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与影的迷藏
第一章 钟楼夜落的意外
旧金山的夏夜总带着点海雾的潮气，黏在人皮肤上，像一层化不开的薄纱。十三区的警报声刚歇下半个钟头，小玉就揣着从老爹古董店顺来的八卦镜，猫着腰溜进了唐人街深处的旧钟楼。青铜钟摆晃悠着，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积灰的指针卡在十一点零三分，像是被谁硬生生摁住了时间。
“老爹说的‘月至中天，煞气凝门’，应该就是这儿了吧。”小玉嘀嘀咕咕地扒着满是裂纹的石墙，指尖蹭过一片湿漉漉的苔藓，“成龙叔非要跟来，要不是我假装肚子疼溜进厕所，现在还得听他念叨‘小孩子别乱跑’。”
她从背包里掏出老爹画的符咒，黄纸朱砂的字迹被汗水洇开了一角，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镇煞、驱邪、防妖物”。三天前，十三区的监控拍到钟楼附近有紫色火焰窜动，布莱克警长第一时间联系老爹，老爹掐着手指算了半宿，说那是“火之恶魔的残息作祟”，得用特制的八卦镜和符咒去封印。成龙要忙着处理黑手帮偷运文物的烂摊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自告奋勇的小玉头上。
“啧，什么残息，我看就是老爹想偷懒。”小玉踮脚把符咒贴在钟楼的铜门上，金属门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她刚要转动锈迹斑斑的门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带着灼热气息的风。
不是海雾的湿冷，是滚烫的，带着硫磺和岩浆的味道，像刚从火山口刮出来的热风。
小玉猛地回头，八卦镜“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镜面朝上，映出身后站着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黑红色的夹克，领口处绣着暗金色的火焰纹路，银灰色的短发挑染着几缕暗红，额前的碎发下，一双金红色的眸子正懒洋洋地盯着她，瞳孔里像是燃着两簇不灭的小火苗。少年倚着钟楼的石柱，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脚下的石板被他周身散出的热气烤得微微发烫，连苔藓都蜷起了叶子。
“喂，小鬼，”他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像砂纸蹭过金属，“半夜不回家睡觉，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贴符纸，是嫌命太长了？”
小玉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这张脸——太眼熟了。半年前，恶魔小龙大闹十三区，差点把整个旧金山烧成火海，那张和圣主一模一样的脸，她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恶魔小龙！”小玉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伸缩警棍——那是成龙叔给她的防身武器，“你不是被老爹和成龙叔封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恶魔小龙挑了挑眉，金红色的眸子扫过她掉在地上的八卦镜，又落在她胸口别着的、老爹特制的护身符上。他嗤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符咒，符咒上的朱砂字迹碰到他的鞋底，瞬间冒起一缕青烟，化作了灰烬。
“封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直起身朝小玉走近两步，灼热的气息更浓了，“那种小把戏，也就只能困我半个月。”
他的步子很轻，落在积灰的石板上，没什么声音。小玉握紧了伸缩警棍，警惕地后退：“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唐人街，你敢乱来，成龙叔和老爹马上就会过来！”
“别拿那两个老家伙吓唬我。”恶魔小龙停下脚步，距离小玉不过三步远，他歪着头打量她，金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我记得你，小玉，成龙的小跟班，上次在十三区，你还拿符咒砸过我的头。”
小玉的脸有点红，那次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谁知道符咒真的能伤到他。她梗着脖子：“那是你活该！谁让你到处放火！”
“放火？”恶魔小龙低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指尖窜起一簇小小的紫色火焰，火焰在他掌心跳跃着，却没灼伤他分毫，“火是我的力量，不是用来烧东西的玩具。”
他掌心的火焰很漂亮，紫得像夜空里的星云，却又带着灼人的温度。小玉盯着那簇火焰，突然想起老爹说的“火之恶魔残息”，她猛地反应过来：“钟楼里的煞气是你搞的鬼？”
“算是吧。”恶魔小龙耸耸肩，收回了掌心的火焰，“我刚从封印里出来，力量还没恢复全，需要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养养伤。这破钟楼下面压着一条火龙的骸骨，倒是个不错的落脚点。”
他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八卦镜，手指摩挲着镜面的纹路。八卦镜是老爹用千年古铜铸的，能反射妖邪之气，可在他手里，却像个普通的小镜子。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撇撇嘴：“这镜子做工真差，连我的脸都照不清楚。”
小玉一把抢过八卦镜，护在怀里：“这是老爹的宝贝，不许你乱碰！”
恶魔小龙也不抢，只是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小鬼，你胆子倒不小，知道我是恶魔，还敢跟我顶嘴。”
“我才不是小鬼！”小玉气鼓鼓地瞪他，“我是十三区的特约小探员，专门对付你这种妖魔鬼怪！”
“特约小探员？”恶魔小龙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就你？连符咒都贴不牢，还想对付我？”
他说着，抬手一指，小玉背后的铜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门内传来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隐约的龙吟声。小玉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黑洞洞的门内，再转回来时，恶魔小龙已经走到了台阶下。
