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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镜花水月望长河

完美观影:众里寻他千百度

①《完美世界观影》重写,剧情向,无系统

②本章字数:7900+,全文免费,食用愉快

③前面的前言避雷与序章一定要看,有剧情。

叶倾仙一时无言,唯有以手扶额。

楚曦则脸颊微红,小声辩解道:“都怪楚大人那血脉特质太强,我这才偶尔…偶尔失手嘛……”

她自然不是真心埋怨那位楚天帝,只是这“兴致勃勃接下重任,执行时总出些无伤大雅小纰漏”的作风,当真是一脉相承,深得“精髓”。

楚曦赶忙催动法力试图弥补。她没料到道意莲竟会一时“眼拙”,锁定错目标。

看来自己修为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若非仗着向楚风大人软磨硬泡,又有叶姐姐坐镇,此番重要任务恐怕还轮不到她。

想到此处,她既有些气闷又深感惭愧,乖乖退到一旁,指尖无意识地在虚空中画着圈圈,小声嘀咕:“以楚大人的名誉起誓,我下次再也不随便打包票了……”

“无妨,小曦儿,”叶倾仙见状,莞尔一笑,出言安抚,“小插曲而已,莫要放在心上。准备开始吧。”

“嗯!”楚曦立刻振作精神,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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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璇渊内。

石昊正收拾心情,准备安心当个“看客”,忽觉眉心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感。

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揉,心下疑惑:莫非是先前心神损耗尚未完全恢复?

“荒兄,可是有不适?”长弓衍时刻关注着他,见状关切问道。

“无碍,许是有些倦了。”石昊摆摆手,放下手臂。

却见长弓衍目光落在他脸上,神情逐渐变得极为震惊。

“怎么了?”石昊不解。

站在一旁的蓝仙看得分明,美眸圆睁,满是不可思议:“你……你眉心的道意莲印记,方才……是不是闪了一下金光?”

“靠!还真是!”曹雨生顺着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没能控制住音量,“石昊!你的莲花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这一嗓子,顿时将周围许多目光吸引了过来。

石昊心中暗道不妙,立刻抬手捂住额头,俊美的面容上瞬间掠过一丝类似“痛苦”的神色。

别搞他啊!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安心吃瓜,怎么瓜田突然就塌到了自己脚下?

“呀!真的变了!”小兔子先是一惊,随即双眸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我就说!我就说嘛!”

曹雨生悄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兔子,嘴怕是开过光吧?比他那擅长推演天机的师父还玄乎。

石昊暗自咬牙,这算什么?上苍劫光改从兔子嘴里喷出来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天角蚁挠了挠他灿烂的金发,满脑子问号。

这时,谪仙步履翩然地走了过来,周身仙气袅袅,他望着石昊,轻叹一声,语气似惋惜,又似调侃:“看来‘内定’之人,果是荒兄。风采卓绝,天命所归,此番……怕是要对不住你了。” 他面上那抹清浅笑意,可半点看不出“对不住”的意思。

紧接着,邀月公主、齐宏、拓古驭龙等人也围拢过来,脸上皆是类似的神情——三分惋惜,七分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好奇。

连一向冷峻少言的石毅,目光也在石昊眉心那若隐若现的金色莲印上多停留了一瞬。

石昊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反转来得太过突兀,着实闹了个大乌龙。

不论石昊本人此刻心情如何翻江倒海,他身边这群挚友损友,倒是个个乐见其成。

与其观看一位素不相识之人的生平,哪有观看彼此认识、且本身就是传奇的“荒”来得有趣刺激?

石昊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神情复杂地看向众人,语气里带着最后的挣扎与自我欺骗:“你们……是不是看错了?就算要看,应该……不会包括太过久远的过往吧?比如……幼年?” 那眼神中的希冀,让人几乎不忍戳破。

石昊如今已经忘了不久前的大放厥词,他真的“惧”了。

他自然知晓方才那文字提及的是“一生”,这安慰纯粹是自欺欺人。可他没想到,真有人会“耿直”地回答他。

一直沉默寡言、气质冷硬的独孤云,此刻似乎未能领会石昊眼神中传递的“求生欲”,基于事实,平静而直接地给予了致命一击:“文字所言,是‘观看其人生之轨迹’。‘一生’,自然包括幼时。”

石昊感觉心口中了一记无形的箭,还是淬了毒的那种。

他默默看了独孤云一眼,眼神传达着:你说得很好,下次真的别再说了。

他承认,独孤云道友这次的“攻击”,朴实无华,但效果拔群。

“可以看到小时候的小不点啦!”小兔子目的达成,欢呼雀跃。

“唉,那段‘威震大荒’的熊孩子岁月,终于要在诸天万灵面前揭晓了么?”魔女假意叹息,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笑意。

