可是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林婉心郑重的说。

“傻丫头,我在意的是你,你若不嫁给我,我才会伤心,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的。”斐国佑搂着林婉心心疼的说。

斐国佑搂着林婉心出现在他宫门口的时候,斐焸身边的大太监也在那里,斐国佑看了一眼后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他笑着对林婉心说:“好了,师兄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宫休息好吗?”

林婉心看了一眼门口的太监后就知道是斐焸要召见斐国佑了,她乖巧的点头,斐国佑低头在林婉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林婉心下意识的向后躲避,两人都发觉了对方的异样,林婉心立刻解释说:“师兄,我。”

“无妨,我们慢慢来,我可以等你,但是你要保证,我回来时你还会在这里等我。”斐国佑拉着林婉心的手要保证。

“恩,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林婉心说完就要走进去,他们完全忽视了站在一边的大太监。

“咳咳……大皇子恕罪,皇上的意思是要婉心小姐和您一同过去,皇上有要事询问。”大太监看着这个自小看着他长大的皇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皇上听后很是震怒。

“公公,婉心累了,我随你去就好,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向父皇禀报,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担。”斐国佑说的鉴定,致远和身后的侍卫却是一惊,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们之情的人懂。

“婉心,进去休息!有师兄在。”斐国佑笑着说。

“恩,师兄早些回来。”林婉心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大皇子,老奴说一句,您何必,你有大好的前程,何须这时候和皇上闹僵?”大太监担忧的劝说。

“本宫知道公公的心意,幼时,公公就对本宫多加照拂,本宫铭感于心,可是此次,婉心是我不可能放手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本宫放手。”斐国佑说完就向前走去,大太监只能紧跟在斐国佑的身后。

致远看了身后的一名侍卫一眼,转过前面的弯,身后的那名侍卫就不见了。

斐国佑自然是知道的,他放任不管,继续向前走。

大殿外,已经有小太监禀报,里面传来斐焸的声音,听着似乎很是生气。

“传。”斐焸说完便看着斐国佑自门槛处迈步走来,斐焸立时大怒“林婉心在何处?”

斐国佑走至大殿中央后方才跪下说:“婉心是儿臣的妻子,在儿臣的寝宫休息。”

“大胆!朕何时说过她嫁与你了,何时说过她可以自由出入了?”斐焸看着斐国佑吼道。

“父皇是没有说过,可是父皇亦没有说过二弟斐国沅可以任意妄为囚困婉心。”斐国佑抬头看着斐焸,眼里的认真是斐焸从没有见到过的,他微微一愣,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眼里的坚决是那般的相似。

“父皇,儿臣与林婉心已经结为夫妻,她手臂上已无可以证明清白的守宫砂,这就是证明,请父皇明鉴,婉心乃是儿臣的妻子。”斐国沅立刻跪下说。

“皇上,大皇子也太心狠了,您看,他将国沅打的,都吐血了,臣妾可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国沅纵然有错,可是也要皇上您亲自教导啊,何须大皇子出手,将国沅打成重伤?”岚贵妃跪在斐焸的面前哭诉。

“爱妃请起,朕自由定论。”斐焸说完看着斐国佑说:“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斐国佑淡然的说:“儿臣只想说,婉心是儿臣的妻子,谁都不可以欺辱她,欺辱他便是与我作对!儿臣定然不会轻纵。”

斐焸看着斐国佑眼里的鉴定微微一笑说:“好,好一个不会轻纵,朕并没有说将林婉心押去何处,国沅只不过是心急了一些,你何须这般狠厉?”

“父皇,婉心也是有父母的,您的公主,儿臣的妹妹如若遭此横祸,您会这般轻易的说出这些话吗?恐怕那男子早就被您拉去砍头了。”斐国佑皱眉拱手激动的说。

“你……国沅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斐焸一时语塞说。

“既是儿臣弟弟,便该明白长嫂如母的道理,他欺辱长嫂,实乃罔顾伦常,不理人伦纲纪,此等下作的手段,儿臣如何忍得?”斐国佑黑着脸完全说道。

“你就这般解释?岂知如何不是林婉心在你们兄弟二人之间游刃有余,反转手腕、两处逢源?”斐焸气恼的说。

“儿臣与婉心在师傅门下相处数年,她如何心性岂能瞒得了儿臣,婉心孩童心性,山上都是长辈,对她关爱有加,从不曾责罚,师傅对婉心更是喜爱,便如亲孙女一般的对待,婉心子山上下来确实不懂规矩,山上的日子我们相互扶持,从不曾考虑这样多,下山后遭遇这些都是儿臣带给她的,她何辜?要为了儿臣在这里受罪受辱?”斐国佑说完冷眼看了斐国沅一眼,斐国沅感觉到斐国佑杀人的目光转头,嘴角的笑容却是碍眼。