“喂！你去哪？”小玉脱口而出。
恶魔小龙回头，金红色的眸子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回家。不然你想留我在这里陪你贴符纸？”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小鬼，下次想封印谁，记得先搞清楚对方的力量深浅。就你这点本事，还是乖乖待在十三区，别乱跑了。”
说完，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紫色的火光，“嗖”地一下窜进了巷口的阴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楼的钟摆突然“哐当”一声，开始正常摆动，指针缓缓跳到了十一点十分。海雾又涌了上来，带着凉意，吹散了空气中的硫磺味。小玉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八卦镜，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她低头看了看被烧成灰烬的符咒，又抬头望向巷口的方向，喃喃自语：“恶魔小龙……力量没恢复全……火龙骸骨……”
突然，她眼睛一亮，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刷刷地写了起来：“新发现：恶魔小龙未被完全封印，现藏身于唐人街钟楼之下，力量虚弱，目标——火龙骸骨。后续计划：跟踪调查，掌握其动向，必要时……可以和他做个交易？”
笔记本的扉页上，贴着一张成龙的照片，照片旁边，是老爹写的一行字：“遇事多动脑筋，小鬼头。”
小玉合上笔记本，把八卦镜揣回怀里，转身朝着老爹古董店的方向跑去。海雾里，她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像一只闯进夜色里的小松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和一个恶魔，结下了一段算不上愉快的、意外的交集。
而巷口的阴影里，恶魔小龙的身影正隐在暗处，金红色的眸子看着她蹦跳的背影，指尖又窜起一簇小小的紫色火焰。
“十三区的特约小探员……”他低声重复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有点意思。”
他身后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少主，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留着她，是个隐患。”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戴着墨镜，是黑手帮的残余成员，如今投靠了恶魔小龙。
“杀了她？”恶魔小龙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不屑，“杀一个小鬼，多没意思。”
他抬手，紫色火焰落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瞬间僵住，冷汗直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钟楼下面的火龙骸骨，你去处理一下，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我养伤。”恶魔小龙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有，离十三区远点，尤其是那个老爹和成龙。在我恢复力量之前，别给我惹麻烦。”
“是，少主。”男人连忙点头，等火焰散去，他才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恶魔小龙再次化作火光消失，忍不住低声嘀咕：“少主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旧金山的夜，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钟楼的钟声，一下一下，敲打着漫漫长夜。没人知道，一场关于恶魔与小探员的游戏，已经在这个夏夜，悄然拉开了序幕。三天后的下午，老爹古董店的后院飘着淡淡的檀香。小玉蹲在槐树下，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着一块从钟楼附近捡来的黑色石头。石头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纹，裂纹里隐隐透着紫色的光，不用老爹说，她也知道这是恶魔小龙留下的火焰印记。
“小玉！你又在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从屋里走出来，花白的胡子气得翘了起来，“那块石头有煞气，赶紧扔掉，不然会被反噬的！”
“老爹，这可是重要的线索！”小玉把石头揣进兜里，笑嘻嘻地躲开老爹伸来的手，“这是恶魔小龙的火焰印记，我研究它，就能知道他的力量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恶魔小龙？”老爹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汤药碗，掐着手指算了起来，“不好，他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复，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就能冲破所有的禁制，到时候，整个旧金山又要遭殃了！”
小玉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那天晚上恶魔小龙漫不经心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伤得很重，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
“那怎么办？老爹，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钟楼封印他？”小玉着急地问。
“不行。”老爹摇摇头，眉头皱成了一团，“钟楼下面的火龙骸骨已经被他炼化了一部分，现在他的力量比之前强了三倍，我们现在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找成龙叔？”
