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悟透因果大道，强势灭恶渊！

“因果，因因果果，有因亦有果，吾之因，成之果……”鬼人的识海响起了这段沧桑因果的声音，似轮回之中，寻不着，又似近在咫尺，一眼望穿因果大道。

　　鬼人身体变得空明，噬无滑落，荡碎大片怨魇草，那女子不动，无喜无悲，就静静地看着鬼人。

　　“这是因果大道么？”鬼人看着眼前清楚的大道纹理，轻轻触碰，竟将鬼人吸了进去。

　　咻咻咻——

　　越过时空，跨过时间，来到鬼人初摘红色怨魇草的那个时间，鬼人却一无所事地将红色怨魇草纳入怀中，转身离去，同样的人，同样景物，同样的思想！刚才的经历，还有渡劫的景象如梦一般扫出了鬼人的记忆当中。

　　这次，鬼人没有进入堕恶渊，堕恶渊也没有任何异样，空间静的可怕。

　　鬼人盘坐在石床，周身红光大盛，虚无空间被煅烧，烈发燃烧，灼热的气息折磨的鬼人钢牙崩裂，鬼人做法布下结界，隔绝外界，当然外界也不可能有所察觉。

　　“啊！”鬼人最终还是低估了红色怨魇草的力量，肉身龟裂，眼珠爆出，丹田破碎，被阴邪之气肆虐。

　　轰！强烈的气息波动摧枯拉朽地荡碎八方，血肉倾洒，生机不存……

　　“啊！”突然鬼人空明的身躯抱头参加，呲牙欲裂，刚才那一瞬鬼人的灵魂好像被人差点攥碎！痛苦欲裂，嘴角溢出鲜血。

　　“因果之道，因死，果生，若因生，果亦死。大道轮回，因果小道，掌控因果，生死一举。”识海内这几个大字散发出深邃的因果气息，安抚鬼人躁动的灵魂。

　　鬼人灵魂出奇的空明，幻游如梦，如那时候炼化怨魇草，自身将承受不住力量而自爆，如没有勾动天雷渡劫，自己将被那道大手拍的粉碎，如……

　　鬼人大脑衍化一件事情，千万种结果，有死有生，有惊无险，种下了种子，必定发芽，但种的恶种，那将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鬼人游走因果，无喜无悲，瞰尽大道，有了因，结了果，一道万丈石碑耸立鬼人的识海中，充斥着因果轮回的深邃气息，大道纹理镌刻在此，‘因果’二字显得无比苍劲，勾动鬼人识海内波涛汹涌，却永远湮没不掉‘因果’二字。

　　鬼人缓缓睁开眸子，竟和女子的眸子一样清澈，看不透本源。

　　鬼人鼎立这片妖异花海中，没了冷傲，深邃的因果气息充斥大道。

　　只要是生灵必有因果，没有什么人能逃脱真正大道的控制，也无人能跳脱三界六道以外，除了悟透轮回大道、因果大道，才能真正意味跳出了三界，不死不灭！

　　鬼人手握噬无，战意拔天，噬无充斥着那份沧桑，少了以往的秽暗邪恶，沉稳深邃。

　　“想跟着我，就随我杀破恶源！”鬼人直视女子，没了方才那份卑谦，不卑不亢，现在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战溃她。

　　有了因果之道的加持，避凶趋利，加上自己已经渡劫成就无上妖皇，除了老一辈，哼哼，年轻一代，就是刀下魂。

　　女子歪头打量鬼人，并没有生气，眼瞳还是以往的空明灵澈，忽而凌空而飞，乖乖地立在鬼人身侧，丰神如玉，霸道凌厉;风华绝代，温婉可人。

　　四目相对，鬼人对女子微微一笑，女子回以浅笑，心魂倾涌，万灵心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鬼人柔声问道，不因为别的，就为她救了自己的命！

　　女子微微摇头。

　　“嗯——那你就叫无砚吧。”鬼人想她也许是千古一例的怨魇化形吧，没有戾气，没有杀伐，不知是何原因，不过鬼人不顾那么多，即使她是一个定时炸药，鬼人也有信心给拆了！只想把她拉入自己的阵营，至少多一份力量，鬼人一族才能在这个杀伐世界中站的稳一点。

