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谢九安是被饿醒的。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饥寒交迫”。因为昨天的“低血糖晕倒”事件，学校勒令他必须搬出宿舍，理由是集体生活不利于他这种“娇贵”体质的恢复。
而他的经纪人林姐，为了让他彻底体验“底层生活”，竟然大手一挥，同意了学校的安排，并且一分钱生活费都没多给。
“谢九安，你给我听好了，”林姐在电话里的声音冷酷无情，“你现在是个身世凄惨、父母双亡、靠奖学金生活的‘学渣’。身上只有五百块生活费，懂吗？演戏要敬业！”
谢九安看着手机里仅剩的三位数余额，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班主任老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脸上堆着一种“为了你好”的假笑：“九安啊，住的地方学校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谢九安心中一喜，难道是安排了单人公寓？
“鉴于季时安同学家就在学校附近，而且他那里有多余的房间，以后你们就一起住校外公寓吧！互相有个照应！”老李一锤定音。
谢九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季时安？那个浑身烟味、眼神凶狠的校霸？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季时安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谢大少爷，瞧不上我那寒舍？”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九安想解释。
“行了，别墨迹了，”季时安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掂量了一下，“这么轻，装的都是衣服吧？”
谢九安的脸红了。
因为他的“人设”是家境贫寒，所以箱子里除了几件为了掩人耳目而买的廉价衣服，剩下的全是他偷偷藏在夹层里的高级护肤品和一套便携式化妆刷——那是他为了维持皮肤状态和偶尔出门“见人”用的。
季时安住的地方，比谢九安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是一个建在老巷子里的老旧小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隔壁厨房传来的油烟味。
推开302的门，谢九安差点被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外卖盒的味道熏了个跟头。
“咳咳……”他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受不了？”季时安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紧致的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受不了也给我忍着，这里没别的房间。”
谢九安环顾四周。
这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客厅里乱七八糟地堆着摩托车头盔、游戏手柄和没洗的碗筷。唯一的卧室里，一张看起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单人床，和一张铺着凉席的地板。
“谁睡床？”谢九安弱弱地问。
“我睡地，你睡床，行了吧？”季时安翻了个白眼，仿佛在看一个外星生物，“赶紧把你的宝贝东西拿出来，别占地方。”
谢九安如蒙大赦，赶紧把自己的小箱子抱到床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外掏他的“宝贝”——一瓶瓶精华水、面霜、面膜，甚至还有一小罐压缩面膜纸。
他刚把东西摆整齐，季时安端着一碗泡面进来了。
“砰”的一声，季时安把泡面放在了谢九安刚消毒过的桌子上，油腻的汤汁溅出来一点，正好落在谢九安那瓶标着“神仙水”的瓶子上。
“哎呀！你干嘛！”谢九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
“不就是一瓶水吗？至于吗？”季时安看着那瓶连标签都没有的透明液体，嗤笑道，“这是什么？自来水？”
“这是……这是医用修复液！”谢九安瞪着他，“很贵的！你赔！”
“赔？行啊。”季时安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玩。
他凑近了一点，仗着身高优势，把谢九安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墙上，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他气鼓鼓的脸：“谢九安，你是不是有病？带着这么多瓶瓶罐罐来上学？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谢九安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烟草和沐浴露的清冽味道。
谢九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别过脸，试图推开季时安：“你让开，你身上都是味儿！”
“什么味儿？男人味儿？”季时安不仅没退，反而更低了低头，下巴几乎搁在谢九安的肩膀上，语气里带着戏谑，“还是说，谢大少爷闻到穷人的味道，觉得恶心？”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少年变声期后的沙哑，震得谢九安耳朵发麻。
“我不是……”谢九安想反驳，却闻到一股更浓的泡面味，“我是说，你那碗面太油了，会招蟑螂的！”
“蟑螂？”季时安直起身，回头看了眼桌上那碗红油滚滚的泡面，又看了看谢九安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突然笑了。
“谢九安，你真是个怪胎。”
他拿起那碗泡面，走到门口的垃圾桶旁，直接倒了进去。
“你……”谢九安惊呆了，“你这就倒了？”
“不吃，留给谁吃？”季时安洗了洗手，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过来，“行了，别摆弄你那些化妆品了。晚上有事，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谢九安警惕地问。
“赚钱。”季时安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工具箱，开始检查里面的扳手和螺丝刀，“你不是缺钱吗？我带你去赚外快。”
谢九安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当然知道季时安赚钱的路子——地下黑拳和非法赛车。作为一个伪装成学渣的顶流，他其实只要打个电话，就能给季时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他不能。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连泡面都嫌弃的“娇气包”。
晚上八点，季时安骑着他那辆改装过的破摩托，载着谢九安穿过江城的夜色。
风呼啸而过，谢九安不得不伸手抓住季时安的衣角。
“抓紧了！”季时安在风中大喊一声，猛地拧动油门。
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谢九安吓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紧紧贴在季时安的背上。
他能感觉到季时安脊背传来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他心慌。
