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与我为敌,辜负这天下万千百姓对你的信任?”男人声音沙哑“这一战,你可知又会有多少不知情的人死于你手?!”
他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般,对着他面前的人劝说着。
“呵”那人轻笑“天下百姓?那你就有脸跟我说这个。”男人胡乱的擦了一下身上没有的灰尘。
他顿了一下“这不就是你当年的做风吗。”
‘嗵——’地一声,似乎是重器掉落在地
“你!”毕宁用力地把垂落在地的袖袍一甩,被惯性扬起来的风又如数地甩在另一人身上。
他转过身,似乎是不想看眼前的人,拔出放在柜子上还未出鞘的剑,细细地看了又看。
那剑柄上镶嵌着颗颗耀眼夺目的红宝石,第一眼,让人想到的便是这剑定价值不菲。但剑除了剑柄,其他它地方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哟,这么舍得,把无置都拿出,仅仅只是对付我吗哥哥?” 毕华暗沉的眼睛又暗了几分,但看向毕宁时,竟有一丝委屈,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对付你,舍得。”
毕宁把剑指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眼神中透露出不易被察觉的挣扎,但毕华却看的一清二楚。
毕宁并不想这么做,毕竟是亲弟弟,任谁来都会不忍心,可现在他们两个站在对立面,不得不这样做。
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人间的百姓,你当真,不再管他们的死活吗?”毕宁又问了一遍这个他问了无数次的问题,仿佛在期待眼前的男人能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是。”毕华嘴角微微扬起,“我本就是被迫接替你的位置,你以为我很乐意在上面坐着吗?”
“那…那母亲呢?”
听到这个,毕华犹如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嘲讽一笑
“你还有脸和我提母亲?你tm还有脸跟我提起母亲?”毕华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剑,上手用力地掐住毕宁纤细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断似的。
“咳…咳,松手…”毕宁捶打着毕华的手臂,但自己也快要窒息。
毕华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直跳,“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不觉得羞吗?”
毕华松开手,毕宁顿时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在咳嗽。
“可…可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毕华打断。“别可是了,这一战,谁来了都不管用。”
“那万一你…你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毕宁这句话用的声音很小,毕华并没有听见。
他抬起头,平时清冷惯了的人,现如今满脸都是汗水,后怕的神情在五官蔓延。双眼不自觉地撇向毕华勇头发遮住的右眼。
那里有一道疤。
毕华听不进他的话,也没看见毕宁的神色,更没有理解出那句话里的感情。
“战死就战死,正好就解脱了,每日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毕华恶狠狠地说道。
“正好,你心心念念上神的位置,就没有竞争对手和你抢了。而你,如愿以偿的坐在上面,享尽无数富贵。”他的话里充满了无所谓。
“你!”毕宁一激动,掉落在地的剑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远离他的身边,他也注意到了剑的异常。
“?没认主的无置,有意思,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不把他认主。”毕华捡起地上的剑,仔细端详起来。
毕宁暗道不好,想起身夺回剑,但被毕华闪身躲过,扑了个空。
剑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缓慢消散,在毕华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色带点红的印记,这个神器认主的迹象。
只有先前给剑滴过主人的鲜血,日后等待合适的时机,便会完成仪式,给受契者的实力带来大幅度的提升。
“哦?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以前,给它滴过我的血?”毕华又忽然玩味一笑。
“哥哥,我改变注意了,我现在,要你死!”话闭,只听‘噗呲’一声,无置剑刺入毕宁的胸膛,温热的血液随着剑的拔出流出来。
奇怪的是,毕宁并没有躲开,也没有挣扎,只是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哥哥,下辈子见。”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只见毕华拂袖而去,重重的关上大门,沉重的大门发出‘砰’——地一声,便安静了下来。
这间大殿内,只剩毕宁一个人,和身下晕染开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