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描绘自己的灵魂,祂想,一定是整片欧洲。
柏林的冬天变得很冷,是骤冷的天气还是压抑的人心,他自己也不清楚。
恐惧常使祂端起画板、妄想用那一尘不染的白照彻万川。
那万川一定得是欧洲的边缘
地异常平静地注视着那把瓦尔特,面前的棋盘被溅得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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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朝右眼开了一枪,再向胸口开了一枪……可笑的家伙,
甚至未正中心脏!他还没死!干什么?等着被脱光了衣服吊在太阳底下接受审判的洗礼吗?!”
苏聆听电话中显得有些过激的军官的讲话。内心之湖好似被掷入了石子,泛起一阵阵波纹。
那些悸动随着波纹荡远,留下狼藉的苏呆滞地捧着座机。
待到冗长的口述议论文完年,祂揉了揉左眼,发表了一番听上去光鲜亮丽毫无任何私心的言论。
“好在这卑鄙的家伙没给自己玩死、我们成功将他活捉了,我誓让他为2600万人民陪葬!”
……
报告的军官看了眼时钟,已是凌晨2点,他做了两小时报告
“这家伙彻底疯了。”
换班的士兵伊万瞧了一眼狱中那个用血将欧洲大陆涂满三面墙的往昔恶魔,略带轻松撇了一句。
下一秒,他便感到汗毛矗立,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瘆人,而那道视线的终点-便是自己。
好像霎时看见了死亡的逼近,他猛然一惊,退后一步。
恐怖的东西,令伊万这位战斗英雄都为止颤抖。
“呦,用不着怕,你不是说他疯了嘛?每个这么说的人都会被这么瞥一眼。”
老兵笑着拍了拍换班士兵的肩膀,脚步似乎有些急切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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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那边说过,这边怎么处置都行,就是别搞死了,他们也想掺一脚池愤。不过,兜兜转转还是要回来的。”苏居高临下地俯视祂,慢悠悠地开口,但眼神五味杂陈。
祂没有反应。
祂不想看见下贱的野蛮人的那种眼神。
里面藏了太多恶心的东西。
一
无论如何的酷刑都无法让这个近乎麻痹的家伙冒一滴汗,说一个字。待到最后,苏看上去忍无可忍,下令断了他的四肢,而后扬长而去,打算将其丢给英美几国。
好像,快经过柏林了吧,他无端地想。
铁路窗外依旧是废墟,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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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样吧
自家苏以前是个哭包,战争把祂搞正经了(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