“父皇,儿臣也是真心喜爱婉心的,既然事情已出,为了不辱没大哥名声,儿臣自当娶婉心为妻,何况还有闲散仙人,他定然不会让一女侍二夫的。”斐国沅转头看着斐焸情真的说。

“恩。”斐焸低头考虑。

“父皇,不可,在山上时,师父就有意让我和婉心成亲,可是婉心孩童心性,根本不知这些,唯有等她长大,现在师父放她下山便有此意,师父岂是出尔反尔之人,何况国沅行事不思虑后果,如此强盗手段,若是为人所知岂不是置父皇于危险之中?婉心自己的心意更是师父在意的,且父皇也只婉心是愿意嫁与我的,请父皇做主。”斐国佑立刻说。

“皇上,国沅虽是手法却有不对,可是事情已出,国佑与国沅又是兄弟,此女定然不能再留在宫中,您现在尚压不住这些孩子,日后岂不是要酿成大祸?”岚贵妃淡淡的说。

“贵妃所言有理,朕最不喜兄弟相残,你们竟然这般为了一个女子,实在让朕心寒,现下朕便册封林婉心为护国公主,嫁与邻国轩皇子。”斐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两人打断了。

“父皇。”斐国佑悲痛的喊道。

“父皇不可。”斐国沅也阻止的说。

“朕意已决,你们。”斐焸刚要说话就被斐国佑打断了,他站起来看着斐焸说:“父皇,岚贵妃所言甚是,儿臣确实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和二弟争执,身为皇家子弟并不该这般,既然父皇这样想,那儿臣愿意退出族谱,贬为熟人,不再踏入皇宫一步,如此贵妃娘娘是否就无异议了?”斐国佑看着岚贵妃问。

斐焸转头看着岚贵妃,岚贵妃立刻解释般说:“大皇子这是何意?难道是我逼你如此吗?皇上,臣妾说的乃是实情,也是为他们兄弟二人打算啊。”岚贵妃立刻跪下说。

“国佑,你何必如此?单单就为了一个女子?”斐焸冷静下来后问。

“父皇,儿臣自小便见您对母后甚为思念,您也知道情之所起不为外物所解,情到深处便如您当初一般,孩儿一直想娶一位妻子,能和她两情相悦,情根深种、儿臣在此事上却有不对,可那也是因为二弟竟然觊觎儿臣的妻子,请父皇设身处地为儿臣想,儿臣怎能容忍?”斐国佑皱眉悲切的说。

斐焸听到斐国佑的话默默良久,他想起自己先前还是王爷时和斐国佑的娘亲两情相悦,自己当了皇帝对皇后的情谊,若是有人欺辱了他的皇后……

斐焸眼里的狠色显而易见,岚贵妃心惊的立刻说道“沅儿是一时糊涂,可是也是真心喜爱林婉心啊,若不是她借用毒药一事接近国沅,国沅是断断不会喜欢她的。”

斐国佑冷笑一声说:“岚贵妃的意思是说,如若国沅将婉心欺辱了,婉心也不能用她所学来反抗了?我们虽身为皇子,可是越身居高位越要懂得礼义廉耻,懂得什么是恶!婉心只不过对于国沅轻薄的行为作出惩罚,若是在本宫师父那里,国沅的小命便没了,也是婉心不好,太心软,导致今日发生这些事情,岚贵妃应该感谢婉心的心软,她深得师父真传,想要什么毒药会没有?怎会就将一个痒粉放在了国沅的身上。”

斐焸听到这里转头看了跪在他身前的斐国沅一眼后说:“赏三十板子、闭门思过。”

斐国佑皱眉,他不担忧这个,可是婉心的婚事……正在他着急的时候斐焸说:“虽然事与愿违,可婉心确为国沅的妻子了,事实已成。”