他们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汽修厂门口。
“到了。”季时安熄火，摘下头盔。
这里是季时安平时打工的地方，老板是个退伍老兵，心肠软，愿意给这个无家可归的少年一口饭吃。
“小季来了？”老板叼着烟走出来，“后院那辆破捷达，你帮我看看发动机，修好了算你两千。”
“得嘞，王叔。”季时安熟练地卷起袖子，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他钻到车底，只露出两条腿。
谢九安站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他这辈子连螺丝刀都没摸过。
“喂，新来的？”王叔递给他一瓶冰镇可乐，“你是小季同学？”
谢九安受宠若惊地接过可乐，点头：“嗯，我是他……同桌。”
“那你帮我把这些零件分类一下？”王叔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零件，“按大小和型号，那边有盒子。”
谢九安看着那堆沾满油污的零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他看着车底下的季时安，那双在灯光下专注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好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谢九安经历了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
他试图用镊子去夹那些零件，结果镊子太小，零件太重，掉在地上叮当响。
季时安从车底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谢九安举着镊子，对着一颗沾满油污的螺丝发愁，脸上还被蹭了一道黑灰，像只偷油的小花猫。
“你干嘛呢？”季时安忍不住笑出声，“用镊子修车？你是来搞笑的吗？”
“那……那怎么弄？”谢九安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太脏了……”
“脏？”季时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你干什么！”谢九安惊叫。
“别动。”季时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
他抓着谢九安的手，直接按在了那堆冰冷的、沾满机油的零件上。
“感觉到了吗？”
谢九安浑身僵硬，他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触感，还有季时安掌心滚烫的温度。
“这……这是什么？”他声音发颤。
第二章：强制同居的“修罗场”
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谢九安是被饿醒的。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饥寒交迫”。因为昨天的“低血糖晕倒”事件，学校勒令他必须搬出宿舍，理由是集体生活不利于他这种“娇贵”体质的恢复。
而他的经纪人林姐，为了让他彻底体验“底层生活”，竟然大手一挥，同意了学校的安排，并且一分钱生活费都没多给。
“谢九安，你给我听好了，”林姐在电话里的声音冷酷无情，“你现在是个身世凄惨、父母双亡、靠奖学金生活的‘学渣’。身上只有五百块生活费，懂吗？演戏要敬业！”
谢九安看着手机里仅剩的三位数余额，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班主任老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脸上堆着一种“为了你好”的假笑：“九安啊，住的地方学校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谢九安心中一喜，难道是安排了单人公寓？
“鉴于季时安同学家就在学校附近，而且他那里有多余的房间，以后你们就一起住校外公寓吧！互相有个照应！”老李一锤定音。
谢九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季时安？那个浑身烟味、眼神凶狠的校霸？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季时安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谢大少爷，瞧不上我那寒舍？”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九安想解释。
“行了，别墨迹了，”季时安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掂量了一下，“这么轻，装的都是衣服吧？”
谢九安的脸红了。
因为他的“人设”是家境贫寒，所以箱子里除了几件为了掩人耳目而买的廉价衣服，剩下的全是他偷偷藏在夹层里的高级护肤品和一套便携式化妆刷——那是他为了维持皮肤状态和偶尔出门“见人”用的。
季时安住的地方，比谢九安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是一个建在老巷子里的老旧小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隔壁厨房传来的油烟味。
推开302的门，谢九安差点被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外卖盒的味道熏了个跟头。
“咳咳……”他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受不了？”季时安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紧致的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受不了也给我忍着，这里没别的房间。”
谢九安环顾四周。
这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客厅里乱七八糟地堆着摩托车头盔、游戏手柄和没洗的碗筷。唯一的卧室里，一张看起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单人床，和一张铺着凉席的地板。
“谁睡床？”谢九安弱弱地问。
“我睡地，你睡床，行了吧？”季时安翻了个白眼，仿佛在看一个外星生物，“赶紧把你的宝贝东西拿出来，别占地方。”
谢九安如蒙大赦，赶紧把自己的小箱子抱到床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外掏他的“宝贝”——一瓶瓶精华水、面霜、面膜，甚至还有一小罐压缩面膜纸。
他刚把东西摆整齐，季时安端着一碗泡面进来了。
“砰”的一声，季时安把泡面放在了谢九安刚消毒过的桌子上，油腻的汤汁溅出来一点，正好落在谢九安那瓶标着“神仙水”的瓶子上。
“哎呀！你干嘛！”谢九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
“不就是一瓶水吗？至于吗？”季时安看着那瓶连标签都没有的透明液体，嗤笑道，“这是什么？自来水？”
“这是……这是医用修复液！”谢九安瞪着他，“很贵的！你赔！”
“赔？行啊。”季时安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玩。
他凑近了一点，仗着身高优势，把谢九安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墙上，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他气鼓鼓的脸：“谢九安，你是不是有病？带着这么多瓶瓶罐罐来上学？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谢九安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烟草和沐浴露的清冽味道。
