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也许

　　言书雅在初晨中醒来，不是自然醒，是被吵醒的，被轩轩吵醒的：“妈妈，起床了啊！俊凯爸爸说，让我叫你起床了！”

　　“嗯？哦，好。轩轩乖。”言书雅睁着模模糊糊的眼睛，笑着说。

　　“妈妈妈妈！轩轩今天要当伴郎哎！好兴奋呢！”轩轩穿着一件小小的西装，很帅气。很像，他的爸爸……

　　清澈的眼神，干净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嗯，妈妈知道啊。我们轩轩真帅气，很像爸爸。”言书雅摸着轩轩的头，差点被刺激地流出泪来，她怎么会这么想他？

　　“妈妈，我的爸爸，到底是谁？俊凯爸爸，不是我爸爸，对不对？”轩轩睁大眼睛看着言书雅。

　　“轩轩啊，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的爸爸，叫王源。记住了，王源。”言书雅低下头，不想让轩轩看见她流出的眼泪。

　　王源啊……

　　言书雅不知道的是，轩轩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才明白当时，妈妈眼泪的意义。当然，这是后话。

　　“妈妈，你很爱他吗？”轩轩才这么小，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意思。

　　“也许吧。”言书雅起身，走进卫生间换衣服。

　　言书雅靠着墙壁，蹲了下来，眼泪不断地流下来：“王源，为什么？我爱你吗？我爱不爱你啊？”

　　言书雅一边哭着一边换好了那身简易的婚纱。

　　言书雅没有用那种裙子婚纱，可以在后面拖很长的那种。而是一袭简练的短裙。

　　用尽量短的时间洗漱好，就朝婚礼现场——海滩出发。

　　言书雅坐在车子上，小小的脸蛋注视着窗外，显得格外认真，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空洞，看了让人感觉很心疼。

　　不知怎么的，这么安静的她，眼眸却不断地流出眼泪，占满了整张小小的脸蛋。谁也没有注意她的异常……

　　到了海滩后，化妆师就被言书雅拉到了化妆间里，摆弄着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脸。

　　而王源这边，王源也在往海滩赶，再心疼，也要看看她结婚时的幸福笑容，那样，他就很幸福了啊。

　　王源一路开车，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王源终于明白了，言书雅当初保持着笑容，多累啊。

　　可是，他一定要笑。这样，她就不用为他。内疚了。

　　他一定要装得自己不在意，装得自己很幸福，所有的痛苦，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一定要让她幸福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