“不可!儿臣绝不答应!父皇,儿臣愿用皇子身份交换,只要让婉心嫁与儿臣便可。”斐国佑这样笃定,岚贵妃心里一动微微上前说:“皇上,大皇子爱此女如此之深,沅儿也被其迷惑,这些都是皇宫内事,可是轩皇子那里。”

岚贵妃的话让斐焸和斐国沅都皱眉,两国交好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可想过,婉心现在的身份,她怎可嫁与轩皇子,轩皇子也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便是我们侮辱邻国了。”

“多谢大皇子为本皇子设想,但是本皇子愿意娶婉心为妻,如若皇上允许,以后,我国将于您永结友谊。”孔轩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这……林婉心她。”斐焸担忧的欲言又止。

“本皇子知道,昨夜的事本皇子也听说了一些,但是婉心和我相识与微时,她待人热情,并不嫌弃我是乞丐还转赠银两,本皇子一直铭记于心。”孔轩看了斐国佑一眼势在必得的说。

“哈哈……既然这样,轩皇子便是婉心的朋友了,此时牵扯太多,是朕的皇儿鲁莽,待朕问过林婉心后再行答复轩皇子可好?”斐焸微笑着说。

孔轩眯眼得体的笑了,谁都不傻,都是老狐狸!

斐国佑也很担心,若是婉心纠结于昨晚之事,必定是不会嫁于自己的,可是没有想到孔轩也这般的坚决,是他真的不在意还是他另有图谋?。

斐国佑退出大殿后转身就走,致远跟在身后,两人单独离开了,孔轩走出大殿后他的两个仆人立刻迎上来说:“皇子糊涂,为何偏要为一个失真的女子如此较真?难道世上便没有好姑娘了么?”

孔轩转眼笑眯了仆人一眼说:“如何?她便是真失真本皇子也是要娶的,更何况。”孔轩虽没有说完,可是两名仆人却听得真切。

“可是。”其中一人不明白的说。

“此事最多就只有两人知晓,一个便是本皇子,一个便是斐国沅了,婉心虽是受害,可是她哪里懂得这些,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待与本皇子大婚时,本皇子自会让它出来的。”孔轩得意的说。

“原来是这样,皇子英明。”两名仆人立刻恭敬的说。

“以为他最聪明,却抵不过我。”孔轩说完就离开了,从几人身后闪过一个身影,远远的朝着大皇子的宫殿去了。

“果真?”斐国佑立刻笑着问。

“主子,暗卫听到的必不会错,此事定是真的。”致远笑着说,看到斐国佑眼里的笑意,是这两天唯一露出的太阳了。

“虽然这样,但是孔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斐国佑担忧的说完转身走进了宫殿,寝殿内并没有林婉心的身影,斐国佑突的一惊立刻喊道“来人。”

“主子。”致远明白过来一看,林婉心住的宫殿内并没有人影,心里一紧,莫不是调虎离山?

“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林婉心从斐国佑的寝殿走了出来,还没有说完就被斐国佑抱住了。

“婉心,师兄以为你又走了,不要师兄了。”斐国佑从不知道自己的心会这样脆弱。

“师兄放心,婉心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林婉心安慰的拍拍斐国佑的后背,致远偷摸一把冷汗,若是正主不在,斐国佑恐怕要疯了。

“来,进来我问你件事。”斐国佑拉着林婉心走进寝宫说。

“何事?”林婉心奇怪的问。

“婉心,你可知道师兄待你的心意?”斐国佑慢慢的说。

“知道,师兄待婉心真心。”林婉心如实回答。

“那,师兄问你一事,你可愿如实回答?”斐国佑小心的问道。

“师兄说便是,婉心知道的便会告知。”林婉心正正脸色说。

“你进攻前你爹爹可是叫人教会了你什么?”斐国佑微微脸红的问。

“恩……爹爹让张妈告诉我……大婚当晚之事。”林婉心红着脸说。

“如何说的?”斐国佑一直有个疑问。

“张妈就说……需脱掉衣衫赤裸相对,睡在一起……守宫砂便没有了!那便是嫁人的证据。”林婉心说道这里就白了脸色。

“中间呢?中间可还有你没有说的?”斐国佑激动的问。

“没有了,张妈就说了这些,还说……到时候夫君会教会婉心,婉心不必学。”林婉心红着脸说。

斐国佑又拉过林婉心的胳膊仔细研究,细摸之下好似真有什么一般,可是如若不仔细看,便不会知晓。

“师兄,不用看了,婉心没有守宫砂了。”林婉心白着脸,师兄还是很在意的!

