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题记。
小慈说她最近常常失眠,尤其打雷的晚上,更是害怕的睡不着。
她喜欢半夜看我头像亮着过来搭讪。我如果不想读书了,就会陪她聊一会。
她是很性情的女孩子,爱憎分明。这样说着,脑海里已然闪现出她第一次跟我说话时的情节,开始她并不喜欢我,她坦白地告诉我:“阿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机太深,我不喜欢藏着秘密的女孩。”
我愣了一下,竟不知自己是心机深的女孩,也许平日里不爱说话的缘故吧。我没有为改变自己在她眼里的模样,而去申辩和改变自己,在我看来,她对我的看法无足轻重,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去费心改变自己的。
小慈恋上温文后,对我便有所不同了,她是又爱又恨吧?所以对我忽冷忽热,试图跟我交好,却又时常孩子气的拒绝我的好心。后来日子久了,她把对温文那里求之而不得的一番情感都折半成对我的依赖了。
温文会不喜欢她,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作为最好的朋友,他喜欢什么的女孩子我太知道,小慈虽然率真可爱,优点很多,可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有安全感。
温文说过,最不喜欢的就是疑心病的女生,这样会让他很累的。
午后,暴雨才过,她发来信息,想要过来找我,问我可会收留她?
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亦玩笑说道:好啊!
她知我不会如此轻易同意便又说了一遍:我问的是我真的会去,你会收留我么?
我微怔: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想法!
她终是难过了,即使心底知此答案的,还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
我不小心推倒了桌子上的水杯,一片狼藉,定了定神说道:现实和网络我喜欢分的一清二楚,不要试图找我了。
后来,她哭了。
直到最近,还有姑娘和我说:“我觉得我们两个就是对立面,你总是很理性,很有哲理的那种,而我很感性。”另一个姑娘附和说:“那是她的特色。”我不喜欢这种表达,或者说是,讨厌。因为在这种对比中,仿佛总是感性的那一方是有感情的,理性的那一个是没有感情的,而我总是会被划分到理性的一侧。
这个大概是因为所谓的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吧,记得有句台词很有爱:“都是现代社会人情关系淡薄的罪恶啊,总以为打个电话发个邮件就就可以代替见面了。”
我感觉的到,我们之间可聊的话题越来越少,我只是还不忍心,放弃那仅有的一丝丝关联,可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垂死挣扎,只能看着你们,滔滔不绝地沉默着,我有时候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如空气的境界吧,可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又或者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多余的臆想罢了。
可是,我也很后怕,连记忆都不足为信,那么我们和过去的联系不就彻底失却了吗?但现在的自己明明就是无数个过去才酿成的,怎么能说自己和过去没关系呢?的确通往过去的门已经彻底关闭了,谁都没有回头的可能。没有假设,没有回到从前,什么都没有,我异常难过地发觉,我们都是无助的,谁都无法成为谁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