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晨雾还没散,江念就先醒了。
他窝在江砚怀里,鼻尖蹭着人温热的颈窝,还沾着昨夜未散的暖意。江砚的胳膊稳稳圈在他腰上,呼吸轻浅地落在他发顶,比客厅暖黄的灯光还要让人安心。江念不敢动,就乖乖躺着,指尖轻轻勾着江砚睡衣的衣角,偷偷数他颈间的喉结,数到第三下时,腰上的力道紧了紧。
江砚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醒的惺忪,声音哑得发磁:“醒多久了,小懒猫?”
江念耳朵一热,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声音软乎乎的:“没多久,就看哥睡好看。”
江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江念心上,他抬手揉了揉少年软绒绒的发顶,指尖刮过他泛红的耳尖:“贫嘴。”说着低头,在他额头印了个和昨夜一样轻的吻,“再睡会儿?还早。”
江念摇摇头,撑起身子看他,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江砚眉眼间,柔化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他伸手碰了碰江砚的眉峰,小声道:“不睡啦,想跟哥一起做早饭。”
这话正合江砚心意,他捏了捏江念的脸,应声起身:“好,给我们念念做粥。”
两人洗漱完凑进厨房,江砚从冰箱里翻出大米和山药,还有几颗江念爱吃的红枣。江念搬了小板凳站在旁边,非要帮忙洗红枣,指尖泡得泛红也乐滋滋的,洗好一颗就递到江砚嘴边:“哥,甜不甜?”
江砚张口接住,眉眼弯着:“甜,没我们念念甜。”
江念脸一红,把剩下的红枣往碗里一丢,假装生气地别过脸,却被江砚伸手拉进怀里。江砚从背后圈着他,手把手教他淘洗大米,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温温的暖意裹着米香,漫得满厨房都是。
砂锅炖上粥,江砚又去煎鸡蛋,热油滋滋响的时候,江念凑过去看,被油烟呛得咳了两声。江砚立刻关火,拉他到身后顺气,又拧了温水递给他:“傻不傻,离这么近做什么。”语气是责备,指尖却轻轻揉着他泛红的眼角,温柔得不像话。
粥炖得软糯黏稠,山药绵密,红枣的甜香渗进每一粒米里。江砚盛了两碗,给江念碗里舀了满满一勺红枣,又把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夹给他,看着他捧着碗小口喝粥,嘴角沾了米粒也没察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江砚抽了纸巾,俯身替他擦嘴角,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唇瓣,江念的喝粥的动作顿了顿,耳尖又悄悄红了。
早饭过后,江砚要去书房处理点遗留的工作,江念没像昨天那样窝沙发看画册,而是搬了椅子坐在书房角落,拿了本子安安静静画画。他没画画册上的插画,笔尖落纸,全是江砚的模样——开会时蹙眉的样子,做饭时低头的样子,昨夜吻他发顶的样子。
画到一半,他抬头偷瞄江砚,正好撞进人看过来的目光里。江砚放下钢笔,朝他招招手:“过来。”
江念抱着本子走过去,刚站定就被江砚拉到腿上坐好,本子被抽走翻看。画纸上的自己被少年画得格外细致,连腕间腕表的纹路都没落下,江砚眼底的笑意漫得满眼都是,低头问他:“偷偷画我?”
江念抿着嘴笑,脑袋蹭他肩窝:“谁让哥好看,忍不住就画了。”
江砚捏捏他的脸,指尖点了点其中一张画——是他蹲在超市挑番茄的样子,“这张最像。”说着拿出手机,把画拍下来设成壁纸,“我们念念画得这么好,以后给哥画一辈子好不好?”
江念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以后哥的壁纸都我画!”
午后阳光正好,江砚处理完工作,牵着江念去小区里散步。风里带着青草香,江念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忽然指着不远处的秋千:“哥,我想玩。”
江砚陪他走过去,扶着他坐上秋千,在身后轻轻推着。秋千荡起来时,江念的笑声飘得很远,江砚站在原地,看着少年扬起的笑脸,阳光落在他发梢,晃得人心里发烫。
荡累了,两人坐在长椅上歇着,江念靠在江砚肩上,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江砚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一句。远处有孩童打闹,近处有晚风轻拂,江念忽然轻声说:“哥,昨天你说有我才是家,我也是。”
江砚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他,少年眼底亮晶晶的,满是认真。他伸手把人搂紧,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嗯,我们是彼此的家。”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往家走,江念的手被江砚紧紧握着,掌心的温度,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暖。
作者这个粥写的我都有点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