“不是,婉心,你可知有什么东西可以掩盖其原来面目,直到想要它出现时才会出现么?”斐国佑问。

“易容术么?”林婉心奇怪的问。

“不是,和易容术……易容术。”斐国佑立刻双眼放光的看着林婉心说:“对,不光脸上可用,身体也可以吧?”斐国佑的紧张将林婉心吓倒了,认真的想想说:“可以,身体何处都可以。”

“那你看看你这里,是否有易容的痕迹?”斐国佑担心的问,他怕如果是假的,他给了林婉心一个希望却又毁灭了它。

“这……我听师傅说过,有一种易容要用特殊的药水才可以洗去,寻常是看不出来的。”林婉心摇摇头说。

“药水你可会制?”斐国佑问。

“会的,这些师傅都让我牢记,我也是看着好玩才学的。”林婉心说完斐国佑就递过来一张纸,将要用的东西都写了下来。

不一会,林婉心就制好了药水,斐国佑担忧的看着林婉心,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个而难过“婉心,师兄只是想验证,让你不必活在自责里,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可离开我!知道吗?”斐国佑拉着林婉心要滴药水的手确认的问道。

“恩,知道了,师兄方心,婉心以后不会了。”林婉心说完就将药水滴在了原本该有守宫砂的地方,胳膊那处丝毫没有变化,斐国佑微微一笑搂着林婉心说:“是师兄想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都饿了。”斐国佑说完后林婉心却一直看着那里。

“婉心,都是师兄的错,不该这样轻易的相信孔轩的话。”斐国佑说。

“师兄,孔轩比我医术高,若不然也差不多。”林婉心突然这样说,待药水渗进皮肤后,林婉心在胳膊处一摸,一个细小的接口被林婉心发觉,她慢慢撕开了胳膊上的那一层皮肤,果真和自己的皮肤一模一样。

林婉心赞叹孔轩的医术,斐国佑则是拉着林婉心的胳膊激动的不能说话“出来了。”

两人低头,胳膊原处赫然一枚守宫砂,鲜艳的颜色丝毫没有褪色。

林婉心看着突然出现的守宫砂心里很高兴,可是她也很疑惑“师兄,为什么?我的守宫砂还在?”斐国佑笑着说:“等你我大婚时我就告诉你,现在,你可以不要继续自责了吗?”

“恩。”林婉心开心的笑了。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斐国佑故意问,林婉心看着斐国佑的表情微微一愣,她抱住斐国佑说:“师兄,都是婉心不好,总是给你找麻烦,以后不会了。”

斐国佑就是想听这样的话,林婉心说了后他笑着点头,致远在门外听到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开心,原本斐国佑今日将他准备了多少年的大计都要提前搬出来,可是现下看来好似不用了。

“主子!晚膳好了,要在哪里用膳?”致远微笑着问。

“就在凉亭里好了,反正现下我们是一定要在一起的,不怕被人看到。”斐国佑说完拉着林婉心走出了大殿,林婉心也是很开心,她一脸笑意的跟着斐国佑,原来的笑脸又回到她的脸上了。

斐国佑和林婉心到凉亭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致远站在凉亭的外面看着两人牵手走了过来。

“致远,你们在外面等候就是。”斐国佑说完就拉着林婉心坐下,两人看着黄昏时分的凉亭外,各种鲜花竞相盛开,林婉心小女孩心性,看到这样的美景立刻笑着说要去采花,斐国佑微微摇头说:“不可以,先把饭吃了,不然一会就要凉了,你吃凉的东西对胃不好。”

林婉心乖乖的点头,两人互相给对方夹菜,这样的情景以前在山上时很常见,只是婉心下山后两人吃饭的时间也很有限,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搅。

致远在凉亭外看到两人相处融洽后很是替他们开心,可是总是有一些人不愿意看到这些,不然怎么会有煞风景这样的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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