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哥，你觉得刚才那个郭晓晓怎么样？”李浩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想直接把她招进主力队。”
郭涛“她确实很有潜力。”郭涛谨慎地回答，“但辩论社会占用大量时间，她才大一，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其他“得了吧，你大一的时候不也是辩论社主力，还拿了最佳辩手。”李浩然揶揄道，“我看你就是担心人家太忙，没时间请教你问题。”
郭涛没有接话，他的视线越过表弟的肩膀，看到郭晓晓正背着包准备离开。她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评委席，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
这一次，郭涛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郭涛晓晓
郭晓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郭晓晓师兄
郭涛“你的表现很出色。”郭涛走到她面前，“特别是对我那个问题的回答，逻辑清晰，思考深入。”
郭晓晓真的吗？”郭晓晓的眼睛亮了起来，“其实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觉得可能说得太绕了。
郭涛“不会，你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平衡与分层。”郭涛顿了顿，“对了，那天说要给你开的书单，我整理好了。你现在有空吗？我可以发给你，顺便简单解释一下选这些书的理由。”
李浩然在不远处挤眉弄眼，被郭涛用眼神制止了。
郭晓晓“现在吗？”郭晓晓看了看手机，“我九点要去图书馆还书，还有半小时。”
郭涛“足够了，我也要去图书馆查资料。”郭涛第三次使用了这个借口，熟练得几乎让自己相信了，“一起走过去吧，路上我简单说说。”
从活动教室到图书馆的路不长，但足够他们讨论哈特与德沃金之争、法律现实主义的当代意义，以及为什么大一学生应该从博登海默的《法理学》读起，而不是直接啃拉德布鲁赫。
在图书馆门口，郭晓晓突然问：“师兄，你觉得我能进辩论社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对自己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她认真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在真正的辩手眼中，我的表现到底在什么水平。”
郭涛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图书馆的灯光从玻璃门内透出来，洒在她的脸上。
“李浩然——就是刚才的社长，是我表弟。”他平静地说，“他已经决定要直接把你招进主力队了。”
郭晓晓睁大了眼睛：“真的？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思维敏锐度和知识迁移能力，已经超过了很多大二大三的社员。”郭涛顿了顿，“不过，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个人的评价——”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她的表情从惊喜变为期待。
“——我认为，你有成为下一个最佳辩手的潜力。但前提是，你愿意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并且不落下学业。”郭涛微笑道，“辩论和法学一样，都需要严谨的逻辑和持续的学习。”
郭晓晓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再次出现：“我会的，师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郭涛轻声说，“为自己学习，为自己辩论，这就够了。”
他们站在图书馆门口，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学生。郭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浩然发来的消息：“进展如何？需要我制造更多偶遇机会吗？”
他迅速按掉屏幕，对郭晓晓说：“好了，你去还书吧。书单我已经发到你微信了，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谢谢师兄！那我进去了。”郭晓晓挥挥手，转身走进图书馆。
郭涛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架之间。晚风轻拂，他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他在北大的第六个秋天，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园子里的每一片落叶，每一缕灯光，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郭晓晓的消息：“书单收到了！好详细，还有阅读顺序和建议思考题！师兄你太用心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郭涛微笑着打字：“好好准备辩论赛，就是最好的感谢。”
他按下发送键，然后抬头望向图书馆的窗户。那些灯火通明的阅览室里，有一个位置属于一个刚刚发现辩论世界的女孩，而他，或许可以成为她探索路上的引路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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