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一个白衫男子向汉子告别。
“葬了蝶儿,我该走了。告辞!”
“一路珍重啊兄弟!”
白衫男子边走边唱着歌。“苦难人生三两部,欢笑交加,一切随风去。
“尘世真情寻哪处?无人能应无人语。
“人去镂空,缘尽心如雨,情义深深深几许?没人能料前方路!”
横笛吹起那曲《蝶恋花》,恍惚间仿佛远处有一个绯衣女童,站在树下用稚嫩的声音唱道: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花谢了还会再开,但他心知,他的蝶儿,已是不会再回来了。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白衫男子渐渐走远,远处夕阳如血,紫红色的晚霞遍布天边。
正如那袭绯衣,紫红色的晚霞剑,和她明媚的、永不复苏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