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铃声响起,林微然放下笔盖长长舒了口气,连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指尖因握笔太久还泛着淡淡的红痕。他收拾好文具走出考场,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沈逾白早已倚着树干等候,校服外套搭在肩头,手里拎着两杯冰镇汽水,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身上,眉眼亮得晃眼,看见他便快步迎上来。
“考完啦?看你这一脸轻松,肯定考得不错。”沈逾白伸手接过他的书包甩在肩上,把一瓶橘子味汽水塞进他手里,瓶身凝着细密水珠,凉意瞬间驱散了考场的沉闷,“冰镇的,你爱喝的口味,慢点喝,别呛着。”林微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散开,气泡滋滋作响,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仰头冲他笑,眉眼弯成月牙:“总算考完了,再也不用天天刷题到半夜了。”
两人并肩往校外走,路上满是结伴放松的同学,喧闹声此起彼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卸下重担的笑意。沈逾白牵着林微然的手,指尖相扣,时不时凑在一起小声对答案,遇到两人都做对的题目,就相视一笑,眼底满是默契;偶尔有答案不一样的地方,就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沈逾白笑着妥协:“就算我错了好不好,别皱着眉,考完了就别想这些了。”林微然看着他宠溺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心里甜滋滋的。
路过街角的小吃摊,香气扑鼻,沈逾白拉着林微然停下脚步,买了两份炸串,刷上林微然爱吃的甜辣酱,递到他手里:“尝尝,刚出锅的,热乎着呢。”林微然咬了一口,外皮焦脆内里鲜嫩,甜辣的酱汁在舌尖化开,满足得眯起眼睛。沈逾白看着他吃得一脸欢喜,也咬了一口,目光落在他沾了酱汁的唇角,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语气调侃:“小馋猫,吃什么都能沾到脸上。”林微然脸颊泛红,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十指相扣,再也没松开。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散步,春日的晚风温柔拂面,岸边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河水泛着细碎的波光,映着天边的晚霞,美得不像话。林微然靠在沈逾白肩头,手里拿着没吃完的炸串,小口小口地啃着,晚风拂起他的发丝,蹭得沈逾白脖颈发痒。沈逾白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温柔缱绻:“考完试想去哪玩?都听你的。”
林微然抬头想了想,眼底满是期待:“想去游乐园,听说新开了旋转木马,我还没坐过呢。”沈逾白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明天就带你去,旋转木马坐够本,还有你爱吃的棉花糖,管够。”林微然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飞快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像偷食成功的小猫,转身就想跑,却被沈逾白一把拽进怀里。
沈逾白低头吻住他的唇角,带着橘子汽水的清甜和炸串的香气,温柔又热烈,指尖插进他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晚风温柔,柳枝摇曳,河水潺潺,岸边的两人相拥在一起,吻里满是青春的悸动与甜蜜,所有的心意都无需言说,眼底的深情与欢喜,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不知过了多久,沈逾白才缓缓松开他,指尖轻轻拭去他泛红的唇角,眼底满是笑意:“偷亲我,这下该满意了?”林微然埋在他怀里,脸颊发烫,心跳如鼓,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声音细若蚊蚋:“满意了。”沈逾白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温柔:“饿不饿?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庆祝咱们考完试。”林微然用力点头,抬头冲他笑,眼底映着晚霞的光,亮晶晶的:“好,都听你的。”
两人并肩往饭店走,晚霞把天空染成绚烂的橘红色,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饭店里暖意融融,沈逾白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糖醋排骨、番茄炒蛋、清蒸虾仁,全是林微然爱吃的口味,还特意点了一份甜汤,递到他手里:“喝点甜汤,解解腻。”林微然捧着甜汤小口喝着,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看着沈逾白温柔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噙着浅浅笑意。
吃饭时,沈逾白不停往他碗里夹菜,排骨挑去骨头,虾仁剥好壳,惹得林微然忍不住嗔怪:“别总给我夹,你也吃。”说着便夹了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沈逾白张嘴咬住,故意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惹得林微然慌忙缩回手,脸颊红得更甚,饭店里满是两人细碎的笑意,温馨又甜蜜。
吃完晚饭,夜色渐浓,路灯亮起暖黄的光,照亮了回家的路。沈逾白牵着林微然的手慢慢走,掌心滚烫,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腹,语气温柔:“明天早点起床,我来接你去游乐园,不许赖床。”林微然点头,靠在他肩头,声音软糯:“知道啦,肯定早点起,绝不迟到。”
晚风带着春日的暖意,吹起两人的衣角,路灯的光映着彼此的身影,紧紧依偎。沈逾白低头吻了吻林微然的发顶,语气认真又笃定:“然然,不管考试结果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往后的日子,不管是考试还是别的难关,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跨过。”林微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声音坚定又温柔:“沈逾白,我也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往后余生,只想和你一起,看遍世间风景,共度岁岁年年。”
夜色温柔,星光点点,岸边的垂柳还在随风摇曳,河水潺潺流淌,像是在诉说着青春里的甜蜜与温柔。考后的欢愉,晚风的温柔,掌心的温度,皆是少年间最真挚的心意,那些一起刷题的日子,那些互相鼓励的瞬间,都化作了此刻的甜蜜与安稳。明天的游乐园里,会有旋转木马的浪漫,会有棉花糖的清甜,更有彼此相守的温柔,青春正好,有你相伴,便是人间最美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