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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府内水深,暗流涌动

魔武纪元,五芒星坠落

客房内烛火摇曳,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斑驳如碎玉。陆骁秦推门而入时,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与方才书房里的气息如出一辙。他反手扣上门栓,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老爷那句“兵防图的事,怕是要藏不住了”。

他踱到桌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的木纹。方才在巷子里,老王头尸体的模样、纸条上的歪扭标记、老爷腰间玉珏的纹路,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这府邸处处透着诡异,明枪暗箭不知藏了多少,他和陌梓凡不过是两个穿越而来的异乡人,偏偏被卷进这摊浑水。

陆骁秦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角落落。这客房布置得简洁雅致,桌椅床榻皆是上等木料,却总透着一股刻意的规整,仿佛有人日日打扫,却从不愿多留痕迹。他走到床前,伸手按压床榻的四角,指尖触到床沿时,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靠近里侧的床腿,似乎比其他三根略高半寸。

他眸光一凝,蹲下身,借着烛火的微光仔细打量。那床腿与床榻的连接处,竟刻着一道极浅的刻痕,形状歪歪扭扭,正是和纸条上、老爷玉珏上如出一辙的标记!

陆骁秦心头一震,伸手握住床腿轻轻晃动。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床腿竟微微向外弹出半寸。他顺着缝隙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勾出来一看,竟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青铜令牌,令牌正面刻着同样的标记,背面则是一行细密的小字:暗桩已伏,图在东壁。

“东壁?”陆骁秦低低念出声,转身看向房间东侧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幅山水图,画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看着与寻常挂画并无二致。

他缓步走过去,指尖拂过画卷的边缘。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快得如同鬼魅。陆骁秦瞬间警觉,反手将青铜令牌揣进怀里,同时握住了腰间的佩剑——那是方才从兵器架上借来的缠枝纹短剑。

黑影并未停留,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陆骁秦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见庭院的月光下,一个身着青衣的丫鬟正提着灯笼走过,脚步轻盈,眉眼间透着一股与身份不符的冷峻。

是府里的人?还是暗影阁的斥候?

陆骁秦皱紧眉头,转身看向那幅山水图。他抬手按住画卷,轻轻向左侧推动。只听“嗡”的一声轻响,画卷后的墙壁竟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探手的暗格。暗格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兵防图早已被人取走。

灰尘之上,却留着一道新鲜的指印,指腹的纹路清晰可见,大小与方才那枚青铜令牌的尺寸堪堪对应。

陆骁秦心头豁然开朗。老王头果然是暗影阁的暗桩,这客房怕是他以前的居所,床腿里的令牌是他留下的后手。只是不知兵防图被谁取走,是老爷?还是另有其人?

他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骁秦,是我。”陌梓凡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陆骁秦迅速将画卷推回原位,抹去暗格前的痕迹,这才快步上前打开房门。

陌梓凡闪身进来,反手扣上门栓,脸色凝重:“我刚从父亲书房出来,他……”

话未说完,他便注意到陆骁秦紧握的拳头,以及眼底的精光。

“你发现了什么?”陆骁秦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侧身让陌梓凡进来,又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确认窗外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转过身,从怀里掏出那枚青铜令牌,递到陌梓凡眼前。

“这是……”陌梓凡瞳孔一缩,指尖触到令牌上的蝎子标记时,呼吸猛地一滞,“和老王头怀里纸条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陆骁秦点头,指腹摩挲着令牌背面的小字:“暗桩已伏,图在东壁。我在床腿的机关里找到的,东壁就是那幅山水图后面的暗格,不过里面是空的,兵防图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暗格里还留着一道新鲜的指印,最多不超过三日。而且就在我发现暗格的时候,窗外掠过一道黑影,我看到一个青衣丫鬟提着灯笼走过,脚步轻盈得不像话,眼神也透着股子冷峻,绝不是普通丫鬟。”

陌梓凡接过令牌,反复摩挲着那行小字,脸色愈发难看:“三日……父亲正是三日前,突然让管家把这间客房收拾出来,说要给你住。”

陆骁秦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老爷他早就知道这里的机关?”

“恐怕不止。”陌梓凡将令牌攥紧,指节泛白,“我刚从书房出来,父亲看似是随口吩咐寿宴的事,实则句句都在试探我。他说镇北侯寿宴上会有不少江湖人士,让我务必小心,还特意提到,最近府里进了不少生面孔,让我盯紧你,别让你到处乱跑。”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知道老王头是暗影阁的暗桩,甚至可能知道兵防图的下落。他把你安排在这间客房,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故意引我发现这个令牌?”陆骁秦挑眉,觉得这盘棋越来越大,“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陌梓凡摇头,眼底满是困惑,“这位便宜父亲深不可测,我穿越过来这么久,从未摸透他的心思。他看似是个不问世事的世家老爷,可府里的护卫比镇北侯府还多,而且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还有,他腰间那枚羊脂玉珏,上面的纹路和这个蝎子标记,分明是同源的。”

陆骁秦猛地想起什么,沉声道:“我怀疑,兵防图就是你父亲取走的。那道指印的大小和他的手掌差不多,而且他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

