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彻底消散时,木叶忍者学校的放学铃声恰好敲响。鸣人几乎是踩着铃声冲到春野樱的课桌前,金灿灿的头发被阳光晒得发亮,手里攥着一小叠纸币,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小樱!三代目爷爷给我钱啦,今天我生日,请你去一乐吃拉面!”
樱正低头收拾书包,指尖捏着一个用蓝白绳线编的小袋子,听见声音,她把袋子塞进书包最里层,抬头时,眼底的冷静已经换成了七岁女孩该有的娇俏,伸手拍了下鸣人的胳膊:“笨蛋,小声点啦,全班都听见了。”
鸣人挠着头嘿嘿笑,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出来,不等樱把书包背好,就拽着她的手腕往校外跑。小短腿迈得飞快,带起的风拂过樱的发梢,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掌心传来鸣人温热的触感,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竟悄悄松了半分。
一乐拉面店的暖灯早早亮了,浓郁的骨汤香混着烟火气扑面而来。手打大叔见了鸣人,笑着端上两大碗叉烧拉面,还额外卧了两个溏心蛋:“生日快乐,鸣人。”
鸣人欢呼一声,捧起碗就呼噜噜地吃起来,脸颊鼓得像只圆滚滚的小仓鼠,嘴角沾了点汤汁也没察觉。樱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目光落在他嘴角,忍不住抽出纸巾,轻轻帮他擦干净。
鸣人愣了愣,耳尖瞬间红透,嘴里的拉面差点喷出来,含混不清地嘟囔:“谢、谢谢小樱……”
樱收回手,假装没看见他的窘迫,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蓝白绳线的小袋子,轻轻推到他面前:“喏,生日礼物。”
鸣人立刻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里面躺着一条手作的手链,绳线是鸣人最喜欢的橙黄色,中间串着一颗打磨得圆润的木珠,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鸣”字——那是樱昨晚熬夜编的,为了让手艺看起来像七岁孩子的水平,她特意放慢了编绳的速度,连木珠的刻痕都故意留了点稚气,生怕太过精巧,暴露自己的秘密。
“这是你做的?”鸣人拿起手链,翻来覆去地看,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好漂亮!”
他笨手笨脚地想戴到手腕上,却怎么也系不好绳结。樱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手链,拉过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微微一顿。樱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三下两下就帮他系好了绳结,橙黄色的手链缠在他手腕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我、我会一直戴着的!”鸣人攥着手腕上的手链,笑得一脸灿烂,“以后每年生日,我都要和小樱一起吃拉面,还要收小樱做的礼物!”
樱看着他纯粹的笑脸,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光晕裹着拉面的香气。她弯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木叶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花香,手链上的木珠随着鸣人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一颗藏着秘密的、温暖的小太阳。
鸣人攥着手腕上的手链,吃饭时都忍不住时不时低头瞅两眼,连拉面的汤汁沾到下巴上都没发觉。樱瞥见了,无奈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脸,鸣人却突然往后一躲,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小樱小樱,你看这个结打得好不好?会不会掉啊?”
樱被他凑过来的呼吸扑得脸颊发烫,伸手拍了下他的额头:“笨蛋,我特意编的加固结,摔一跤都掉不了。”
鸣人立刻笑眯了眼,抬手摸了摸手链上的木珠,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上面歪歪扭扭的“鸣”字,小声嘀咕:“这是小樱给我做的,我要戴着它去训练,去执行任务,还要……”
他话没说完,就被樱伸手捂住了嘴。樱的指尖微凉,脸上却泛着浅红,瞪着他压低声音:“说什么胡话呢,快吃你的拉面!”
鸣人眨了眨眼,乖乖点头,扒拉着碗里最后几口面,心里却甜滋滋的——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吃完拉面走出店门时,夕阳刚好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鸣人走在旁边,刻意把戴着手链的手腕晃来晃去,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樱看着他那副傻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连眼底的冷静,都被这暖融融的黄昏染得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