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夫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墨居仁“倒是认得不全错。”
他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
墨居仁“药房缺个整理药材的，活不重，但得细心。每月工钱五百文，管吃住。住就在后院厢房，吃跟药童一样。干得了吗？”
林晓月“干得了。”
林晓月赶紧点头。
墨居仁“那好，从今天开始上工。”
墨大夫喝了口茶
墨居仁“韩立，你带她去熟悉熟悉。”
韩立“是。”
韩立带着她在院里转了一圈，告诉她哪些药材放哪里，每天要做什么活。
韩立“西厢房第三间是你的，被褥一会儿有人送来。”
韩立“还有，没事别去正房后面的小院，那是墨大夫炼药的地方。”
林晓月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
林晓月“韩公子，谢谢你帮我说话。”
韩立看她一眼
韩立“我没说什么，是墨大夫正好缺人。”
他说完就走，走到院门口时，又停下
韩立“对了，晚上听到什么动静，别出来看。”
林晓月“什么动静？”
韩立没回答，身影消失在门外。
当天下午，林晓月就开始上工。
她的活确实不重，就是把晒干的药材按种类分拣，装进不同的药柜。
但药材种类多，光是记位置就花了她半天时间。
药童们都很年轻，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
有个叫小五的药童特别热情，主动教她认药材。
龙套【小五】“林姐姐，这个是决明子，要放左边第三个抽屉。”
龙套【小五】“这个是半夏，有毒，手碰了要马上洗。”
傍晚时分，药童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吃饭。
林晓月也打算回房休息，刚走到后院，就看见韩立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个药包。
两人打了个照面。
林晓月“韩公子。”
韩立点点头，径直走向正房后面的小院。
那是他刚才特意叮嘱她别去的地方。
林晓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
夜里，她躺在药房后院的厢房里，听着外面的虫鸣声，怎么也睡不着。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晓月立刻坐起身。
紧接着，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嘶哑痛苦，听得人头皮发麻。
咳嗽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渐渐平息。
然后她听见脚步声，很轻，但确实有人在院子里走动。
林晓月悄悄爬到窗前，用手指戳破窗纸，凑上去看。
月光下，韩立端着一盆水，从正房后面的小院走出来。
盆里的水是暗红色的，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走到院角的排水沟，把水倒掉，然后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意。
站了大约半刻钟，韩立才转身回去。
路过她窗前时，他突然停下，转头看向她的窗户。
林晓月吓得立刻缩回头，心脏狂跳。
好在韩立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走了。
她躺回床上，盯着黑暗中的房梁。
窗外，月亮被云层遮住，院子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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