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木地板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角落里的电风扇呼啦啦转着，扬起段奥娟额前的碎发。她瘫在瑜伽垫上，手里捏着半瓶橘子汽水，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打了个带着甜味的嗝。
“不行了不行了，”段奥娟有气无力地摆手，眼睛黏在赖美云手里的草莓大福上，“再练下去，我就要把麦克风啃了。”
赖美云正盘腿坐在旁边的垫子上，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戳了戳段奥娟鼓起来的脸颊：“才练了半小时就喊累，段大娟，你这体力退步得也太快了吧？”
“哪有！”段奥娟立刻坐起来，梗着脖子反驳，“我这是在蓄力，蓄力懂不懂？等会儿唱高音，吓死你。”
“哦？是吗？”赖美云挑眉，把草莓大福递到她嘴边，“那先奖励你个大福，免得你等会儿没力气吓死我。”
段奥娟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草莓酱的甜香在嘴里炸开，她眯着眼睛，像只偷吃到糖的小松鼠：“唔……好吃！还是你买的这个最对胃口。”
“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赖美云得意地扬起下巴，顺手擦去她嘴角沾着的糕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两人的动作都顿了顿。
训练室里的电风扇还在转，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段奥娟的脸颊有点发烫，她别过脸，假装去看窗外的梧桐树：“那个……下午的声乐课，老师是不是要抽查和声？”
“对啊，”赖美云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软软的触感，她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还没练熟呢，等会儿你可得罩着我点。”
“我罩你？”段奥娟噗嗤一声笑出来，“赖小七同学，上次是谁和声比我还稳的？别想蒙我。”
“哎呀，那不是发挥好嘛。”赖美云摆摆手，眼底藏着笑意，“这次不一样，这次我紧张，你声音比我大，到时候你多担待点。”
段奥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故意逗她：“担待可以，有什么好处啊？”
赖美云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凑近她，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啄米的小鸡。
“这个好处，够不够？”
段奥娟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她愣在原地，手里的橘子汽水瓶差点滑落在地，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训练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电风扇转动的声音。赖美云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傻了？”
“没、没傻！”段奥娟猛地回神，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好处……勉强、勉强够了！”
她说着，猛地扑过去，把赖美云压在瑜伽垫上，鼻尖蹭着鼻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那……”段奥娟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下午的和声，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赖美云被她压着，胸口贴着胸口，能感受到她有点急促的心跳。她弯起眼睛，像盛满了阳光的小溪，声音软乎乎的：“好啊。”
电风扇还在呼啦啦转着，橘子汽水的甜味混着草莓大福的香气，在暖烘烘的空气里弥漫开来。段奥娟看着赖美云的笑脸，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角，也轻轻落下一个吻。
像偷尝了一口最甜的橘子汽水，连心跳，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训练室的电风扇还在呼啦啦转着，橘子汽水的甜味混着草莓大福的奶香，在暖烘烘的空气里飘着。段奥娟的唇刚离开赖美云的唇角，就被人轻轻拽住了手腕，赖美云仰头看她，眼尾弯成了月牙，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挠了挠：“欸，段大娟，偷亲我还想跑？”
段奥娟的脸更烫了，手忙脚乱想抽回手，却被赖美云攥得更紧，她结结巴巴地辩解：“谁、谁偷亲了？我那是……那是回礼！你先亲我的！”
“回礼要亲嘴唇啊？”赖美云故意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声音软乎乎的，“段奥娟，你是不是蓄谋已久了？”
“我才没有！”段奥娟梗着脖子反驳，眼睛却不敢看她，视线飘到窗外的梧桐树，“我就是……就是觉得这个好处不够，得补回来。”
“哦？那你觉得怎么补才够？”赖美云松开她的手腕，反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要不，再亲一个？”
段奥娟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橘子汽水瓶在手里被捏得咔咔响，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亲就亲，谁怕谁！”
话音刚落，她就低头凑了上去，这次却没敢碰嘴唇，只是在赖美云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似的。
赖美云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段大娟，你这也太怂了吧？跟你喊高音的胆子差远了。”
“我那是……是留着力气练和声呢！”段奥娟嘴硬，把橘子汽水瓶往旁边一放，伸手揽住赖美云的腰，“再说了，下午还要上课，被老师看到就完了。”
“怕什么？”赖美云往她怀里缩了缩，手指玩着她卫衣的抽绳，“老师又不会钻进来偷看，顶多就是知道我们关系好呗。”
“关系好能亲嘴啊？”段奥娟捏了捏她的脸，“赖小七，你是不是被草莓大福齁傻了？”
“那不然呢？”赖美云仰头看她，眼神亮亮的，“段奥娟，你想不想让我们的关系，不止是‘关系好’？”
段奥娟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赖美云的眼睛，里面映着阳光，也映着自己的影子。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点头，声音低低的：“想。”
