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五年了，他们说我是奇迹冰封五年没死，也说龙皓晨变成了怪物。圣骑士？现在是囚笼里的半魔人，我走到牢门前，他背对着我身上铁链哗啦响“怪物？”我笑了，他猛地回头，红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断裂的魔角下，我送他的戒指，碎在他掌心里。“皓晨，我回来了。”我举起死神镰刀，劈开牢门，径直走向龙皓晨，将碎裂的戒指碎片重新放入他手中。“他们说你疯了，那我陪你，这人间炼狱，我们一起毁了重建！”
镰刀劈开牢门的瞬间，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锁链崩的笔直，尖端的符文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露出焦痕。“别碰我！”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红瞳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雾气，我蹲下来，无视掌心被碎片割出的血珠，一片片拾起那些碎钻。五年前亲手打磨的月光石，此刻混着他掌纹里的血污，粘在我的指尖。我握住他沾满血污的手，“现在带我去找那些把你变成这样的杂碎。”我突然吻住他残血的嘴角，我扣住他的后颈，吻下去时尝到的是甜的铁锈的味道。他猛地挣扎，锁链在石墙上撞出刺耳的声响，红瞳里的魔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圣采儿！”这是5年来，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声音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我咬开他残血的唇角，血腥味瞬间在舌尖炸开，轮回圣女的血脉在血管里发烫，那些试图侵入我口腔的魔气竟像遇到烈火般退缩，他愣住的刹那，我摸到他后颈那块月牙形的旧疤——那是当年替我挡下魔剑时留下的“还记得这里吗？”我用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伤口，“你说这是我们的印记。”他突然用力推开我，手背擦过唇角的血迹，红瞳里翻涌着痛苦和挣扎，断裂的魔角泛起红光，却在看到我手腕上那串他送的星辰石手链时，又骤然黯淡下去…
“走……”他背过身，声音低哑的像要碎裂，“趁我还能控制住……”我笑出声，指尖划过他手臂上狰狞的魔纹，“晚了，从你把戒指碾碎的那天起，我们就只能一起下地狱了。”我将碎裂的戒指碎片重新放入他手中，我掰开他的手指，把那些沾着血的碎钻塞回他掌心，月光石碎片在火把下闪着微弱的光，像他曾经落在我睫毛上的星星。“攥紧了。”我按住他的拳头抵在我的心口，“感觉到没，你的戒指还在跳。”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红瞳里的魔气剧烈翻涌，那些黑色雾气顺着我们相处的皮肤爬上来，却在碰到我锁骨处的轮回印记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别用你的魔气试探我。”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我，“五年前你能为我沉入魔渊，现在我能陪你把这人间搅个天翻地覆。”他突然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断裂的魔角泛着危险的红光，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我熟悉的颤抖。
“他们说我杀了长老团。”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气息，“说我投靠了魔族。”我踮着脚贴近他的耳边说，“那又怎样？现在你只需告诉我第一个该杀谁。”我把匕首塞进他手里，“你不说…那我们就先从圣骑士长开始吧。”匕首的寒气刚碰到他掌心，他却突然反手将刀刃按在我的颈侧，冰冷的触感贴着动脉，那是属于人类的，而非怪物的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红瞳近在咫尺，“如果圣骑士长死了，整个圣城都会陷入魔族的陷阱。”我笑出声，主动往前送了送脖颈，让刀锋在皮肤上压出浅浅的血痕，“所以呢？是他亲手把你关进这鬼地方的，不是吗？”我伸手抚摸他断裂的魔角，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液，“当年你为了保护他被魔族打断胁骨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他的呼吸猛的一窒，握刀的手开始发抖，匕首哐当落地，黑色的魔气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在石墙上灼出焦黑的印记，我捡起匕首重新塞回他手里，这次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将刀尖对准牢门的方向，“要么跟我走…”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要么…我现在就过去，把圣骑士长的脑袋砍下来，给我们当球踢！”他突然转身抱住我，力道大的几乎要把我揉进骨血里，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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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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