“成龙正在追踪黑手帮的余党，远在洛杉矶，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老爹叹了口气，“布莱克警长的十三区也抽不出人手，最近城里怪事频发，他们忙得焦头烂额。”
小玉咬着嘴唇，心里盘算着。恶魔小龙的力量在恢复，他们这边却人手不足，硬拼肯定不行。那……只能智取了？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恶魔小龙说的“交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老爹，我有个主意！”小玉眼睛一亮，凑到老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老爹听完，胡子抖了抖，一脸的不赞同：“胡闹！你想和恶魔做交易？恶魔都是言而无信的，他会吃了你的！”
“不会的！”小玉拍着胸脯保证，“我看恶魔小龙不一样，他虽然坏，但是好像……挺讲规矩的？而且他现在需要力量，我们可以和他做个交易——我们帮他找恢复力量的东西，他答应不伤害旧金山的人！”
“不行不行！”老爹连连摆手，“恶魔的话怎么能信？他肯定会反悔的！”
“老爹，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小玉拉着老爹的袖子晃了晃，“你想想，要是我们不答应，他恢复力量后，放火烧了旧金山，那损失就大了！我们先稳住他，等成龙叔回来，再一起想办法封印他！”
老爹被她缠得没办法，掐着手指又算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不过你要答应老爹，一定要小心，不能单独和他见面，每次见面都要带着符咒和八卦镜！”
“放心吧老爹！我办事，你放心！”小玉兴奋地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跑。
“等等！符咒！还有这个！”老爹叫住她，递给她一沓黄符和一个小小的桃木剑，“这个桃木剑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能防身！”
小玉接过东西，塞进背包里，一溜烟地跑出了古董店。
她按照那天晚上的记忆，跑到唐人街的钟楼巷口，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喊：“恶魔小龙！我知道你在这儿！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垃圾桶的声音。小玉等了两分钟，有点泄气，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风。
“小鬼，你胆子真大，还敢来找我。”
恶魔小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玉回头，看到他正倚着巷口的墙壁，手里把玩着一个紫色的火焰球。他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T恤，外面套着件红色的外套，银灰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金红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我不是小鬼，我叫小玉。”小玉纠正他，然后挺直腰板，“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恶魔小龙挑了挑眉，走到她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个人类小鬼，和我这个恶魔做交易？你配吗？”
“我当然配！”小玉从背包里掏出那块黑色的石头，“你看，这是你留在钟楼的火焰印记，我能通过它，找到你需要的东西——能帮你恢复力量的东西。”
恶魔小龙的目光落在石头上，金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石头，指尖蹭过裂纹里的紫光，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你倒是有点本事，能找到这个。”
“不止这点本事。”小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大量的‘火之精元’，而旧金山有三个地方藏着这种东西——老爹古董店的火龙珠、博物馆的火纹玉佩，还有码头仓库里的火灵鼎。”
这些都是她偷偷翻看老爹的古籍查到的，上面详细记载了旧金山境内所有蕴含火之精元的宝物。
恶魔小龙的眼神变了变，他盯着小玉，像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过了半晌，他才开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小玉伸出手指，一条条地数着，“第一，在我们帮你找到这些东西的期间，你不能伤害任何一个旧金山的市民；第二，不能破坏城市的建筑；第三，不许和成龙叔还有老爹作对！”
恶魔小龙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鬼，你的条件倒是不少。你就不怕我答应了，然后反悔？”
“我不怕。”小玉看着他的眼睛，一脸的认真，“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而且，如果你反悔，我就把你要找的东西全部毁掉，让你永远恢复不了力量！”
她的眼神很亮，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和笃定，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恶魔小龙看着她的眼睛，金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抬手，指尖的火焰落在小玉的手腕上。
小玉吓了一跳，以为他要烧自己，却发现那火焰只是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紫色火焰印记，不痛不痒。
“这是契约印。”恶魔小龙收回手，“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帮我找到火之精元，我就不伤害任何人，不破坏城市，也不和那两个老家伙作对。要是我反悔，这个印记就会反噬我，让我力量大减。”
小玉看着手腕上的印记，心里松了口气。她就知道，恶魔小龙是个讲规矩的人。
“成交！”小玉伸出手，“合作愉快！”
恶魔小龙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然后低笑一声，抬手和她击了个掌。他的掌心很烫，像握着一个小小的暖炉。
