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另一方面，那个弟弟却不愿整天提心吊胆，节衣缩食，他一直窥探河流上游的另一个部落，这一个部落人口稀少，而且兵少人稀，想要聚集本部落的力量占有上游肥沃的土地。就这样本来和睦相处的部落逐渐分成了两个势力，一半支持着哥哥，安守家园，一半支持着弟弟，侵占他方。两方的人经常为了自己的方向打架争斗。哥哥与弟弟也不再相亲相爱，时常在一起争得面红耳赤，终于有一天二人带领各自的武夫在一处空地决一死战。他们定好胜的一方留在这里，输的一方离开部落。"

　　阿羽听的入神，听到这儿插嘴道："那最后到底是谁赢了啊？"

　　老者又是一阵沉默，接着说道："他们谁都没赢，那个弱小的部落剩着兄弟俩矛盾之时，加紧扩充势力，增强实力，最后已经成为可以窥视天下的强者。就在兄弟二人争夺势力的时候，那弱小的部落实施偷袭，结果双方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尽管抵御住了袭击，可原本强大的部落却被攻击的不成样子。那个哥哥也因为自己最喜欢的爱人死掉而伤心欲绝，又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将本部落弄成这个样子，最后那个哥哥离开了部落……"

　　阿九问道："老祖宗，你就是那个哥哥么？"

　　老者沉默不语，仰望天空，自语道："当年我看到部落被人袭击，死伤大半，只道自己仁义之道错了。可是，如今天下纷争不断，井邻农夫妻离子散，远比一方部落死伤惨烈，这，到底是谁错了啊？"

　　阿九和阿羽对看了一下，都不明白这个白胡子老祖宗为何突然这么惆怅。阿羽毕竟年少，只顾问着好奇的事情："老祖宗，姐姐说你刚刚把风变成了黄熊，难道你是仙人么？"

　　老者拍了拍阿羽的头，又看了看同样以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阿九，微微一笑："你们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仙法之事么？"

　　二人都是懵懂的点点头，又都看着老者，似乎在找寻一个肯定自己想法的自信源泉。

　　老者说道："如果你们认为那些幻术之法、五行之术都是仙人所为，或许你我也都是仙人了。其实，世人都未参透万物生灵的奥秘，所以才会愚昧混沌……"看两个年轻人都一脸茫然，老者也觉得说的深了，复转笑颜说道："好啦，此时夜色已深，我该走啦！"说罢，老者起身从怀中掏出两件物件递给阿羽和阿九，说道："我们也算有缘，这团细丝是由非常稀有的风蚕茧抽拔而成，这块黑色玄金乃是一块天外来物，其重极大，这两件小物当作礼物，将来你们或许能用的上。"阿九将风蚕丝递给阿羽，又接过那块黑色玄金，顿时感到手里一沉，仔细瞧看：但见这块玄金手掌大小，通体黑色，光滑圆润，而且重有半石（五十斤），看来极是珍贵。老者直起身来，揉了揉腰身，边走边自语道："仙人、仙人，什么人都是人啊，老了腰腿可就不听使唤喽……"，随着声音渐远，这个神秘老者逐渐消失在朦朦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