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叶冉没什么别的安排计划,陈夏那边也在忙自己的工作,所以她也便待在许家打发时光。
关键也是,许震天没放话让他们走,叶冉也不好开口说,她这身份挺尴尬的。
这天,依然在陪老爷子品茶,下棋。
许顾睡到大中午起来,看到叶冉束着头发,露出精致的五官,认真地对弈,自有一股沉着的气场,画面看着倒是挺大家闺秀的。
许顾他们这都下几天了?
李叔您出去玩了几天,就下了几天。
李叔浅笑着搭话,许顾皱眉。
许顾她还挺持之以恒!套路很深。
李叔您有空可以下去观摩一下,少夫人挺厉害的。
许顾一个小丫头,老头让着他吧。
许顾不屑一顾,慢悠悠地下楼。
客厅内,只见,叶冉咬着红唇,做思考状,轻盈的指尖执着白棋悬在半空,不过片刻,思索完毕,果断落子。
这下轮到老爷子了,许顾经过的时候,快速扫了眼。
发现这盘棋,还真是叶冉稍占上风。
许顾下这。
见许震天思索许久不落子,许顾指了指一个位置,开口指挥。
许震天走走走,观棋不语!别捣乱!
说着,故意不落许顾指的位置,另辟蹊径。
然后,就见着叶冉弯弯唇瓣,棋风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围堵老爷子的棋子,个个吞并围剿。
许顾看吧,输了,我都说下这就能赢。
许震天你懂个屁!按你的方式下,早输了。
许顾笑话?我会输给她?
许顾不屑,旁边叶冉赢了也没有太表现出喜意,毕竟和老爷子对局,她输的还是多。
许震天那你来一盘!
许震天冉冉,还可以嘛?
毕竟下围棋挺耗费精神力的。
叶冉还行。
然后对弈的人就变成了许顾。
许顾和老爷子的下法还是挺相似的,都属于进攻型,每一落点无不透露着一股不逼你入绝境不罢休的凶狠。但又青出于蓝胜于蓝,许顾进攻之余,也能巧妙地防守,四面玲珑,仿佛对任何局面都能从容把握。
叶冉属于防守型的,每一落子都平稳妥当,见招拆招。但她也比较激进,有时候会故意死子设局,挽回自己的不利局面,一命换一命的搏杀。
饶是许顾,也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专注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胶着的战况渐渐明朗,许顾半目取胜。
叶冉我输了。
叶冉揉了揉发疼的眼睛,平淡地说道,胜不骄,败不馁。
许震天输什么输,这小子长你三岁,从小跟着我对弈,结果就赢你半子,白瞎三年饭。再过几年,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了。
许顾赢了就是赢了,攻击年龄算什么?
许顾那您还不是长她好几倍数?
许震天拿拐走作势要打他,许顾熟练闪躲。
许震天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试试!
说话间隙,许顾手机响了,他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那边说了点什么,就见着许顾脸色忽然有些凝重。
许顾我知道了,我今天回去看看,再做打算。
许顾爷爷,我公司有点事,我要回趟B市!
挂完电话,许顾火急火燎地准备出门。
许震天唉,那你带上冉冉!
许顾不带!
几乎是瞬间否决。
叶冉那个,他回去处理事务我跟着不太方便,我还是留在这边吧,等他处理完我再跟他一起走。
叶冉也连忙开口,她实际上也担心去了B市,要和许顾共处一室,那还不如待在这里。
许震天也行,你小子啥时候能回来,刚结婚也不省心,成天往外跑,你那破公司,按我说早倒闭了也好!
许顾一个星期吧。
许顾扫了眼叶冉,眼里满是警告她的意味,然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说是一个星期后来接叶冉,但实际上,许顾是等到第十天才回来许宅的。
这期间,叶冉大部分时间待在许家陪老爷子下棋,老爷子休息了她就自己出去逛逛书店,找找陈夏逛街,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这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司的事务,许顾从焦头烂额中解脱出来,公司危机也成功化解。
白旭然走啊,开庆功宴去。
许顾不去,我回趟帝都。
白旭然哎,你不对劲啊,你回帝都干嘛?以前不是避之不及?难不成真在帝都金屋藏娇了?是不是上次说的那个丑丑的女子?
许顾是啊,我怕后院起火不是。
许顾难得附和。
许顾你年假休完了吧?休完了就好好待公司,我过几天回来!
白旭然啊!我为什么这么苦命!
不管白旭然的嗷嚎,许顾独自赶回了帝都。
李叔到机场接他。
许顾老爷子这两天怎么样?没出啥事吧?
李叔没有,挺好的,比以前开朗许多,少夫人在教他用平板和人下棋。
许顾这个叶冉有意思。
李叔嗯?
许顾你说她是不是想当我奶奶?
许顾怎么天天讨好老爷子?
李叔……
李叔少爷,我帮忙回忆下,是您先不想带少夫人走的。
许顾那也是她先别有居心!谁知道她想从老爷子那里骗点什么。
李叔少爷,讲良心,至少目前少夫人没有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这几天也是,平常您经常不着家,老爷子虽然不说也挺孤单的,少夫人来了,家里才有点生气,您应该谢谢她才是。
李叔打小看着许顾长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半个家人的存在。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觉得叶冉着实也是不错的小姑娘。
许顾我哪有经常不着家。
许顾扭头看向窗外。李叔说的话,他自然也知道,只是不太愿意承认。
这些天来和叶冉的接触,他也逐渐觉得叶冉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遇见,兴许他还能高看她两眼。
现在,就相安无事即可,只要叶冉不起歪心思。
许顾李叔,先去4S店。
李叔嗯?您不是最近才提了一辆超跑?
许顾送人不行吗?
许顾难得磕巴了一下,耳根子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李叔笑了笑,仿佛洞穿了什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