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段奥娟抱着谱子冲进练习室时，Yamy已经坐在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轻轻跳跃，细碎的旋律淌满整个房间。
“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段奥娟把谱子放在钢琴上，喘着气问，“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Yamy停下动作，转头看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睡不着，就过来练练手。你呢？早饭吃了没？”
“吃了吃了，”段奥娟点头，献宝似的把谱子推到她面前，“你看，我昨晚把我们要合唱的歌标了和声，你觉得行不行？”
Yamy低头扫了一眼，指尖点在其中一句上：“这里的和声有点高，你的嗓子容易累，要不要降半个调？”
“我试过啦，”段奥娟皱着眉，有点沮丧，“降调之后，感觉和你的低音搭不起来，少了点味道。”
Yamy看着她耷拉的肩膀，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不是降你的调，是我把低音再沉一点，衬着你的声音。”
“真的可以吗？”段奥娟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要碰到谱子，“那我们现在试试？”
“别急，”Yamy按住她的手，从旁边拿过一瓶温水递过去，“先润润嗓子，刚跑过来就唱，小心破音。”
段奥娟乖乖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眼睛却还是黏在谱子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姐，我们快开始吧。”
Yamy无奈地摇摇头，指尖重新落回琴键。前奏响起的瞬间，段奥娟下意识地挺直了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从副歌开始？”Yamy侧头问她。
“嗯！”
段奥娟的嗓音清甜透亮，像夏日里的冰镇汽水，Yamy的低音沉稳醇厚，像浸了夜色的红酒，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比想象中还要契合。
唱到一半，段奥娟突然卡了壳，后半句的和声怎么都接不上，她懊恼地拍了拍谱子：“哎呀，又错了，这段我总记不住。”
“没关系，”Yamy停下钢琴，把谱子拉到自己面前，用笔在那句歌词旁边画了个小音符，“你看，这里的节奏是‘哒-哒-哒’，跟着我的钢琴点，慢慢来。”
她重新弹起那段旋律，放慢了速度：“再来一次，别慌。”
段奥娟深吸一口气，跟着钢琴的节奏开口，这一次，她稳稳地接上了和声，尾音还带着漂亮的转音。
“太棒了！”Yamy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眼底满是骄傲，“我们小娟就是聪明，一点就通。”
段奥娟红着脸笑了，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还不是姐教得好。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跟老师说合唱的事呀？”
“等我们练熟了，”Yamy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尤其是那些说我们风格不搭的人。”
“我也是！”段奥娟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惊艳全场！”
正说着，练习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探进头来：“两位老师，该去录歌了。”
Yamy起身，顺手拿起段奥娟的谱子：“走，录完歌我们回来继续练。”
段奥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有她在身边，好像什么困难都不怕了。她小跑两步，追上Yamy的脚步，伸手，悄悄牵住了她的衣角。
Yamy感觉到指尖的触碰，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脚步放慢了几分，任由她牵着，一步步走向洒满阳光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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