谢九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别过脸，试图推开季时安：“你让开，你身上都是味儿！”
“什么味儿？男人味儿？”季时安不仅没退，反而更低了低头，下巴几乎搁在谢九安的肩膀上，语气里带着戏谑，“还是说，谢大少爷闻到穷人的味道，觉得恶心？”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少年变声期后的沙哑，震得谢九安耳朵发麻。
“我不是……”谢九安想反驳，却闻到一股更浓的泡面味，“我是说，你那碗面太油了，会招蟑螂的！”
“蟑螂？”季时安直起身，回头看了眼桌上那碗红油滚滚的泡面，又看了看谢九安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突然笑了。
“谢九安，你真是个怪胎。”
他拿起那碗泡面，走到门口的垃圾桶旁，直接倒了进去。
“你……”谢九安惊呆了，“你这就倒了？”
“不吃，留给谁吃？”季时安洗了洗手，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过来，“行了，别摆弄你那些化妆品了。晚上有事，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谢九安警惕地问。
“赚钱。”季时安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工具箱，开始检查里面的扳手和螺丝刀，“你不是缺钱吗？我带你去赚外快。”
谢九安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当然知道季时安赚钱的路子——地下黑拳和非法赛车。作为一个伪装成学渣的顶流，他其实只要打个电话，就能给季时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他不能。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连泡面都嫌弃的“娇气包”。
晚上八点，季时安骑着他那辆改装过的破摩托，载着谢九安穿过江城的夜色。
风呼啸而过，谢九安不得不伸手抓住季时安的衣角。
“抓紧了！”季时安在风中大喊一声，猛地拧动油门。
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谢九安吓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紧紧贴在季时安的背上。
他能感觉到季时安脊背传来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他心慌。
他们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汽修厂门口。
“到了。”季时安熄火，摘下头盔。
这里是季时安平时打工的地方，老板是个退伍老兵，心肠软，愿意给这个无家可归的少年一口饭吃。
“小季来了？”老板叼着烟走出来，“后院那辆破捷达，你帮我看看发动机，修好了算你两千。”
“得嘞，王叔。”季时安熟练地卷起袖子，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他钻到车底，只露出两条腿。
谢九安站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他这辈子连螺丝刀都没摸过。
“喂，新来的？”王叔递给他一瓶冰镇可乐，“你是小季同学？”
谢九安受宠若惊地接过可乐，点头：“嗯，我是他……同桌。”
“那你帮我把这些零件分类一下？”王叔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零件，“按大小和型号，那边有盒子。”
谢九安看着那堆沾满油污的零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他看着车底下的季时安，那双在灯光下专注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好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谢九安经历了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
他试图用镊子去夹那些零件，结果镊子太小，零件太重，掉在地上叮当响。
季时安从车底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谢九安举着镊子，对着一颗沾满油污的螺丝发愁，脸上还被蹭了一道黑灰，像只偷油的小花猫。
“你干嘛呢？”季时安忍不住笑出声，“用镊子修车？你是来搞笑的吗？”
“那……那怎么弄？”谢九安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太脏了……”
“脏？”季时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你干什么！”谢九安惊叫。
“别动。”季时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
他抓着谢九安的手，直接按在了那堆冰冷的、沾满机油的零件上。
“感觉到了吗？”
谢九安浑身僵硬，他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触感，还有季时安掌心滚烫的温度。
“这……这是什么？”他声音发颤。
“这是活塞环，这是连杆，这是曲轴。”季时安抓着他的手，一个个摸过去，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机器也是有生命的，你得摸透它的脾气。脏点累点算什么？只要能跑起来，这就值钱。”
他的手指粗糙，带着常年修车留下的薄茧，摩擦着谢九安细嫩的掌心，带来一阵奇异的电流。
谢九安抬起头，看着季时安近在咫尺的脸。
在昏黄的灯光下，这个少年的眼里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热爱，是自信，是掌控一切的霸气。
那一刻，谢九安觉得，这个满手油污的校霸，比站在领奖台上聚光灯下的自己，还要耀眼。
“懂了吗？”季时安松开他的手，笑着问。
谢九安的脸红得像番茄，他慌乱地点点头：“懂……懂了。”
“懂了就干活。”季时安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那顶精心打理的发型揉得乱糟糟的，“把这些分类，我修完这辆车，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谢九安看着满手的机油，不仅没觉得恶心，心里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开始笨拙地学着季时安的样子，把那些零件一个个捡起来，放在对应的盒子里。
虽然动作很慢，虽然满手油污，但他做得格外认真。
季时安看着他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夜色深沉，汽修厂里只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两个少年偶尔的交谈声。
谢九安不知道的是，当他全神贯注地摆弄那些零件时，季时安的目光，有大半时间都停留在他身上。
那不是看“娇气包”的眼神，而是一种带着探究、欣赏，甚至一点点温柔的注视。
这场“强制同居”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至少，对于季时安来说，家里多了个爱哭鼻子的“保姆”，感觉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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