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篝火在夜色中噼啪作响，火星溅起又落下，将众人的脸庞映得暖融融的。

烤串的香气混着果酒的清甜在空气里弥漫，阿奇举着酒杯，扯着嗓子提议：“来！咱们干一杯！庆祝暗鸦彻底垮台，也庆祝毛哥康复归队！”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月光洒在杯壁上，漾起细碎的光。

甜甜啃着烤鸡翅，突然凑近珠珠，挤眉弄眼道：“珠珠，你跟毛哥什么时候把事儿定下来啊？我可等着喝喜酒呢！”

珠珠的脸瞬间红透，抬手轻轻拍了下甜甜的胳膊，嗔怪道：“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瞎说！”甜甜梗着脖子，指了指不远处正帮毛毛递调料的珠珠，“你看你看，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旁边的珊瑚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上次在造船厂，毛哥可是奋不顾身护着你呢！这要是没点心思，谁信啊！”

珠珠被说得羞赧，干脆转过身，却正好对上毛毛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底盛着月光，温柔得快要溢出来，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情愫都在这一眼里，无需多言。

灰灰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把吉他，坐在篝火旁拨弄起来，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路马和露露跟着节奏轻轻哼唱，小力则安静地添着柴火，火光跳跃，映得他嘴角也带着笑意。

夜深了，篝火渐渐弱了下去。众人搭起帐篷，三三两两聊着天，渐渐都有了困意。

毛毛和珠珠并肩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溪水潺潺，晚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温情。

“五年前，我听说你逃婚去了部队，其实……”珠珠的声音很轻，像晚风拂过水面，“我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觉得你很勇敢。”

毛毛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银辉。他抬手，轻轻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烫得珠珠微微一颤。

“那时候，我以为逃离的是束缚。”毛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错过的，是怎样的一份缘分。”

珠珠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心跳如鼓。她轻轻踮起脚尖，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那现在，还来得及吗？”

“当然。”毛毛收紧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里满是笃定，“余生很长，我想和你一起，并肩面对所有风雨。”

篝火的余温烘暖了夜色，溪水潺潺，像是在为这对历经波折的恋人，奏响最温柔的乐章。

远处的帐篷里，阿奇偷偷掀开帘子，看到相拥的两人，忍不住咧嘴一笑，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惹得帐篷里的众人都捂着嘴，偷偷笑出了声。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将继续书写下去——关于爱与责任，关于守护与救赎，关于一群年轻人，用热血和青春，守护着彼此，也守护着心中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