完了。

石昊仿佛看到自己“英明神武”、“威震九天”的荒天帝形象(未来式),正在眼前寸寸崩塌,前途一片黑暗。

倒不是畏惧未来可能的动乱,而是……他拼搏至今的“荒”之赫赫威名,怕是要先一步“毁于一旦”了。

他不想承认,但他深知自己那些“黑历史”储量之丰富,随便拎出一件都足够被这群损友笑话一辈子。“小不点”、“兽奶狂魔”这些称号,虽然熟人间偶有提及,但知晓范围毕竟有限,更多修士只闻其战名,未见其“本色”。

此番若公之于众……无论他日后登临何等绝巅,这些“光辉事迹”恐怕都要成为伴随他真名流传万古的“佳话”了。

饶是石昊心志坚毅,脸皮经千锤百炼,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熟悉的头疼。

这一切,荒诞得不真实,可细细想来,冥冥中又似有征兆。想到柳神那句“静候便知”,以及大长老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石昊脸色黑了又白。

原来所谓的“看”,竟是这般看法!柳神,大长老,你们……误我啊!(痛心疾首状)

可那是柳神与大长老……石昊最终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他现在一点也不好奇大长老是如何知晓的了,如今就算立刻跳出个诡异存在宣称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他觉得自己都能坦然接受。

心中纵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判决”已然降临。

仿佛为了回应众人心中的波澜,空间内再生异变。

虚幻的涟漪层层荡开,那璀璨的鎏金文字再次映照天穹:

『选定人物——九天十地·三千道州·下界八域·荒(石昊)』

其中,“荒”之一字被特意放大,如同熔化的道金烙印虚空,绽放出亿万缕霞光,光晕荡开,引动空间阵阵嗡鸣。

“我靠!闪瞎我的……呃,神目!”某只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金毛异犬用爪子捂眼大叫。

石昊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当初选了这么一个极致简约又霸气的单字名号,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后悔”。

这特立独行得……有点过于耀眼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仿佛嫌仅有一个名字还不够彰显分量,随着“荒”字高悬,万千异象竟自虚空滋生,簇拥其周。

有晶莹翠绿的柳叶虚影,仿佛自无上苍茫中垂落,每一片都流转着神秘道则;有浩瀚雷海显化,天劫气息若隐若现;鲲鹏之影横空,庞大无边,威压盖世;更有真龙盘旋、神凰长鸣、雷帝矗立……十凶宝术的符文光影竟一一闪现。

最为令人心神俱震的是,异象深处,隐约可见一口吞吐万物母气的大鼎虚影沉浮,一口震荡岁月时光的巨钟虚影轻鸣,还有一张流转着极致气息、眸光仿佛能洞穿万古的金属面具虚影一闪而逝。

众人修为虽被禁锢,神识却仍能感受到这些虚影所携带的那一缕缕超乎想象的无上威压——而这,显然还是被这方空间极大压制后的效果。

而这一切惊人异象,皆因“荒”之一字而显化!

“如此天命异象……此子,当真乃纪元之钟秀。”有自生命禁区而来的古老存在,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慑人精光,低声喟叹。

“此子...竟有丝丝因果与我有关...”禁区深处,一位白衣胜雪,风姿绝尘的存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低言。

众人被这接连不断的震撼景象冲击得久久难言。

“荒……果然无论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龙女轻叹,语气复杂。

“这小子,总能搞出最大的动静!”小兔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三藏与神冥面面相觑,目中难掩惊色。谪仙、十冠王、小天王等绝代天骄,亦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得不服。

“石昊!我兄弟!太帅了!”天角蚁化身的小少年挥舞拳头,他看到天角蚁宝术异象时,更是与有荣焉。

“哥……”秦昊望着那漫天异象,低声自语,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与欢欣。

石村众人何曾见过这般惊天动地的场面?得知这一切皆因石昊而起,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与有荣焉。

此外,三千道州曾与石昊有过交集的洛道、蓝一尘等人目瞪口呆,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下界故人如萧天、夏幽雨、九头狮子等,亦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那个……小师弟?”夏幽雨红唇微张,美眸中异彩连连。

补天阁结识石昊的周宇豪,飘雪,彦心等神色恍惚,无比震撼。

萧天神色则是说不出的复杂,那个家伙,还真是无论过去多久,都能轻易搅动风云,让人“又爱又恨”……等等,观看他的经历?不会连我当年被他敲闷棍、“头角峥嵘”那档子事也要放出来吧?萧天脸色骤然一变。

