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听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与庄序不期而遇
走廊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气氛比火锅店包厢时更加尴尬
庄序“好巧”
庄序先开口，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聂听“嗯，出来透透气”
聂听含糊应答
两人并肩往外走，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走到饭店门外，春夜的凉风吹散了聂听脸上的热气，却也吹不散这份尴尬
庄序“我拿到华亚的实习offer了”
庄序突然说，目光投向远处街灯
庄序“暑假开始”
聂听一愣，华亚是业内顶尖的投行，能在毕业前就拿到实习机会，庄序果然优秀如她记忆中那样
她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聂听“恭喜你，很厉害”
庄序“谢谢”
庄序顿了顿，转头看她，眼神复杂
庄序“你呢？家里...都安排好了？”
这个问题带着试探，聂听听出来了
聂听“我...”
聂听刚开口，庄序却接着说了下去
庄序“如果家里能安排，早点规划也好。但别总依赖家里，人总得自己成长，如果一直做父母的寄生虫……”
聂听“寄生虫？”
聂听打断了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聂听“庄序，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靠家里、没本事、等着安排一切的寄生虫？”
庄序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
庄序“我不是那个意思...”
聂听“那你什么意思？”
聂听难得尖锐，这两个月的压抑仿佛找到了出口
聂听“上学期你拒绝我，说我们不合适。好，我接受。但你能不能别总是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我？我家里怎么样，我未来怎么走，不关你的事！”
庄序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聂听不给他机会
庄序“聂听...”
庄序的表情变了，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像是愧疚，又像是别的什么
但聂听不想再听
她转过身，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林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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