“那说好了，”赖美云伸手勾住她的小指，“下午和声课一起过，晚上我请你吃草莓大福，还有橘子汽水，管够。”
“就这？”段奥娟挑眉，故意逗她，“这也太便宜了吧？”
赖美云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那再加一个晚安吻，够不够？”
段奥娟的耳朵瞬间红透，她抬手捂住赖美云的嘴，哭笑不得：“赖小七，你再撩我，我今天就不练和声了，专门欺负你。”
赖美云扒开她的手，笑着咬了咬她的指尖：“来啊，谁怕谁？反正你舍不得真欺负我。”
电风扇还在转，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橘子汽水的甜味，草莓大福的奶香，还有少女心事的甜，揉在一起，成了训练室里最温柔的味道。
声乐课的教室比训练室更安静些，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谱架上的五线谱上。段奥娟和赖美云挨着坐在钢琴旁的椅子上，手里都捏着谱子，耳朵却不约而同往对方那边飘。
老师翻着名册，清了清嗓子：“下一组，段奥娟、赖美云，你们来唱《年轮》的和声部分。”
两人对视一眼，段奥娟先起身，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赖美云：“准备好了没？等会儿别跑调，我可救不了你。”
赖美云跟在她身后，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压低声音：“段大娟，你少乌鸦嘴，等会儿看我发挥，让你知道什么叫实力。”
钢琴声响起，段奥娟的女高音清亮地起了调，赖美云的和声稳稳地跟上来，甜糯的声线和清亮的嗓音缠在一起，像绕着藤蔓的风铃，在教室里轻轻晃。
唱到副歌的高音部分，段奥娟故意稍微收了点声，想看看赖美云的反应。赖美云立刻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眼神里带着嗔怪，嘴上却没停，和声反而更稳了。
一曲唱完，老师点点头：“不错，和声很默契，就是段奥娟刚才高音部分稍微收了点，是不是没放开？”
段奥娟刚想解释，赖美云就抢着开口：“老师，她是故意的，想考验我能不能接得住呢。”
老师笑了笑：“你们俩倒是会玩，不过下次别在课堂上闹，好好唱。”
回到座位上，段奥娟戳了戳赖美云的胳膊：“赖小七，你还告黑状？”
“谁让你故意使坏？”赖美云挑眉，把谱子往她面前一挡，“再说了，我这是帮你找台阶，不然老师该说你偷懒了。”
“我用你找台阶？”段奥娟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了，“不过刚才你和声确实挺稳的，算你厉害。”
“那是自然。”赖美云得意地扬下巴，又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不过还是要靠你罩着我，毕竟我的‘大功臣’得有奖励。”
“奖励？”段奥娟挑眉，“下午的草莓大福还没吃够？”
“那是上午的奖励，下午的得另算。”赖美云手指在谱子上画着圈，“晚上我订了草莓蛋糕，还有你爱喝的橘子汽水，去我宿舍吃？”
段奥娟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假装翻谱子掩饰笑意：“去就去，不过我要吃最大块的草莓蛋糕。”
“都依你。”赖美云伸手，偷偷在她手心里画了个小爱心，“只要你晚上陪我再练会儿和声，蛋糕全给你吃都行。”
“练和声可以，”段奥娟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捏了捏，“但你得给我当伴奏，用吉他弹，我想听。”
“没问题。”赖美云笑得眉眼弯弯，“我的段大主唱，说什么都依你。”
窗外的阳光慢慢移了位置，谱架上的五线谱被风吹得轻轻翻页，教室里还留着两人合唱的余韵，甜丝丝的，像泡在橘子汽水里的草莓糖。
赖美云的宿舍飘着淡淡的香薰味，草莓蛋糕的奶油甜香裹着橘子汽水的气泡味，在暖黄的台灯光晕里漫开。段奥娟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大块蛋糕，奶油沾到了嘴角都没察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赖美云抱着吉他坐在床边，指尖拨了拨弦，发出清脆的声响，“再噎着，我可不给你递汽水。”
段奥娟含糊地嚼着蛋糕，抬眼瞪她：“谁让你买的蛋糕这么好吃，甜而不腻，奶油跟云朵似的。”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又舀了一勺递到赖美云嘴边，“喏，赏你的，感谢你下午帮我圆场。”
赖美云张嘴含住勺子，舌尖不经意碰到段奥娟的指尖，两人都愣了愣。赖美云先笑出声，低头拨着吉他弦掩饰：“段大娟，你手抖什么？跟弹棉花似的。”
“我哪有！”段奥娟缩回手，假装去拿橘子汽水，耳根却悄悄泛红，“是你吉他弦太吵，晃得我眼花。”
“哦？吉他弦吵？”赖美云挑眉，指尖流畅地弹出《年轮》的前奏，旋律温柔又缱绻，“那现在呢？吵不吵？”
段奥娟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看着那白皙的指尖在琴弦上灵活跳动，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清了清嗓子，跟着旋律轻轻哼起来，清亮的嗓音和吉他声缠在一起，比下午在教室里更动听。
唱到副歌时，赖美云突然抬眼看向她，眼神亮亮的：“段奥娟，换个调试试，降半音，更温柔。”
段奥娟点点头，调整了声线，降半音的调子果然多了几分缱绻。唱完最后一句，她看着赖美云，忍不住夸道：“你吉他弹得真好，比钢琴伴奏还好听。”
“那是，也不看是谁弹的。”赖美云得意地扬下巴，放下吉他凑到她身边，“那作为奖励，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
段奥娟挑眉，故意逗她：“奖励你一块蛋糕？还是半瓶汽水？”
“都不要。”赖美云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声音软乎乎的，“我要一个……跟上午一样的回礼。”
段奥娟的脸瞬间红透，手里的蛋糕勺差点掉在地上。她咽了口唾沫，看着赖美云亮晶晶的眼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凑过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像蜻蜓点水，却带着甜甜的奶油味。
赖美云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次怎么不怂了？”
“谁、谁怂了！”段奥娟嘴硬，却反手抱住她，脸颊贴在她的颈窝，“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的奖励，还不错。”
台灯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草莓蛋糕的甜香，橘子汽水的气泡声，还有少女的心事，都在这小小的宿舍里，酿成了最温柔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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