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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无CP,正文随便磕,偏万人迷+白月光,致力于给所有角色一个好结局)
(还有,不要养书哇!作者会死的! ´ᯅ`)
《龙裔纪年·神诞篇》
混沌初开时,你蛰伏于玄冥之境。
琉璃般的桎梏囚禁着蜷缩的躯体,方寸之间尽是刺骨的寒凉。
黑暗如潮,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你的感知,唯有胸腔深处微弱的心跳证明着你的存在。
岁月在黏稠的寂静中凝滞,恍若一场永无止境的沉眠。
直至某日——
一声亘古的龙吟穿透九重幽阙,如晨钟暮鼓,震碎了你漫长的梦。
鎏金般的灵力自虚空灌入,在你的血脉中奔涌、沸腾,直至每一片鳞甲都泛起灼灼光华。
那困囿万载的樊笼,终究抵不过新生鳞爪的锋芒。
你听见祂的低语,如天宪般不可违逆。
——于是,桎梏碎裂。
天光倾泻而下,刺得你眯起眼。
待视线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悬于云端的鎏金竖瞳。
那眸光似昆仑雪水淬过的寒刃,却又蕴着三春晖色,威严与温柔并存,如神祇俯瞰众生,又如至亲凝视稚子。
你懵懂地啃噬着残壳,齿间硌着宿命的余响。
蛋壳干涩寡味,却莫名让你生出一种执念——你要将它全部吞下,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曾经被囚禁的痕迹。
饥饿仍未餍足。
于是,当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伸来时,你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
幼龙的牙齿尚未锋利,啃咬间只留下湿漉漉的口水与细微的痒意。
祂未怒,反倒低笑一声。
"汝,是特殊的。"
祂的吐息带着星砂坠落的韵律,二字谶言烙进你的命格——
"重翎。"
[成就·神诞纪]
彼时贪餍的幼兽早已蜷在神衹怀中酣眠,未察觉自己正枕着六合八荒最珍贵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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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瞳,盘龙角,你生来便是祂的倒影。
龙族子嗣万千,唯独你,甫一降世便被祂亲自抚养。
祂教你化形,教你吞吐天地灵气,甚至破天荒地化作人形,如凡间父亲一般牵着你蹒跚学步。
朝露未晞时,祂化青衣书生教你执笔描画;
暮云合璧处,又现真身携你翱翔九霄。你曾趴在祂的龙角上俯瞰山河万里,也曾窝在祂的掌心酣睡,任由祂以指尖轻抚你的鳞甲。
族老们远远望着,见你赖在龙祖膝上嬉闹,总捋着雪须感叹:"此乃天道垂象啊。"
——而你,则仗着这份偏爱,愈发肆无忌惮。
起初,你试探着唤祂"父亲",声音细若蚊蝇。
祂静默良久,终是微微颔首。
后来,你胆子渐肥,扯着祂的袖摆脆生生喊"爹爹",大有"若不答应便满地打滚"之势。
祂无奈,只得纵容。
再后来,"老爹"二字成了你的护身符。闯祸了?
甜甜喊一声,祂便叹息着替你收拾残局;想要什么?拽着祂的衣角软声央求,总能如愿以偿。
你骄傲地挺起胸膛——你才是爹爹最喜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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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渐渐发现,祂的目光不再一味纵容。
某日,你因顽劣毁了一卷上古典籍,本以为撒娇便能蒙混过关,却见祂眸光一沉,袖袍轻挥——
"千字悔过,明日交予吾。"
你愕然,不可置信地望着祂。
可祂只是淡淡转身,背影如孤峰般不可撼动。
自那以后,祂开始严苛地教导你。
玄铁戒尺压在案头,朱批如血的卷宗日日堆叠。
那些曾经纵容你嬉闹的时光,仿佛一夜之间被收进了冰冷的规矩里。
你曾在某个深夜伏案痛哭,墨迹晕染了宣纸,却不敢让祂看见。
——祂变了吗?
可为何,案头每日仍会出现你最爱吃的蜜饯?为何噩梦惊醒时,总能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
龙族史官记载:癸亥年,龙祖闭关参星象
无人知晓,在众星交错处,神明正凝视着掌心曾被幼龙咬出的牙印的地方。
那些被时光风化的纵容,终究化作了更沉重的期许——
就像当年破壳时,祂为你取的名字:
翎者,凤凰于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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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当你终于接过龙族权柄,立于九霄之巅时,才恍然明白——
原来祂从未改变。
纵容是爱,严苛亦是爱。
那声"重翎",早在一开始,便寄托了祂所有的期许。
"老爹,我做的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