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乌笼》第五章：共犯协议
作者：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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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预告
“是…是张泽禹！他想杀我！”
病房里的指控，撕裂平静的校园。
“厌离老师，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警方的询问，温柔面具下的完美谎言。
“下次清理垃圾，叫上我。”
沾血的指尖抬起下巴，契约在夜色中敲定。
“我亲自教他们，什么叫安全距离。”
血色月光下，白龙缠绕的手臂挥出第一拳——
“现在，学会保持距离了吗？”
第五章 血色契约
张娅寒在三天后的凌晨恢复了意识。
重症监护室的仪器规律作响，她睁眼看见苍白的天花板，右腿传来粉碎性的剧痛。记忆如潮水涌回——黑暗的巷子，男人的狞笑，滚下楼梯的失重感，还有最后那道站在月光下、温柔俯视她的白影。
“啊——！！！”
尖叫刺破病房的安静。
闻讯赶来的警察站在床边，记录本摊开：“张同学，能描述一下袭击者的特征吗？”
张娅寒浑身发抖，嘴唇惨白，眼神因恐惧而涣散。她猛地抓住警察的袖子，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皮肤：
“是张泽禹！是高三七班的张泽禹！他让人干的！不…是他自己！他恨我缠着他！他想杀了我！”
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笔尖一顿，与旁边的老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有证据吗？”老警察语气平静。
“有！有！”张娅寒情绪激动，“他之前就在体育课上威胁过我！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他还是校霸，经常打架！对了…还有厌离老师！厌离老师那天晚上也在巷子里！他看见了！他可以作证！”
“厌离老师？”
“是我们新来的班主任！他肯定看见了！你们去问他！”
上午十点，南樟一中教师办公室。
厌离穿着米色针织衫，银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是熬夜备课所致。他端着保温杯，听完警察的询问，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担忧。
“张娅寒同学…她还好吗？”声音轻柔，充满关切。
“厌离老师，案发当晚十一点左右，你在哪里？”老警察目光如炬。
“那晚啊…”厌离放下杯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我在学校改月考卷子，大概十点半离开。之后去后街便利店买了泡面和咖啡，然后就直接回公寓了。时间的话…到家应该快十一点半了，公寓楼下的监控应该能拍到。”
他回答得流畅自然，甚至主动提供了监控线索。
“你路过案发巷子时，有没有看到或听到异常？”
“巷子？”厌离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那天路灯坏了，很黑，我走得比较快…好像听到一点动静，但以为是野猫，就没在意。”他抱歉地笑了笑，“早知道应该去看看的，也许能帮到张同学…”
表情真诚，无懈可击。
年轻警察记录着，老警察却多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师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像刚刚得知学生遭遇严重伤害的人。
“张娅寒同学提到，你曾看到张泽禹威胁她？”
“威胁？”厌离惊讶地睁大眼睛，“体育课上，张泽禹同学只是拒绝了她递的水，语气可能有些不耐烦，但远远谈不上威胁。那孩子…就是脾气直了些，但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像个为叛逆学生操心的温柔教师：“警察同志，孩子们之间有些摩擦是常有的，但张娅寒同学遭遇这种事，我们都很痛心。会不会是…她受了太大刺激，记忆出现了混乱？”
完美地将“合理怀疑”的种子，种在了警察心里。
询问结束，厌离将警察送到办公室门口，礼貌道别。转身的瞬间，他脸上所有担忧与疲惫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袖口下，银白触手轻轻蠕动。
“主人，她在指认张泽禹。”白龙的声音带着兴奋的杀意。
“嗯。”厌离走回座位，打开教案，蜜桃色的唇角弯起没有温度的弧度，“所以，她那张嘴，还是没学会闭嘴。”
警方对张泽禹的询问在校长室进行。
少年翘着腿，眉宇间是惯常的不耐：“我那天晚上在网吧打游戏，包厢，有监控，网管也能作证。需要我提供账号和队友联系方式吗？”
不在场证明坚硬如铁。
“张娅寒指控你因骚扰而报复她。”
“她？”张泽禹嗤笑，“我要是想弄她，她还能躺着进医院？早进太平间了。”
狂妄，但符合他校霸的人设，反而洗脱了“精心策划暴力”的嫌疑。毕竟，真正的恶徒不会如此直言不讳。
警察无功而返，但调查并未结束。张泽禹被暂时排除主要嫌疑，可流言已经传开。“张泽禹因爱生恨重伤同学”的离谱版本在小范围发酵，虽然他本人毫不在意，但厌离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学生，镜片后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深夜，十一点。
厌离的教师公寓门被敲响。
他刚沐浴完，发梢还在滴水，穿着丝质睡袍走去开门。门外，张泽禹倚着墙，身上带着夜风的寒气，右手骨节处有新擦破的血迹，在走廊昏暗灯光下红得刺目。
“解释。”张泽禹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声音听不出情绪。
厌离温柔地笑，拿起医药箱：“又打架了？我帮你处理——”
“我说，解释。”张泽禹打断他，抬手，用那只沾着血的手，捏住了厌离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血迹蹭在那张总是温柔带笑的脸上，晕开一抹惊心动魄的红。
“张娅寒指认我。警方找我。你的手笔？”
厌离没有挣扎，银丝眼镜后的眼睛静静看着他，里面翻涌着痴迷与餍足。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嘴角沾到的、属于张泽禹的血迹。
“她不该指认你。”厌离的声音低柔，却带着血腥气，“她弄脏了你的名字。”
“所以？”
“所以，”厌离握住张泽禹的手腕，将他沾血的手指拉到唇边，一根一根，轻柔地吻去上面的血迹，眼神却像锁定了猎物的毒蛇，“我来处理。就像处理之前那些垃圾一样。”