　　“无砚？”女子低头思考，模样可人。

　　“满意么？”

　　“嗯嗯嗯，好听好听！”女子露出了属于生灵欣喜的表情，看起来真想出淤泥而纤尘不染的纯白荷花一般，透彻！

　　“那你叫什么名字？”无砚盯着鬼人问道。

　　“你可以叫我南仝。”

　　“呵呵哈哈……无砚和南仝都好听！”无砚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玉手忽然揽住鬼人坚实的臂膀，灵舞轻涌，似是天生的，随天势而摇曳，红袍洒舞，浸没鬼人，撩起层层涟漪，鬼人僵硬的像雕塑一般，但此刻也被着无形柔风舞托起来，青色绸丝与红色绸丝交相辉映，勾勒天地，轻狂的天，抚柔的地，映衬二人，天轻颤，地低吟，好似都认可着对金童玉女。

　　“玩了么？”鬼人静静地看着无砚静美的侧颜，似乎意犹未尽。

　　无砚微微点头，轻挥玉手，虚空破碎，怨魇草如潮一般退去，恢复如初，还是原来的那片秽暗的空间，那股阴寒之气是那么的深入骨髓的熟悉。

　　咯咯咯！鬼人攥紧铁拳，怒气不言而喻。

　　“我说过，若我不灭，必将此地夷为平地，剥杀本源，让着恶渊不复存在！”

　　鬼人面目狰狞，既然那时恶渊对自己有了杀心，那就留不得它了，鬼人不是圣人，在这个恶世当中，有恩尽量报，有仇必须杀！这是鬼人的一贯作风。

　　鬼人手持噬无，傲立于世，睥睨众生。管你是活了多少万年的大能，还是跨越了无数时代的老怪物，终究不过是一道怨念罢了，在这个时代，我当最强！

　　哗！几乎在瞬息瞬息之间，无数遮天大手夹携阴寒之气卷席而来，压倒苍生，而就在鬼人临近鬼人一咫尺的时候，无砚玉手一挥，大手随空散去，没有击起半点波澜。

　　“嘎嘎嘎！”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炸响在这幽闭的空间，好似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万灵颤动。

　　鬼人微微一怔，紧握噬无，灵魂感知超强，却无法感知它的存在。

　　哗！无砚玉手一揽，四周阴寒之气一抽而空，张开朱唇一吸而空。

　　“嗯，好吃！”无砚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鬼人嘴角直抽，呵呵，盘踞了不知多少时代的阴寒之气，一个照面就被吸收殆尽，以后鬼人该如何喂饱这个无底洞啊！把自己吸成龙干儿也不行啊！

　　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耳膜，鬼人眼角闪过一道极其模糊的黑影，妖异至极。

　　鬼人想都没想，身体陡然一拧，手腕猛然下压，爆发平时十倍乃至百倍的力量，噬无崩碎虚空，摧枯拉朽地轰向那道模糊的黑影。

　　轰！噬无得无上战意迸出云霄，打破黑影的防御，硬生生的轰退了数千米，滑过千丈沟壑。

　　鬼人被震飞数百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震惊之余，鬼人看见了那道黑影，完全就是一团混沌，面目不堪。

　　“想你就是整个恶渊的承载体吧！”鬼人淡淡道。

　　“嘎嘎嘎！这个时代的生灵真是狂妄！”那道声音无视空间，炸响在鬼人的耳海。

　　“你们那是你们的时代，而我，是这个时代当最强！”鬼人不在啰嗦，面目漠然，举刀破天，真元扑洒满天，聚天势，汇地源，万丈巨龙盘踞云霄，妖雷穿啸，天道轰鸣！

　　“灭！”喝声震溃八荒，势之最，狂之最！

　　巨龙咆哮，恶灵哀嚎，震溃空间，搅碎天地，天，既不容我，我，必搅碎这天！

　　最强一击，耗尽所有力量，识海没有一丝真元，但那道万丈‘因果’任屹立于此。

　　天道崩，恶渊碎，妖雷贯穿云霄，盘踞而上，煅尽恶渊，万丈深渊，血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