“可他若是拿到了兵防图,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去参加镇北侯的寿宴?”陌梓凡不解,“寿宴上人多眼杂,万一被暗影阁的人盯上,岂不是……”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碎了一片落叶。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噤声。

陆骁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缓步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陌梓凡则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死死盯着窗户,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陆骁秦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大意:“是巡夜的家丁,不过脚步太轻,不像是寻常护卫。”

陌梓凡也皱着眉点头:“这府里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他看向陆骁秦,语气凝重:“骁秦,你还记得我们穿越前,在图书馆翻到的那本《古代兵防秘闻》吗?里面提到过,前朝有一份兵防图,关乎边境三座要塞的布防,得此图者,可守千里疆域,亦可……”

“亦可起兵谋反。”陆骁秦接过他的话,声音低沉,“所以,这兵防图不仅是暗影阁的目标,恐怕还有更多势力在虎视眈眈。”

他将令牌重新揣进怀里,指尖冰凉:“你父亲让你参加寿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或许是想借着寿宴的机会,把兵防图转手,又或者……是想引蛇出洞,将暗影阁的人一网打尽。”

“而我和你,就是他布下的两颗棋子。”陌梓凡苦笑,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他们本是穿越而来的异乡人,只想在这个世界安稳活下去,却偏偏被卷入这场权力的漩涡,身不由己。

陆骁秦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锐利如刀:“棋子?那也要看是谁的棋子。我们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他走到那幅山水图前,再次伸手拂过画轴:“兵防图的下落,你父亲肯定知道。三日之后的寿宴,就是我们的机会。不仅要弄清楚兵防图的秘密,还要查清楚,这暗影阁到底还有多少人潜伏在府里。”

陌梓凡看着他眼底的精光,心头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热血沸腾。他们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窗,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无论在哪个世界,这份默契都不会变。

“好。”陌梓凡重重点头,“三日之后,我们一起去赴宴。我倒要看看,这场寿宴,到底是一场盛宴,还是一场……鸿门宴。”

就在这时,陆骁秦的指尖忽然触到画轴上一处凸起的纹路,触感熟悉得很。他心中一动,伸手细细摸索,竟在画轴的末端,摸到了一个与令牌大小相符的凹槽。

他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陌梓凡,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梓凡,你看这个!”陌梓凡立刻凑上前,目光落在陆骁秦指尖摩挲的画轴末端。那处凹槽隐在雕花纹路里,若非刻意摸索,根本无从察觉,尺寸与那枚青铜令牌分毫不差。

“这是……”陌梓凡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讶,“令牌的卡槽?”

陆骁秦没有说话,反手掏出怀里的青铜令牌,对准凹槽轻轻一推。只听“咔哒”一声脆响,令牌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下一秒,那幅山水图竟缓缓向上卷起,露出背后墙壁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暗格里没有兵防图,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和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陆骁秦伸手将羊皮纸和木盒取出来,摊开羊皮纸的瞬间,两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纸上没有绘制任何要塞布防,只有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老王头潜伏在府邸的十五年——他本是前朝旧部,并非暗影阁杀手,那蝎子标记,是前朝残余势力的信物。

“原来如此。”陌梓凡的声音有些发颤,“老王头不是暗影阁的人,他是前朝遗臣,潜伏在府里,是为了守护兵防图,防止它落入奸人之手。”

陆骁秦翻到羊皮纸的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潦草凌乱,显然是老王头临终前仓促写下的:“暗影阁觊觎兵防图已久,府中已有内奸,兵防图已转交可靠之人,令牌为引,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取之……”

“内奸?”陆骁秦眉头紧锁,“府里藏着暗影阁的人,会是谁?周统领?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青衣丫鬟?”

陌梓凡没有接话,目光落在那个木盒上。木盒没有锁,他轻轻掀开盖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通体漆黑的铁哨,和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寿宴之上,以哨为号,共护兵防图。

“以哨为号?”陆骁秦拿起那枚铁哨,入手冰凉,“难道府里还有老王头的同党?”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鸟鸣,尖锐短促,像是某种信号。陆骁秦动作一顿,迅速将羊皮纸和纸条塞进怀里,又把铁哨攥在手心,随即按下画轴上的机关。山水图缓缓落下,恢复如初,青铜令牌也自动弹了出来,被他一把接住。

陌梓凡早已闪身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月色之下,那个青衣丫鬟正站在庭院的桂花树下,手里捏着一支竹笛,方才的鸟鸣声,分明是她用竹笛模仿出来的。她似乎察觉到了窗内的目光,抬头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随即转身,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是她。”陌梓凡的声音沉了下来,“她肯定知道我们发现了暗格,这鸟鸣声,是警告,也是试探。”

陆骁秦走到他身边,看着庭院里空荡荡的桂花树下,散落着几片被风吹落的花瓣。他摩挲着掌心的铁哨,忽然笑了:“有意思。这盘棋,越来越热闹了。”

“现在怎么办?”陌梓凡转头看他,“羊皮纸说兵防图已经转交可靠之人,府里有内奸,寿宴上还要以哨为号……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就咱俩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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