张泽禹瞳孔微缩，却没有抽回手。他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张无辜纯良的脸，却做着最疯狂事情的人。心底某种同样黑暗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怎么处理？”他听到自己冷静得异常的声音。
厌离笑了，那是张泽禹从未见过的、剥去所有白莲伪装的笑容，阴郁、偏执，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查到了，”他轻声说，气息喷洒在张泽禹指尖，“最初在校园网散播‘张泽禹因爱生恨’谣言的那几个账号，背后是张娅寒的两个闺蜜，还有……一个暗恋她很久的隔壁班男生。”
“他们喜欢用语言当刀子？”厌离歪了歪头，眼神冰冷，“那我就教教他们，真正的刀子，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张泽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也笑了。那是属于南樟一中校霸的、带着狠戾和血腥气的笑容。
他反手扣住厌离的后颈，将人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下次，”张泽禹低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又燃着火，“清理这种垃圾的时候——”
“叫上我。”
共犯协议，在这一刻，于血腥气与血色浪漫的香气交织中，正式生效。
凌晨一点，城西废弃修车厂。
三个被蒙住眼睛、堵住嘴的学生被绑在生锈的铁架下，瑟瑟发抖。他们正是散播谣言的主力。
脚步声响起。
厌离依旧穿着白天那身米色针织衫和长裤，甚至戴着那副银丝眼镜，看起来与这肮脏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手里把玩着一把薄如柳叶的手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张泽禹靠在一旁堆满轮胎的墙角，点了一支烟，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他冷漠地看着，仿佛眼前只是无聊的戏剧。
“听说，”厌离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依旧清润温柔，“你们很喜欢编故事？”
“唔！唔唔！”三人惊恐地摇头。
银白触手从厌离袖中、背后悄然蔓延而出，在月光下如同妖异的活物，缓缓缠上三人的脚踝、手腕、脖颈。冰冷的鳞片贴着皮肤，带来非人的恐惧。
“故事编得很好，”厌离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用冰凉的刀面拍了拍对方惨白的脸，“但下次，主角别用他的名字。”
手起，刀落。
并非致命伤，只是巧妙地划破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不深不浅、却足够疼痛和耻辱的血痕。厌离的动作精准而冷静，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如同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白龙的触手配合着主人，时而束缚，时而拉扯，确保每一刀都落在合适的位置。
惨叫声被堵在喉咙里，变成沉闷痛苦的呜咽。
张泽禹吐出一口烟圈，看着月光下那个游刃有余实施暴行的身影。白色的衣衫溅上血点，像雪地落梅。那张总是温柔含笑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专注得令人心寒，也……迷人得惊心动魄。
厌离处理完最后一个，将沾血的手术刀随意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走到张泽禹面前，伸出那只干净的手。
“要试试吗，小宝？”他问，眼神亮得惊人，“很解压。”
张泽禹掐灭烟，没去碰他的手，而是径直走向那个最初造谣最起劲的男生。他抬起脚，对着对方之前被刀划过的手臂伤口，狠狠碾了下去！
“呃——！！！”惨烈的闷哼。
“痛吗？”张泽禹蹲下身，拽掉对方嘴里的布团，声音冷得像冰，“用我的名字编故事的时候，想过这么痛吗？”
男生涕泪横流，疯狂摇头。
“记住这种感觉，”张泽禹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再让我听到一句不该听的，下次踩碎的，就是你的骨头。”
他站起身，回到厌离身边，接过对方适时递来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厌离看着他，眼中的痴迷几乎要化为实质。他轻轻靠过去，额头抵在张泽禹的肩膀，嗅着他身上混合了烟草和血腥气的味道。
“小宝好帅。”他低声呢喃，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
张泽禹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他没推开，也没回应，只是将擦完手的湿巾扔在地上。
“走了。”
“好。”厌离乖巧地应道，袖中银白触手迅速收回，不留痕迹。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瘫软如泥的三人，蜜桃色的唇无声开合：
“晚安，祝你们……有个好梦。”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如同缔结的黑暗契约，走向厂房外更深的夜色。
而他们身后，血色无声蔓延，浸透了冰冷的水泥地。
本章打卡点：
1. 厌离在警察面前的完美表演与瞬间变脸
2. 沾血手指抬起下巴，“共犯协议”的缔结瞬间
3. 修车厂中，张泽禹碾碎伤口的冷酷与厌离的痴迷凝视
隐藏碎片线索： 厌离丢在地上的那把手术刀，刀柄底部刻着一个极小的、花体的“禹”字。
（字数统计：约2350字）
作者元宝的碎碎念：
当伪装卸下，暴行成为默契，灵魂在黑暗中相拥共舞。这不是救赎，而是更深沉的堕落，也是独属于他们的血色浪漫。
下章预告：校园流言并未平息，反而因三人“意外受伤”再起波澜。警方将目光转向完美证人厌离，而张泽禹抽屉里，出现一张新的纸条：“游戏升级，下一个是谁？” 署名：J。玫瑰与荆棘，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本文情节涉及暴力、违法行为及极端情感，纯属虚构创作，请勿模仿。尊重法律，敬畏生命。转载务必完整保留声明，侵权必究。期待在评论区看到你们的理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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