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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灯影与掌心相守

夏枝拂过少年肩

正月初五迎财神,城郊的庙会热闹得不像话,天刚蒙蒙亮,沈逾白就揣着两盒酥糖站在了林微然家楼下,一身崭新的黑色夹克,头发梳得整齐,眉眼间满是笑意,见林微然出来,快步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小挎包,顺手把刚温好的豆浆塞进他手里:“快喝,刚从街口早点铺买的,甜口的,没放糖精。”

林微然裹着米白色围巾,手里捧着温热的豆浆小口喝着,眉眼弯成月牙,豆浆的甜香混着清晨的寒气,格外清爽。两人并肩往庙会赶,路上随处可见提着灯笼、穿着新衣的行人,孩童的嬉笑声、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年味浓得化不开,沈逾白始终牵着林微然的手,掌心滚烫,生怕他在人群里走散,时不时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一带,语气满是叮嘱:“人多,抓好我,别乱跑。”

庙会入口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一串串连成灯海,风吹过,灯笼轻轻晃动,暖黄的灯光摇曳,美得晃眼。刚进庙会,林微然就被门口的糖画摊吸引,老师傅手法娴熟,糖浆在石板上龙飞凤舞,转眼就勾勒出一条威风凛凛的龙,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叫好。沈逾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想要?等着。”说着便挤进去,买了一条龙形糖画,递到他手里时还不忘吹了吹:“小心烫嘴,慢点儿吃。”

林微然捧着糖画,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清甜的麦芽糖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焦香,眉眼瞬间亮了起来。沈逾白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吃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拭去他唇角沾的糖丝,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语气宠溺:“小馋猫,吃什么都这么香。”林微然脸颊泛红,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十指相扣,再也没松开。

两人牵着手游逛在庙会里,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卖糖葫芦的、捏面人的、吹糖人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林微然停在捏面人的摊位前不肯走,看着老师傅捏出的小兔子、小老虎惟妙惟肖,眼里满是新奇。沈逾白见状,干脆让老师傅捏了两个并肩的小人儿,眉眼分明,正是他和林微然的模样,用红绳串起来递给林微然:“拿着,咱们俩的,一辈子都不分开。”林微然捏着面人,指尖轻轻摩挲着,脸颊泛红,眼底满是欢喜,小心翼翼放进小挎包里收好,像珍藏稀世珍宝。

往前走几步就是卖糖葫芦的摊位,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插在草靶子上,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沈逾白挑了一串山楂最饱满的,递到林微然嘴边:“尝尝,我挑的,保证酸甜适中,不涩口。”林微然张嘴咬了一颗,山楂的酸甜混着糖衣的清甜,口感脆爽,忍不住眯起眼睛,沈逾白看着他满足的模样,也咬了一颗,甜意在舌尖散开,看着身边人的笑脸,心里比糖还甜。

逛到庙会中央,戏台子上已经开始唱大戏,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唱腔婉转悠扬,台下坐满了看戏的老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拍手叫好。两人挤在人群后,林微然听不懂戏文,却看得格外认真,沈逾白靠在他耳边,低声给她讲解戏里的情节,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惹得林微然耳尖发红,转头瞪他,他却笑得一脸无辜,伸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懂没关系,陪着你就好。”

戏台旁的空地上,不少孩童在放小烟花,火光摇曳,映着一张张稚嫩的笑脸。林微然看得眼馋,沈逾白立刻买了几盒小烟花,拉着他走到僻静处,帮他点燃引线。烟花滋滋作响,迸射出五彩斑斓的火花,在夜色未散的清晨格外耀眼,林微然握着烟花棒转圈,火光在他身边划出美丽的弧线,像跳动的星火,沈逾白站在一旁看着他,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两人握着同一只烟花棒,火光映着彼此的脸颊,笑容灿烂,暖意融融。

转眼到了晌午,两人逛得有些累,找了家庙会里的小吃店坐下,点了两碗热腾腾的羊肉汤,还加了两个酥脆的烧饼。羊肉汤香气浓郁,撒上葱花和香菜,喝一口浑身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气。沈逾白把自己碗里的羊肉都挑给林微然,又帮他掰碎烧饼泡进汤里,语气满是心疼:“逛了一上午,肯定饿坏了,多吃点。”林微然也不推辞,把泡软的烧饼递到他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小小的餐桌上,满是细碎的温柔与甜蜜。

吃完午饭,两人继续逛庙会,沈逾白又给林微然买了不少小玩意儿,竹编的小灯笼、木质的小梳子、绣着鸳鸯的荷包,满满当当装了一挎包,全是他精挑细选的。走到庙会尽头的许愿树前,树上挂满了红色的许愿带,随风轻轻晃动,格外喜庆。沈逾白买了两条许愿带,递给林微然一支笔,笑着说:“写上心愿,系在树上,听说特别灵。”

林微然接过笔,低头认真书写,笔尖划过红色的许愿带,写下“岁岁相守,平安喜乐”八个字,字迹清秀,满是期许。沈逾白站在他身边,也提笔写下自己的心愿,字迹张扬有力,和林微然的字迹相映成趣,两人并肩把许愿带系在树枝上,微风拂过,许愿带轻轻飘动,像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风里诉说着永不分离的诺言。

夕阳西下,庙会渐渐散去,两人拎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并肩往家走。林微然靠在沈逾白肩头,手里提着小巧的竹编灯笼,暖黄的灯光映着他的笑脸,格外温柔。沈逾白牵着他的手,掌心相扣,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腹,语气温柔缱绻:“今天开心吗?”林微然用力点头,抬头冲他笑,眼底亮晶晶的,像落了漫天星辰:“开心,有你在,每天都开心。”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紧紧依偎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灯笼的暖光摇曳,映着彼此的身影。沈逾白低头吻了吻林微然的发顶,语气认真又笃定:“往后每一年的庙会,我都陪你逛,陪你吃糖画、糖葫芦,陪你许愿,一辈子都陪着你。”林微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软糯又坚定:“好,一辈子都不分开。”

晚风带着庙会的烟火气,吹起两人的衣角,灯笼的光暖了夜色,掌心的温度暖了心房,那些藏在灯影里的温柔,那些系在许愿树上的诺言,皆是少年间最真挚的心意。往后余生,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愿岁岁年年,皆有相伴,愿朝朝暮暮,皆有相守,烟火人间,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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