“合作愉快，小玉。”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玉！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玉回头，看到特鲁正扛着一个大箱子，站在巷口，一脸的惊讶。
“特鲁！”小玉连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老爹让我来给你送点心。”特鲁把箱子放在地上，目光落在恶魔小龙身上，脸色瞬间变了，“恶魔小龙！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摆出防御的姿势，双手握紧了拳头。特鲁以前是黑手帮的人，跟着瓦龙和圣主作对，对恶魔小龙自然没什么好感。
“特鲁，别紧张！”小玉连忙拉住他，“我和恶魔小龙是盟友，我们现在在合作！”
“盟友？合作？”特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小玉，你疯了吗？他是恶魔！”
“我没疯！”小玉把交易的事情跟特鲁说了一遍，特鲁听完，还是一脸的怀疑。
恶魔小龙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着他们争执，嘴角勾着点看戏的笑。
就在这时，巷口又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布莱克警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巷口。布莱克警长推门下车，看到恶魔小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恶魔小龙！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玉，你没事吧？”
他手按在腰间的枪上，警惕地盯着恶魔小龙。
“布莱克警长，我没事！”小玉连忙跑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布莱克警长听完，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最后看向恶魔小龙：“你真的愿意遵守契约？”
“我已经和她立了契约印。”恶魔小龙抬起手，露出手腕上和小玉一模一样的紫色印记，“要是我反悔，会遭反噬。”
布莱克警长盯着印记看了半天，又和老爹通了个电话，最后才松了口气：“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不过你记住，十三区的监控会二十四小时盯着你，要是你敢乱来，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
恶魔小龙嗤笑一声，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小玉带着恶魔小龙，开始了寻找火之精元的旅程。第一站是老爹的古董店，目标是火龙珠。
老爹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把火龙珠拿了出来。火龙珠是一颗拳头大的红色珠子，里面裹着一团金色的火焰，散发着浓郁的火之精元。
恶魔小龙接过火龙珠，指尖的紫色火焰落在珠子上，珠子瞬间亮了起来，金色的火焰和紫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气息明显强盛了几分，金红色的眸子里的光芒也更亮了。
“多谢。”他对着老爹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客气。
老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却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
第二站是博物馆，火纹玉佩藏在博物馆的中国文物展厅里。黑手帮的余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也来抢玉佩，结果被小玉、恶魔小龙和特鲁联手打跑了。
战斗的时候，小玉差点被一个黑手帮成员的子弹打中，是恶魔小龙抬手一道火焰，打偏了子弹。子弹擦着小玉的耳朵飞过，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喂，你能不能小心点？”恶魔小龙皱着眉，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小鬼就是小鬼，连躲子弹都不会。”
“我……我只是没注意。”小玉的脸有点红，心里却暖暖的。
第三站是码头仓库，火灵鼎被藏在仓库的最深处。仓库里布满了黑手帮的陷阱，小玉靠着自己的小聪明，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机关，恶魔小龙则跟在她身后，帮她解决掉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黑手帮成员。
拿到火灵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仓库外的海面上，一轮圆月升了起来，月光洒在海面上，像一层碎银。
小玉和恶魔小龙并肩站在码头的栏杆边，海风吹着他们的头发。恶魔小龙手里拿着火灵鼎，鼎里的火之精元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复，周身的紫色火焰也变得更盛了。
“谢谢你，小玉。”恶魔小龙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要不是你，我至少还要半年才能恢复到这个程度。”
“不用谢，我们是盟友嘛。”小玉笑着说，心里却有点复杂。她知道，等恶魔小龙完全恢复力量，他们就会站在对立面。
“盟友……”恶魔小龙重复着这个词，金红色的眸子看着她，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原本桀骜的轮廓。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说：“等我恢复力量，我不会伤害旧金山的人。”
小玉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我说真的。”恶魔小龙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认真，“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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