“人皇陛下!”战王,鹏九等众惊异。

“小石?!”有人惊呼。

“big胆,小石岂是你能喊的,那是少年人皇!”马上有人反驳。

无数生灵因这浩大异象而心绪沸腾,无论认识与否,皆对这位“荒”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哈哈!我就说我眼光独到,看人准没错!”那名为庆韫的青年得意大笑。

他身旁的昭秋无奈扶额

石昊自己同样震惊,不过更多是针对那口鼎、那口钟以及那张面具。

鼎属于那位曾与他跨越时空邀他参战的伟岸男子,钟疑似传说中的无始钟,面具则与白衣女子有关……这些涉及不同时代、不同绝巅者的印记,为何会因他之名而显化?

他隐约感到,这似乎与那所谓的“未来动乱”有着莫大关联!

仿佛觉得仅以异象和名字示人还不够,空间似乎很“贴心”地,为这位“幸运观众”配上了一张栩栩如生、凝如实质的“全身影像”,以便诸天万灵加深印象。

只见那凝影中的少年发冠高束,墨发如瀑流淌,更衬得肌肤莹白若月华;双眸清澈,似蕴藏一片无垠星海,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不羁笑意;容颜俊美无俦,风姿神秀天成。

他身着一袭月白战衣,袖口与衣摆以红玉般的丝线镶绣着流云纹路,长穗轻垂,乍看宛如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皎如玉树临风,爽朗清举,超凡脱俗之气浑然天成,堪称丰神如玉,绝代风华。

“哇哦——”

九天十地这边,不知是谁领头发出一声统一的惊叹,随即各种神色精彩纷呈:调侃、欣赏、羡慕、纯粹的惊叹,以及不少女修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芒。

“好生俊逸的少年郎!”有女修士低声赞叹。

“别是这样啊,看着强便罢了,怎又生的如此超凡脱俗,真不是假的吗”有人觉得认知受到冲击。

“道友,请莫要自我欺骗,”旁边人冷静指出,“单看方才那动静,此子绝非凡俗,乃真正的绝代天骄。”

“少年郎!可愿与姐姐结个道侣?”更有大胆火辣的女修隔空娇呼,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肤浅!谁知他内里是何等性情?”有人忍不住反驳。

那出言的女修斜睨一眼,冷笑:“我乐意。倒是阁下,请先将黏在别人身影上的眼神收回,再说此话不迟。”顿时引来更大范围的哄笑。

“石小子,没看出来啊,以往打打杀杀,竟生得这般……嗯,标致?”太阴玉兔扑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

有熟人在旁默默补充真相:“因为他以往对敌时太过‘凶残’,气势慑人,鲜少有人敢直视其容貌。且其行事作风与这副相貌……反差着实有些剧烈。”

火灵儿望着那凝影,心中既骄傲又泛起一丝酸涩。

她为石昊能得到如此认可而高兴,又想到此番“观看”之后,或许又要长久分离,自己实力不足,难以常伴他征战险境,只能默默等待。

如今,能在此看到他曾经历的一切,而他本人亦在身边,于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慰藉。

最乐在其中的,自然还是石昊那帮熟稔的友人。

爱看热闹、尤其是看熟人“窘态”,乃是生灵天性,修士亦不能免俗。能看到向来从容(脸皮厚)的荒露出“破防”神色,某种意义上,确实能带来某种……诡异的愉悦感。

石昊感觉脸颊有些微热。他脸皮厚,多体现在他调侃别人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可一旦成为被众人调侃打趣的焦点,尤其对象是这些认识的家伙,那防御力难免要打些折扣。

好在此刻这点“瞩目”尚在承受范围之内——强大、俊美,皆是事实,有何不好意思?

于是,他非但未露窘态,反而煞有介事地微微颔首,一副“不愧是我的模样。

他尚不知自己这副“镇定”还能维持多久,但秉持着战斗到底的精神,他决定将“天帝”的颜面维持到最后一刻!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壮烈。

就在这时,谪仙再次翩然而至,脸上挂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温雅笑意。

石昊心中警铃大作,眉头一跳,深知这位看似出尘、实则心黑的主儿,恐怕又要“放大招”了。

只见谪仙假意仔细端详了一番空中那“石昊凝影”,目光又在石昊本尊身上流转一番,而后温声开口。

吟道:“瞻目清光映道途,步履翩然若仙姝。霜亭孤月常作伴,悠然自得优哉游。荒兄,好气度,好风采。”(“姝”也指容貌好看,这里不用作女子哦)

石昊面上微笑,暗中咬牙:“彼此彼此。”

他殊不知,谪仙此举,宛如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魔女眼波流转,狡黠笑意漾开,跟着起哄:“是呢,不愧是少年英才,天纵神武,这副皮囊更是俊美绝伦,难怪引得人心旌摇曳呢~”

“那是!我兄弟自然盖世无双!当然,我也不差!”天角蚁挺起胸膛,一脸骄傲。

皇蝶在他发间轻轻振翅,表示附议。

石昊:“……”你们是不是集体中了什么奇怪的术法?

