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铃响过三遍,教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只剩头顶吊扇吱呀转动,搅碎满室昏黄灯光。林微然收拾书包时指尖还带着点发烫,余光瞟着身旁的沈逾白,耳尖不自觉泛红,方才午休时的吻还印在唇瓣,带着滚烫的余温,连翻书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沈逾白早把他的慌乱看在眼里,伸手拎过两人的书包甩在肩上,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语气带笑:“磨磨蹭蹭做什么?天黑了,我送你。”林微然抿着唇没应声,乖乖跟着他走出教室,晚风卷着盛夏的热气扑过来,混着梧桐叶的清香,蝉鸣在夜色里愈发清晰,衬得两人的脚步声格外轻。
校门口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把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沈逾白牵着他往小巷走,那是条近路,少有人过,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蜜。刚拐进巷口,林微然就被他抵在斑驳的砖墙上,后背贴着微凉的墙面,身前是沈逾白滚烫的身子,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躲什么?”沈逾白低头看着他,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抬起,眼底映着路灯的光,暗沉沉的全是笑意,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唇瓣,力道轻柔,“午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林微然的心跳瞬间炸开,砰砰撞着胸膛,指尖攥着沈逾白的校服衣角,布料被攥得发皱,脸颊烫得能烧起来,小声嗫嚅:“我没躲……”话没说完就被沈逾白堵了回去,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夏日晚风的燥热,舌尖撬开他的齿关,辗转厮磨,掠夺着他口中的气息。
林微然浑身发软,下意识伸手环住沈逾白的脖子,指尖陷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掌心抚过腰侧的温度,烫得他轻轻颤栗。沈逾白的吻渐渐往下,掠过泛红的耳尖,咬了咬他纤细的脖颈,留下浅浅的红痕,声音沙哑又撩人,贴在耳畔低语:“然然,这里没人,别怕。”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蝉鸣。沈逾白的掌心顺着他的腰侧缓缓往上,隔着薄薄的卫衣,能清晰摸到他细腻的肌肤,指尖每一处触碰,都让林微然浑身发烫,身子不自觉往他怀里靠,连眼神都变得迷离,湿漉漉的像含着水。
“沈逾白……”林微然的声音带着哭腔,软乎乎的没半点力气,却死死攥着他的衣服,舍不得松开。沈逾白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温柔了几分,指尖摩挲着他的后背,语气缱绻:“我在,乖。”
他的吻又落回唇瓣,这次温柔了许多,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像是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林微然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鼻尖全是他身上的薄荷香,混着夏日的热气,成了最让人沉沦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沈逾白才缓缓松开他,指尖依旧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擦过他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林微然埋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脸颊通红,脖颈上的红痕格外显眼,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沈逾白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低沉:“吓到了?”林微然摇摇头,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有点晕。”沈逾白轻笑出声,指尖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抚过他的脖颈,故意在红痕处轻轻摩挲,惹得林微然又颤了颤,伸手拍他的肩,嗔怪道:“别碰……”
“怕什么?”沈逾白低头,鼻尖蹭着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泛红的肌肤,“这里只有我看得见,不好吗?”林微然的脸更红了,却没反驳,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又慌又甜,像揣了颗融化的糖,甜得发腻。
两人在巷子里相拥了许久,晚风渐渐凉了些,吹起两人的衣角。沈逾白牵着他的手慢慢往前走,指尖紧紧相扣,掌心的汗水混在一起,却半点不想松开。路灯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紧紧依偎,长长的拖在身后,像这辈子都拆不散的羁绊。
快到小区门口时,林微然忽然停下脚步,踮起脚尖飞快在沈逾白唇角啄了一下,转身就想跑,却被沈逾白一把拽进怀里。沈逾白低头看着他,眼底笑意翻涌,捏着他的腰把人按在怀里,语气调侃:“偷亲我就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着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温柔又绵长,带着满心的欢喜。
林微然乖乖任由他吻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迎合他,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又缱绻。等分开时,两人的唇瓣都泛红,林微然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到家了……明天早点来。”
“好。”沈逾白吻了吻他的额头,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指尖摩挲着他脖颈上的红痕,语气带着几分不舍,“进去吧,我看着你上楼。”林微然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小区里走,走到楼道口时,转头冲他挥手,月光下,眉眼弯弯的格外好看。沈逾白站在原地,笑着冲他挥手,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离开。
林微然靠在楼道的墙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脏还在狂跳,指尖抚过脖颈上的红痕,那里还残留着沈逾白的温度,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到家,洗漱时看着镜子里脖颈上的红痕,脸颊又烧了起来,却舍不得遮掉,那是沈逾白留下的痕迹,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躺在床上,林微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巷子里的画面,沈逾白滚烫的吻,沙哑的低语,掌心的温度,还有他眼底的深情,都让他心跳加速。他摸出手机,给沈逾白发了条消息:“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几乎是瞬间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两个字,却带着滚烫的温度:“晚安。”后面还加了个小小的爱心。林微然看着屏幕,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抱着手机缩进被窝,鼻尖全是被子上的阳光味,心里甜滋滋的,连梦里都是沈逾白温柔的眉眼。
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铺上,温柔又静谧。这个盛夏的夜晚,因为一场巷子里的私语,变得格外滚烫,那些藏在夜色里的深情,那些落在唇瓣上的吻,皆是少年间最炽热的爱意,往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想这样与你相拥,岁岁年年,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