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看着宁氏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笑意,目光微闪,意味深长的说道:慕容浅这样啊..........
前世,自己被她蛊惑,对自己的生身母亲从不关心,只知道她是左部侍郎府的庶女,自己出生时死于难产,父亲也因此疏离自己,自己跟外公一家也不亲厚,除了父亲,似乎没有人在意过自己母亲的死,而听秋嬷嬷的话,自己母亲去世还另有隐情。
调整好自己表情的宁氏继续扮演着好母亲的角色,宁氏浅浅莫要多想了,你这水墨院总还缺一个掌事的丫鬟,不然下面的人都没了规矩,要不母亲把我身边的春音给你吧!那丫头年纪随小却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进退。
慕容浅不用了母亲,春音伺候你伺候惯了,女儿突然要过来,怕是她没了,母亲该不习惯了。掌事丫鬟浅浅已经有主意了,就他们两个吧!以后你们就是水墨院的大丫鬟了,随我贴身侍候。
慕容浅状似不经意的随手指了指还站在一旁的那两个粗使丫鬟。
这是软钉子拒绝了?
宁氏的笑容微微一僵,细细去瞧,只见那张娇怯怯的脸上,俱是亲昵温柔的笑容,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盈动的眸子比平时清亮了些,透着让人深邃的幽黑。
宁氏又狐疑的瞧了瞧慕容浅,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她自然而然的拉过慕容浅的手,和蔼的拍了拍,温和的说道:宁氏浅浅,她们两个不过是粗使下人,怕是不会伺候人,做事不知分寸,你还待字闺中,若是带出去做出什么不知分寸的事,有损你闺阁名誉就不好了。
闺阁名誉?此次落水还被陌生男子救起来,还有何名誉可谈,而她却只字不提此事,慕容浅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郁寒冷洌!
慕容浅母亲多虑了,女儿做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婢女来教我,倒是母亲,是该好好约束约束身边的下人了,不然那天可别骑到主子头上去了,忘了尊卑贵贱,
慕容浅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捏了捏自己手上的帕子,娇憨而没有机心的笑道,容色担忧。
宁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慕容浅的表情,看她眼角眉梢似是真的只是担心有恶奴欺到她头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眼角全是得意的笑,暗付自己还是太多心了
为了不露痕迹,宁氏越发的装的温和起来,冲着慕容浅一脸疼爱的亲热笑道:宁氏既然浅浅都决定了,那母亲就不说什么了,你好好休息,莫要因此伤了身子。
秋嬷嬷没熬过三十杖就断气了,宁氏让人把她拖了出去,又安抚了慕容浅几句,见她神色疲弱,却眼含热泪感激的看着自己,这才放心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临行还特意嘱咐那两刚提起来的粗使丫鬟,慕容浅需要什么,就去跟她说。
慕容浅心中冷笑,她堂堂嫡女,需要什么吩咐一声便罢,还用去给她说?这府里的人怕是都把她当成当家主母了吧!
宁氏的人一离开,慕容浅微合无力的眸子重新睁开,挣扎着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