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你怎么在这？”
红鸢睁眼，看见了碧草。
她第一反应就是迅速瞬间转移到别处。理了理思绪——哦，和他在林里交战后便倒在河边了吧，她有点不敢回总部复命。
身后碧草追了上来：“蝶儿……”
“别过来，”红鸢忽然站起，提剑喊道，“我不是什么蝶儿，我是红鸢！”
“蝶儿，对不起……那次不是……”
“闭嘴！你杀我长辈灭我山庄，还有脸叫我蝶儿？她在五年前归顺赤水郡时就已经死了！她的心死了……你明白么？”
她的眼里，是阴枭的不复纯真的眼神。
碧草大喊：“明白……但是你误会我了！”
他的眼里满是悲戚和哀伤。
那个女人的预言是对的。蝶儿……果真背弃了他。
“你明白？不！哈哈，当你把剑插入我心脏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有朝一日能奉命杀了你！”
“奉命？”
“为了灭门！哈哈，赤水郡主说你是山庄唯一的血脉……”说道血脉，蝶儿眼神一黯，“还有，我要为爹爹报仇。”
——为了报仇。
蝶儿的眼神凶狠起来，别无选择，便转身跳入赤水河。
“赤水郡主，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赐罪！”
座上的黑衣女子微微颌首，眼神如剑：“不必。我知道你功力不如他。下次我给你一个直刺人死穴的剑诀。”
“是！红鸢等那一日已多时了，永为郡主舍生忘死！”
“那么，等你伤好就执行任务。”郡主哈哈大笑，眼里有恶毒的光芒。
最后一个了！
碧草，你永远受我 操控！
“喂，碧草，你怎么浑身是洞？”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嚷嚷道。
“哎，是衣服有洞好吧？”碧草换下衣服，无奈道。
“又是你那个妹子吧？”
“唉。别提了。”
“她功力有长进啊，哈哈，只是你的衣服都破的差不多了！”
“古盘，别笑我了。她不肯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决一死战。那时候不是她死，就是我死。”碧草叹气，神色凝重。
“论武功，她定不是你对手。但赤水郡主那婆娘，不是好惹的！唉，你可能真要亲手结束这一切了。”
古盘同情地看看碧草——这个他半路结识的兄弟，心思纯净仿佛一眼就看得穿。
“不想啊，我怎么忍心杀她？她是我的亲人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碧草的眉头凝结着浓得化不开的愁，自嘲：“我真没用。”
“怎么会？你半路上从铁水宫的人手上救我出来，已是大英雄了！”古盘抱了缸酒过来。
“呵呵，你是条汉子！我把你当的可是好兄弟。”碧草微微一笑。
“我也是，哈哈！来，喝！”
两人狂饮，烂醉方休。
***
透过水镜，似乎看见了那一树树盛开的蔷薇花。
花下一个妙龄少女，还有一个红衣男子，清朗俊秀。
“阿星，蔷薇开了。”
“你的名字便是由花而来的吧？”
那个叫蔷薇的女子浅笑嫣然：“是啊。篱架河丛枝上见，粉面玲珑，香曼凌空散。
风送蝶追偷望眼，清霜落魄心扉乱。”
男子接道：“情到深时浑一片。漫把温柔，酿入杯摇颤。 别样年华诚可盼，惹人念到天涯畔。”
女子说：“你怎也会这首《蝶恋花》？”
“常听你唱。”男子笑了，“蔷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天涯相随，不离不弃。”蔷薇笑道。
春风醉人，阳光静好，
诺言就如泡沫，灿烂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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