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六点三十二分的教室，夕阳斜斜地擦过窗沿，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芷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颤，终于对着身侧的潭开口，声音里带着藏了许久的忐忑：“我喜欢你很久了。”

潭正转着笔的手顿了顿，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这声轻描淡写的回应，让芷的心往下沉了沉，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你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

潭抬眼看向她，眸色里带着几分玩味，慢悠悠道：“那你七年级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喜欢我？”

芷一愣，随即急忙辩解，语气里带着委屈：“我说过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潭挑了挑眉，又抛出个问题，尾音拖了点笑意：“那你喜欢我什么？”

芷深吸一口气，眼神认真起来：“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非要说，那说明我对喜欢这件事情不够认真。”

潭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说话，只轻轻啧了一声。

空气里的沉默像化不开的雾，芷咬了咬唇，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哀求：“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潭却不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芷的眼眶微微泛红，又一次追问，语气里满是期待：“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潭忽然向前倾了倾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想当乐子吗？”

芷的脸瞬间煞白，愣了半晌，才低低地吐出一句，声音里满是失落：“……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