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懒洋洋地拂过脸颊,我翻了个身,把自己陷得更深了些,身下的叶片床垫软得不像话。
不远处的丛林里,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与哀嚎。
“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的手机没信号了!”
“有没有人啊?救命!我恐高!”
“谁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我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那群在空岛边缘慌作一团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惬意的笑。
慌什么?
真当是原始荒岛求生?
我伸了个懒腰,随手从旁边的果树上摘下一颗圆滚滚的红果,果皮薄得一碰就破,清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炸开。这果子是昨天刚发现的,口感像极了冰镇过的荔枝,还带着淡淡的奶香。
啃着果子,我慢悠悠地踱步到自己的“专属领地”——空岛中央那片被我清理出来的空地。
左边是用藤蔓和阔叶搭成的简易遮阳棚,棚下铺着厚厚的苔藓和羽毛草,比五星级酒店的床垫还舒服;右边是我昨天捣鼓出来的“天然净水器”,用空心树干和层层过滤的沙土制成,滴下来的水清澈甘甜,比超市里的矿泉水还好喝;更别提那些藏在灌木丛里的野鸡蛋了,用火折子烤熟,蛋白嫩得能掐出水,蛋黄流心,香得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而那些还在空岛边缘打转的人,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有人试图用石头砸开坚硬的野果,结果把自己的手砸得通红;有人蹲在地上刨草根,啃得龇牙咧嘴;还有人傻乎乎地去喝积水,没一会儿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干呕。
我晃了晃腿,靠在树干上,看着眼前这出荒诞的求生大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名牌运动服的男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看到我悠哉游哉的样子,眼睛瞬间亮了:“喂!你怎么这么悠闲?你有吃的吗?能不能分我一点?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抬手打断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果树,又指了指地上随处可见的野鸡蛋,最后指了指我的净水器。
“想吃?自己找。想喝?自己做。”我咬了一口红果,声音懒洋洋的,“空岛这么大,遍地是资源,没必要哭唧唧的。”
男生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看了看我手边的红果,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咬着牙,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我轻笑一声,没再管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空岛的另一边升起了袅袅炊烟,伴随着一阵焦糊的味道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估摸着,他们大概是把湿柴点着了。
而我这边,已经用干净的树叶包好了两枚烤得金黄流油的野鸡蛋,旁边还摆着几颗冰镇红果。
晚风渐凉,我裹紧了身上的兽皮毯子——这是昨天猎到的一只肥硕野兔的皮,柔软又保暖。
抬头望去,漫天繁星缀满夜空,银河像一条璀璨的丝带,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别人的空岛求生,是地狱模式。
我的空岛求生?
不过是一场随心所欲的度假罢了。
明天,要不要试着用藤蔓做个秋千?
我摸着下巴,在漫天星光里,美滋滋地盘算起了新的享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