“我石霸天的小弟!”打神石不甘落后,蹦跳着宣布主权。

石昊直接送给它一个白眼,这石头醒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真是有事大哥,没事小弟啊。

十冠王性格使然,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调侃,只是抱着双臂,正色道:“他是为数不多,能让我真心认可的同代之人。” 此言分量极重,不少天骄闻言,皆暗自点头。

不远处的昭秋,也望着凝影由衷赞叹:“不愧是被无上存在选中之人,真乃人中龙凤,纪元之辉。”

庆韫摩挲着下巴,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挑眉笑道:“那我也来一句?嗯……‘见其眉梢,方知人间风月皆尘土’?还有……” 话未说完,就被昭秋一巴掌拍在后脑。

“嘶!干嘛打我?”庆韫吃痛捂头。

昭秋咬牙低声道:“你给我正经点!此乃庄重之地!”

庆韫敷衍点头,小声咕哝:“正经?那多无趣……”

昭秋额角青筋微跳,开始认真思考在这片空间内“失手”打死同伴的可能性。

石村众人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逢人便自豪介绍:“瞧见没?那是我们石村走出去的娃!”

石子陵与秦怡宁见长子如此出众,得众人赞誉,心中大石落地,亦是满面欣慰笑容。

石昊耳聪目明,将周遭议论尽收耳中。令他略感意外的是,这些话语中,惊叹、赞美、调侃居多,竟罕有恶意中伤或阴阳怪气之辞。

这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了——以往哪次他不是在质疑与挑衅中一路打脸过来的?如今这般“和谐”,竟让他觉得拳头有些发痒,颇不自在。

总之,身边这群家伙是打定主意要“玩”他了,就仗着他不会真对挚友出手。

石昊暗自思忖,看来平日里还是对他们太过“宽容”了。

石昊:真该控制一下了。

“道友,有个好消息,你可要听?”

石昊闻声回头,只见邀月公主莲步轻移,款款而来,绝美容颜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何事?”石昊挑眉。

邀月公主纤纤玉指似不经意地指向不远处独自静立、面色不太好看的王曦,眼波流转,狡黠一笑:“不知荒兄可曾发觉,此番来到这时璇渊的‘故人’中,似乎少了一些‘熟面孔’?”

“熟面孔?”石昊心思电转,目光扫过全场,随即恍然。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聒噪之音。

“哦?”石昊拖长了语调,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与邀月公主对视一眼,瞬间领会对方意图,默契地开始一唱一和:“竟有此事?仙子可否详细说说?”

“好说,好说。”邀月公主美目瞥向王曦方向,红唇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道兄知晓,我出自长生世家,方才从族中长辈处听得一件趣闻,心中着实……替某些人难过呢。”

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足以让附近不少人听清。

她佯装伤感,继续道:“我听闻,自被接引至此地后,王家、金家、风家这几世家的族中长辈与部分精锐,竟皆不见了踪影,未被接引而来。”

她话锋一转,朝向王曦那边,语气“诚挚”:“唯独王曦仙子被留在此处,形单影只,实在令人心疼。”

王家、金家、风家?石昊可太“熟”了。这几大长生世家曾屡次针对于他,设伏围杀,无所不用其极,他对他们自然毫无好感。

不知他们又因何触怒了这空间背后的无上存在,竟被“拒之门外”,当真是……大快人心!

同时,他也不禁暗暗咂舌,这位邀月公主下手可真“黑”。

虽不知为何独留王曦在此,但这番“杀人诛心”的言辞,不愧是世仇,够狠。

他都看见远处的王曦娇躯微颤,面色一阵青白,怕不是气得七窍生烟。

众人听闻,也是议论纷纷。这几大世家行事霸道,树敌颇多,在场对其无好感者大有人在,此刻得知他们竟未能入内,皆是心头一畅。

“那几个老顽固没来?太好了!耳根清净!”天角蚁毫不客气地大笑。

“他们……可是犯了此间禁忌?”石昊故作好奇,对着虚空自语。

『看着碍眼,顺手“请走”了。』

鎏金文字再现,回答得简单粗暴,尤其是那“看着不爽”四字,透着一股任性的霸气,让许多人险些忍不住抚掌称快。

(注:那几大世家过于惹人厌烦,暂且请出。待“观影”进行到他们引起众怒的关键剧情时,再“请”他们回来也不迟。)

石昊心情越发愉悦,见不到那些晦气面孔,着实再好不过。

“道兄,谢啦。”邀月公主朝石昊俏皮地眨了眨眼,展颜一笑。

石昊无奈摇头,他与王曦的恩怨早已了结,如今对其并无多少看法,这两位仙子之间的“战争”,他可没兴趣插手。

他为远处的王曦默默“哀悼”了一瞬——好歹相识一场。

邀月公主心满意足,翩然离去,显然是去找王曦“交流感情”了。

石昊摇头失笑,女子之间的争斗,有时候比大道争锋还要莫测。

随后,石昊饶有兴致地望向那虚幻的天穹。

他摩挲着下巴,眸中闪烁思索的金芒,并非错觉,这空间幕后的存在,似乎不仅认识他,而且对他……颇有些“特别关照”,至少态度是友善的。

石昊心念微动,思忖着或许可以尝试“沟通”一番?想到便做。

他仰望虚空,心中默念:若是可以,能否……从我威震上界时开始?对于那未来动乱究竟为何,我实在心痒难耐……

他不仅委婉表达了“跳过黑历史”的愿望,还再次点明了关注“未来动乱”的意图,可谓一举两得。

天穹微漾,鎏金字体再现,只有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不可。』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石昊暗中“讨价还价”之举。

石昊:“……” 好家伙,不同意就算了,竟真能窥探心念!

他不由得生出些微小情绪,若非如今已长大,换作幼时的小不点,此刻怕是要鼓着腮帮子,愤愤地小声嘀咕一番了。

未过多久,鎏金字体再次显现:

『序幕,拉开。』

终于,要开始了。所有人心头皆是一凛。

随着这四字缓缓消散,整片“时璇渊”空间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剧烈震颤起来。

虚空中,光怪陆离的景象如画卷般铺陈开来——荒域苍茫无垠的大荒,荒野戈壁,巍峨古老的皇都……景象不断回溯、聚焦,最终定格在了一座遥远、质朴、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

村中屋舍俨然,村民往来,充满淳朴生机。

唯有一株通体焦黑、残留着雷击痕迹的枯柳,静静矗立在村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古老。

这景象无比神异,似真似幻,仿佛真实存在,却又无实体触感。

石昊一眼便认出了这里,石村,他魂牵梦萦的故乡,内心最柔软的港湾。

在这里,幼小的他曾揪过大黄狗的尾巴,曾与村里的孩子们一起嬉闹修炼,曾跑遍村子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无忧无虑的欢笑。

最终,他如一只羽翼初丰的雏鹰,从这里振翅,飞向大荒,踏上了那波澜壮阔、遍布荆棘与辉煌的征途

石昊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熟悉的村栏木桩。

指尖却毫无阻碍地穿透而过,被穿透的景象泛起阵阵涟漪,待他收回手,又恢复如初。

众人好奇地尝试抓握,皆是无果。

除了无法触碰,此地景象真实得令人身临其境,且绝不会阻挡视线,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当真玄妙……仿佛众生元神共渡时光长河,回溯那被尘封的岁月裂隙。”石昊低声自语,眼中泛起追忆的波澜,“镜花水月,神游太虚……与仙古纪元遗留的幻境之法,截然不同。”

『不错。此乃另类‘神游’,借引岁月长河之力显化过往。此刻起,便是正式……望诸位,能‘看’到最后。』

文字留下最后的话语,彻底隐去。

至此,无论愿意与否,无论怀着何种心情,“观看”已成定局。

有人满怀期待,他们是石昊的亲朋故旧,渴望了解他更多不为人知的过往,分享他曾经的悲欢。

有人兴趣盎然,他们或是平凡修士,或是眼界毒辣的古代巨头,皆从这浩大开场中,窥见了石昊的不凡,心生探究。

亦有人闭目养神,有人觉得无聊,众生百态,在此刻显露无疑。

但这些,此刻都已不重要。时光的画卷已然展开,不为任何意志所转移。

或许,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当波澜壮阔的一切徐徐呈现,众生才会真正明了此番“观看”背后,那深沉如海的用意。

届时,他们将心甘情愿,满怀虔诚地,共同呼唤那个注定响彻万古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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